趙清閣心裡登時一緊:“她的頭發是什麼顔色?”
夥計撓撓後腦勺:“啊?光太暗了,沒看清,好像是白色吧?”
他眼前一花,面前隻剩下兩扇大開的門在晃動,沒過兩秒鐘,剛才沖出去的那位姑娘返回來一把攥住他的胳膊,逼問道:“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夥計忍痛道:“她她她自己的關的門,我沒看見啊。”
趙清閣站在客棧門口,彷徨張望,哪裡都是一樣的黑暗空曠,空曠裡沒有聽到半點腳步聲。她找了個地勢高的房子爬上去,站在屋頂上看,整個小鎮都陷在沉睡中。
黑夜像是一張貪婪的巨口,将所有的聲息都無情的吞噬進去。
趙清閣眼中的世界在不停的旋轉,像黑夜也要把她吞食掉一樣。
林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直睡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趙清閣回來都沒發現,但是燈一直亮了個通宵,她淩晨四點擦着口水醒過來,發現桌子旁邊正襟危坐着一個人影,眯起眼睛也看不清楚,使勁揉了揉,辨認清楚後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哼唧道:“我說大姐,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沒睡。”趙清閣低頭看着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放好的茶杯,說。
“我說你不睡——”林箋不自覺擡高了聲音,反應過來立刻壓了下去,“你不睡這一晚上幹嘛去了?”
“找人,發呆。”
“找什麼人?”
“薄珏。”
“她不是在都城嗎?”
“她昨晚上就在外面,說話的那個人就是。”
林箋一骨碌坐起來:“你聽誰說的?”
“樓下的夥計,銀白色頭發的漂亮女人,不是她還有誰?”趙清閣拿起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下去,頗有借酒澆愁的意味,“我昨天要是早點去追肯定就追上了。”
“不是,我說,這個,”林箋跳下床來,三兩步跑到桌子旁和她面對面坐着,“你是不是想老婆想瘋了?女人,這世界上多得是,漂亮的女人也多的是,銀色頭發的漂亮女人雖然說少了點,但也不是沒有啊。昨晚上你又不是沒聽到,那個聲音根本不是薄珏,我聽不出來你還聽不出來嗎?”
趙清閣想辯解,仔細想了想又無從辯解,隻好擺手說:“你不懂,肯定是她,聲音僞裝我也會。那個人說了句‘故地重遊’你沒聽見嗎?還有水池瓷磚上刻的字。”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還說了‘有事情忙’,昨晚上肯定連夜就離開了,别說坐一晚上了,就是坐成望妻石也無濟于事啊。”
“嗯。”趙清閣随口應了一聲,托着下巴坐着不動,
“好了好了,你去床上躺一會兒,我趴桌子睡會兒,明天一早還要趕路,你也不想姜毅見你氣色不好,然後唠唠叨叨問你一整天吧。”林箋不由分說地推着她的背把人按到了床上,不得不說最後一句還是挺有殺傷力的,趙清閣居然沒反抗,乖乖地聽話睡覺了。
林箋把燈關掉,抱着桌布在懷裡,打了個哈欠即刻便進入了夢鄉。
第一縷晨光漏進窗子的時候,姜毅準時敲響了二人的房門:“二位姑娘?醒了沒有?準備一下,我們用過早餐就該啟程了。”聲音頓了一下,一陣更小的聲音傳進來,“我堂兄已經在樓下吃飯了,你們最好快一點,不然堂兄要不高興的。”
林箋拉開房門,對他道謝:“知道了,我們馬上下去。”
“那我在樓下等你們。”姜毅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腳步輕快地下樓去了。
……
薄珏昨晚匆忙路過這間客棧,十分眼熟,進去看了一眼便連夜出了鎮子,終端是光能自動充電的,裡面存的單機遊戲這些年都被她玩爛了,除了拍照和看時間外,沒有别的用處。
她一邊加快速度趕路一邊看終端上的時間,正好是淩晨一點,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她已經到了指定地點,一處荒僻無人的小山坡。
她從随身的包裡摸出了一根穿越了幾千年的陳年棒棒糖來,剝開了糖紙,放進嘴裡,舌面抵着糖球,細細地感受牛奶的香甜味道。吃完這個就隻剩下兩個了,要省着點,下一個明年才可以吃。
她覺得在古代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壓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曆史不會告訴你說現在離星曆紀年還有多少年,你隻能一步一步往前走,随時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變革。
薄珏轉了一下口中的棒棒糖。
她唯一能夠确定的是,現在距離政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在二十年前親手送走了貓族的扶清一支,其他貓族卻葬身在孤星的瘋狂收割之下。而最近的有價值的消息是,一年前,第三代與人類無異的孤星才被制造出來投入使用,都城裡的貴族剛剛掀起孤星角鬥賭博的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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