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霧吸了吸鼻子,壓下去心尖上那點似有若無的酸麻,甜甜蜜蜜地彎起了眼睛。經紀人專注開車,在連媽媽和佳佳說起婚事時,露出了罕見的笑意,時而插上一兩句話。連爸爸接不上話,扭頭和寶貝兒子問起了上回寄信的事。連曉霧剛緩下來的心緒,又随着幾封擱在抽屜最深處的信箋七上八下地晃了幾晃。唐嘉或許是聽見去他的話了,又或許是默認了他小半年後就會離開,像言元一樣,甚至是和言元往同一條路上走去。總之,唐嘉似乎在一日一日地疏遠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佳佳不是n市人,父母聽聞她不聲不響領了證,隔了小半個中國飛來剝黃梓新的皮,小半月過後,勉為其難接受了這麼個比女兒大了近十歲的女婿。接完連曉霧一家子,這對忙個不停的準夫妻又轉身上了車,說是要歇上一周,拉上車門,留了一地尾氣。年年都有新走紅的藝人,運營今年沒能撈到登上最大舞台的名額,索性放他們回家過年了。人雖然不在今天露面,營業是不能缺的。專門打理官博的人員早早備好了成員的庫存照,隻等過了零點往外發。全城禁燃煙花爆竹,唯一剩下的娛樂活動就是看電視,連曉霧拍了兩張照片po上微博,扔下手機就窩在沙發裡陪着一家四口說笑。徐子堯今年倒是有個節目,和一個電影演員一塊兒合唱。連曉霧笑嘻嘻地指着屏幕說,現在正握着話筒的這個大帥哥,我也認識哦。一家子閑談,連媽媽誇完寶寶的朋友都是帥哥之後,連爸爸不滿地抨擊起了她曾經的偶像,又是好一陣談笑鬥嘴。兩位老人睡眠習慣作祟,十點鐘就進了卧房。連家父母又和兒子多說了會話,噓寒問暖,念及車上那兩滴眼淚,關切着他是不是工作上出了問題。十一點過半了,連曉霧還在捧着綿軟的布丁,勺子刮到壁面上,咔啦咔啦地響着,一句沒事囊括了這些天來虛虛實實的念頭。最終走上二樓的是連曉霧一個人,跨過十來級台階,鞋底挨着平地,他鬼使神差地又往前走了幾步。連曉霧原以為唐嘉把那架琴擱到了他的練習室裡,誰知他找佳佳要了地址,如今那琴穩穩當當地占據了家裡的琴房一角,勾着連曉霧過卧房門而不入。衣兜裡振了一下,連曉霧飛快地捏住了手機一角,消息自然不是他期待的,說是期待也不準确,他沒法拿捏那個度,茫然地點開了大半個月沒更新過的對話框,拇指按着軟鍵盤,退出又點進去,反複了七八分鐘。——新年快樂。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怎麼都發不出去。如同一潭死水的兩個字,忽然變成了五個字,正在輸入中。“新年快樂。”“對不起。”chapter26-戲精無論心底如何翻湧掙紮,太陽照常升起。秦一銘在家裡呆不住,沒幾天就趕飛機回來了,也不願意去冷冰冰的宿舍,一通電話撥給連曉霧,死皮賴臉地要住在他家裡。連媽媽在旁邊聽了個正着,笑眯眯道:“是小秦呀,你讓他來呗。”秦一銘也不是頭一回到他家拜訪,和連媽媽在視頻裡見過好多面,由同事轉變成朋友的曆程極為順利。這下好了,秦一銘拿着雞毛當令箭,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南區來了。在視頻裡神交已久的兩人見了面,握手男奴不費吹灰之力攻略了連媽媽,溫溫柔柔的婦人險些當場認了幹兒子。連曉霧全程:“……”連曉霧忍無可忍,拉着秦一銘上了樓。二層基本上被他包圓了,旁邊空着兩間客房,連曉霧拉開壁櫥,抱着被子道:“建議你住客廳旁邊這間,離我稍微遠了那麼十幾米。”“你變了!”秦一銘單手捂胸,一臉難以置信,“我不遠千裡趕來倒插門,居然連和你同床共枕的機會都沒有!”……這戲精。連曉霧好脾氣地配合他的戲瘾:“你和上次那個女人的事一天不解釋清楚,就别想和我睡一間房。”秦一銘貼過來摟住了他的肩膀,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安心完善着年下渣男回頭的戲碼。“好啦好啦,你到底要睡哪間,還是就在這不走了?”連曉霧其實并不排斥和他一起睡,以前練舞累困了,在地闆上倒頭就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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