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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第2頁)

“姐姐,你怎麼了?你别哭呀,嗚嗚嗚~”花兒見柳瑞甯在哭,也在那裡跟着哭了起了。

“花兒不哭,姐姐隻是覺得這黑糖太好吃了,這是姐姐吃過的最好吃的糖!”柳瑞甯擦了擦淚,連忙說到。

“真的嗎?姐姐,黑糖真的比外面的糖還要好吃?”花兒一聽到柳瑞甯說糖,瞬間不哭了。

柳瑞甯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世間沒有什麼糖能夠比這個黑糖還要好吃的了。”雖然隻是一塊兒石頭,但是卻有濃濃的家的味道,愛的味道。

福安巷的百姓真的太窮了,一粒糖果都是那麼的奢侈,但是,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成全了自己孩子的童年,他們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呵護他們的孩子,即使他們隻是一群乞丐。

“夫子好!”花兒突然恭恭敬敬站好,沖着柳瑞甯的身後就是一鞠躬。

柳瑞甯也轉過身來,入目的竟然是芽兒那單薄而消瘦的身影。原來芽兒竟然是這福安巷中的女夫子。

“花兒,今天的功課做好了嗎?還不快回去做功課!”芽兒嚴肅的厲喝。

花兒縮了縮脖子,說了聲是,就一溜煙的跑了。

柳瑞甯認認真真的打量着芽兒,說道:“還真是第一次見你如此嚴厲。”

“小姐怎麼出來了,當真是讓芽兒好找。”芽兒有些不悅的說道。

柳瑞甯沒有答話,而是看着這條小溪,再次拾起一枚小石子,吸了吸鼻子說道:“芽兒,我們談談吧!”

芽兒一陣沉默,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好!”

簡陋的小屋内,柳瑞甯坐在床邊,芽兒站在窗前。柳瑞甯看着手中的石子楞楞出神,芽兒聽着風聲默默無語。

“多久了?”柳瑞甯率先開口,問題問的沒頭沒腦,但是,芽兒卻聽懂了。

芽兒眨了眨大眼睛,直到眼中的水汽散的差不多才說道:“我小的時候就是吃黑糖長大的。”

柳瑞甯隻覺得鼻子一酸,視線也跟着模糊了起來。

柳瑞甯吸了吸鼻子,接着說道:“你姐姐的事兒我知道了。”

“恩!”芽兒好久才嗯了一聲。

“你難道不恨我嗎?若非我柳家,福安巷也不會付出十八條人命,你姐姐也就不會死。”柳瑞甯站起身來,搬過芽兒的身體,讓芽兒的眼睛正對着自己。

芽兒也不躲避,開口說道:“恨你又怎樣,不恨你又如何?人死不能複生,更何況我們乞丐的命本來就賤,在大街上被人打死,冬天被凍死餓死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更何況,若無你柳家日日施粥行善,我們福安巷恐怕早就不在了。”

芽兒的大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顯然是在壓抑着心中的情緒。

“可是,可是,芽兒,我……我真的不知道給我買藥的錢是從……是從……”

“不要再說了,柳瑞甯,你嘴上能夠留點兒德嗎?你不覺得你真的很殘忍嗎?”芽兒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推開柳瑞甯,大聲的咆哮道。

“芽兒,你不要這樣,給我一次機會,幫我一回,就一回,相信我,我一定會讓逝者安心的去,我一定會讓孩子們吃到真正的糖!”柳瑞甯死死地拉着芽兒的手,直視着芽兒的雙眼說道。

芽兒身形一顫,不屑的說道:“就憑你?你還以為你是當初的柳大小姐呀?”

柳瑞甯輕輕一笑,多日來一直暗淡無光的星眸染上了點點光亮,自信的說道:“你也說了,我當初是柳小姐,有一句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我左相府從來都不是駱駝。”

芽兒目光一亮,拉着柳瑞甯道:“小姐,你真的有辦法?”

“事在人為!”柳瑞甯勾了勾嘴角,目光看向京都最繁榮的地方,憤怒的火花在柳瑞甯的眼中熊熊燃燒,她柳瑞甯發誓,必然讓那個欠她的人,欠她柳家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芽兒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柳瑞甯隻覺得自己嘴角的笑都已經僵硬了才聽到芽兒的聲音。

“好,我幫你,也算是在幫我自己。”芽兒鄭重的說道,布滿薄繭的大手與柳瑞甯蒼白的小手緊緊的相握。

日升日落,時間過得飛快。

“小姐這幾日身子好的真快,這幾日缺衣少食也沒有湯藥,但是身體卻比前些日子好太多了。”芽兒邊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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