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客是如何死的,你看清了嗎?”郎秀問道。
阿蔥對上他的視線,手指慢慢抓住他的手腕,緩道:“我未曾看見。”
郎秀把她扶起來,溫和一笑:“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再好好看看他死是什麼樣子的。”他把她的頭摁在地上,拂袖起身。
她癱坐在地上,那邊的禦醫掀簾出來,對郎秀道:“江大人還活着。”聞言他身一頓,轉身卻一點頭:“好好照顧江大人。”
那禦醫似乎料到了,躬身退回去,徒留阿蔥一人與那屍體。
江若谷被安置在了廣平王府的一間客房中,一連修養小半年,朝廷裡是休了一年的假期,後輩暫時頂替了他。
姜酒後面又回了宮裡,此期間過的平平靜靜,吃吃喝喝,郎秀時常與她說說過往。至于陸平生,相見時她便犯暈,是以郎秀也不曾再讓兩個人見面。陸平生輕輕一笑,最後一次送給了她一個香囊,有些許破舊,與姜流蘇那個一模一樣,或許說就是他的,姜酒想不出他的深意,把看着就叫郎秀給收走了。
“這麼破,朕送你一個新的。”他說,新送的确實好看。裡面放了安神香,姜酒聞着緊繃的神經舒緩不少,一日睡到日上三竿,禦前的太監宮女不碎嘴,但旁的聽聞了都要編排編排她。
這宮裡見她的人少,是以傳出去的話都不符實際,姜酒聽了純屬當一個樂子。
這一晃入了秋,郎秀得了空的某一日帶她出宮一逛,從宮裡陸府很近。姜酒自我排遣了一段時間,看什麼都樂呵呵的。
有時候郎秀還有些擔心,便叫禦醫給她看看,瞧瞧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那禦醫也不是别人,細細診斷過一番,身體上沒有毛病,至于心裡積壓了什麼就說不準了。
姜酒什麼都藏的好,那天真懵懂的樣子有時候實在氣人。
她靠着馬車車壁,那簾子上的流蘇随着馬車行駛一晃一晃。從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再去另一處,若是其他地方也好說,但是陸府卻叫她還有些提防。這裡面住的是陸平生,姜流蘇死後她不太待見這個人。
郎秀說帶她散心,但她其實已有預料。
“陸大人呢?”姜酒下車問道,她穿着宮裝,五官被他細細描繪過,上的是辰砂色的胭脂,發髻飽滿,上綴玉石珠花,點翠的長簪,一派華貴。
拎着衣擺從門檻上踩過,半阖的眼眸裡無精打采,不過外人看來就有些不知禮數了。陸平生如今是郎秀跟前的紅人,她的身份遠不能及,如此随意,真叫旁人小聲在心裡嘀咕。
見到阿蔥,她打了個招呼,如今兩個人仿佛就是雲泥之别。
阿蔥福一福身,撞見郎秀那眼神,随後就又退下。這些天她過的委實不太輕松。
他這院子裡養的楓樹長得不大好,等候一會陸平生才算出來,他穿着織錦灰的直裰,一身打扮平淡無奇,瞥見姜酒,竟是先拱手行了禮。
姜酒愣了神,末了不自在一笑。郎秀還在她身後,焉知不是對他呢?
“姜姑娘今日氣色很好呢。”陸平生客套道。兩個人不知何時就如此,姜酒小時候摸過他,那時候的陸平生吓她,不想現在,死闆的很。
“她這些日子調養的好,禦醫說,再過些時日才大好,隻是體寒,這才穿了這麼多以上,行動多有不便。”郎秀先道,做了皇帝,開始喜怒不形于色,這般站在姜酒邊上,可叫阿蔥私下紅眼了。上回郎秀敲打過她,不必再談陸平生警醒她的話,她現今的任務就是盯着江若谷。他傷好其實已經恢複了,郎秀隻是變相将他軟禁在此,論城府陸平生不比他差,交給陸平生要免去他很多的心思。
蔥端着飯食去給江若谷,跨過月拱門,這小院子裡悄無聲息,她叫了幾聲,推門進屋,這才覺察不對。這人不在了!
她一驚,忙跑出去通報,一路過去姜酒等人早就走了。她跌跌撞撞碰到了阿祁。秋高氣爽,北雁南飛,他獨坐在小亭子裡,背影瞧着落寞,面前擺着古琴,正是陸平生贈予他的,讓他養性修身。
“祁公子。”她行完禮被叫住。
“你急急忙忙去做什麼?”阿祁淡淡看着她,這婢女他不喜歡,不過他知道她是陸平生叫來盯着江若谷的。
“江大人不見了。”她急道,“奴婢要去禀告陛下。”
阿祁擺擺手,低頭撫琴,整個人很平靜,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嘲道:“他今天不在,陛下也今天登門,焉知不是舅舅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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