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從骁知道他說的什麼事,當即鼻頭微酸,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含糊罵了一聲:“傻透了。”
他俯下身,趴在盛淮身上,将臉埋進他衣領中,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路的奔波勞累在頃刻間褪去,不安的心找到了歸處,分外乖順地停泊。
盛淮推了推他:“先起來,一身的酒味。”
紀從骁扒着他一動不動:“我不,你什麼味道我都喜歡。”
盛淮輕笑,也不再強求,摟着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着他的背脊。
紀從骁閉上眼,盛淮的懷抱讓他昏昏欲睡。他在他耳邊輕輕蹭了蹭,悄聲道:“我想你了。”
盛淮眉眼輕彎,轉過頭在他額角輕吻:“我也是。”
……
昏暗的房間裡,大床上兩個人湊在一塊睡得正酣。忽然有隐約的鈴聲逐漸傳來,盛淮眼睫顫了顫,随即皺着眉睜開眼。他捏了捏鼻梁,撐起身,薄被從他身上滑下,露出赤|裸的明顯能看得出激烈戰況的胸膛。
他越過還在睡着的小朋友,從床頭櫃上摸到了手機,将鬧鐘關上。
動作間被子被牽動,紀從骁茫然睜開眼,眼中一片迷茫,下意識擡起手攬着他的腰就靠上去:“怎麼了?”
盛淮将人抱進懷裡,親了親他的眉心:“沒事,再睡會兒。”
紀從骁原本也就沒清醒,渾渾噩噩間又眯上了眼,靠在他身邊。
然而,不到一會兒,卻陡然睜開眼。眼中迷茫一掃而盡,他眉頭緊皺,撐起身子俯視着盛淮:“你心跳怎麼這麼快?”
他伸出手覆上盛淮的胸膛,又覺得不夠,俯下身耳朵貼了上去。心髒的跳動依舊有力,但速度卻也明顯比常人快了些。
“突然驚醒導緻的心悸。我的生物鐘一般自然醒時鬧鐘還沒響,昨晚是特例,不用擔心。”盛淮将人拉起,重新抱進懷中。
這個解釋并沒有讓紀從骁安心,他大概猜得到又是當初在美國治療時遺留的後遺症。他皺了皺眉,抿起唇角,手臂繞在盛淮的後背。兩人胸膛相貼,仿佛自己也被他傳染一般,心跳加快,帶着些細微卻不容忽視的難受。
心疼。
紀從骁有些懊惱,他對盛淮的關注還是不夠。要不是昨天晚上兩人小别勝新婚,一時間鬧得沒個度,就沖着盛淮每天比他起得早這一點,他怎麼都不可能發現。
他擡頭在盛淮下巴上咬了一口:“不管你平時怎麼樣,别定鬧鐘了,以後我喊你起床。”
他想了想,補充道:“絕對溫柔,不會讓你突然驚醒。”
盛淮失笑,手指穿過他的黑發,捏着他的後頸将人拉開了些:“那你不睡懶覺了?沒有睡到自然醒天天都有起床氣可怎麼辦?”
紀從骁抵着他的額頭,眉宇之間帶着柔軟的笑意:“睡懶覺沒有你重要,起床氣有你負責。”
理所當然的話将盛淮逗笑,小朋友太會哄人開心,他眉眼一彎,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低聲應下。小朋友的體貼,他自然樂得接受。
“我有東西給你。”紀從骁掀開被子,随意披了件睡袍,拉開房門出去。
盛淮靠坐在床頭,取了件襯衫,披在肩頭。紀從骁重新進來時,他正在和何奢打電話。
“……對,今天不過去了。從骁回來了……扣工資?我本來也不是你的員工。”
紀從骁聽着他和何奢玩笑,不由彎起唇角。說實話,盛淮最初溫和優雅的形象,在他這幾乎半點都沒剩下。
他垂着眸拉起盛淮擱在床邊的手,将一串佛珠手串戴到他的手腕上。
盛淮擡起手看了看,朝着手機說了幾句,便挂斷電話,垂着眸打量着這個新禮物。
不知名的木材打磨成一個又一個圓潤的佛珠,用黑色的細繩串在了一處。許是在佛廟内放置地久了,靠近便能輕易嗅到隐約的藏香,不是凡品。
“求來的。”紀從骁簡單給他解釋道。這是在那座藏廟裡,他拜完佛像之後喇嘛給他的東西。他随手撥弄着,隻覺得這個佛珠手串與盛淮的氣質仿若渾然天成一般,不由有些高興,強硬地要求了一句:“除了拍戲的時候,都不準摘!”
盛淮自然應了下來,就算紀從骁不要求,他也打算這麼做。
他非常清楚,紀從骁不信神佛,斷然也不敬神佛。他肆無忌憚慣了,什麼誓言,什麼報應,張口就來,渾然不顧。盛淮曾經為這件事和他發過很大的火,雖然他自己對神佛一事也沒有多大的想法,然而,一旦和放在心上的人牽連上,那麼,甯可信其有。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尤其懼怕這樣的事情,懼怕着紀從骁口無遮攔,信口胡說,最終當真觸怒神靈,落得個慘痛的結局。好在小朋友在外頭放肆輕狂,但他的話還是會聽。在那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越矩的話。然而,也不過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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