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感情牌。”紀從骁接了話。
“對。”盛淮點頭,“等會安排個專訪,我和你一起……”
“不用。”紀從骁再一次将他的話打斷,他從盛淮掌心抽出手,按在他的肩膀,笑了笑,“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解決。”
盛淮稍稍折眉,他想陪小朋友一起。
紀從骁仿佛洞悉他的想法,望着他,眉眼一彎:“你快點好起來,我才不擔心。”
“我總覺得……”盛淮沉吟一瞬,将那句“你有點不對勁”咽了下去,回憶着之前的場景,忽地眉梢一挑,“杜明景來之前你想跟我說什麼?”
紀從骁:“……”
地點,病房;環境,有旁觀者;氣氛,剛剛還在談正事……
綜上,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
所以,紀從骁露出一個頑劣的笑:“你猜啊。”
他帶着笑出了病房,隻不過笑意并沒有在他臉上停留多久,等看到樓下不少翹首以盼的記者時,他的神色便又淡了下來。
……
一群記者被攔在樓底下,看着兩個當事人近在咫尺卻不能采訪,不由心裡癢癢。他們嘗試着以各種方法突破重圍,然而都以失敗告終。隻能待在這樓下看着大門口歎氣。
他們原以為一天都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卻沒想到當事人之一主動出現。一時之間激動地連話筒都險些怼到了紀從骁臉上,一個接一個問題更是層出不窮。
“從骁!盛神情況怎麼樣?!脫離危險了嗎?!”
“紀先生,是什麼驅使你臨時毀約的!是為了盛神嗎!”
“據說盛神一出事你就收到消息了是嗎?請問你的消息來源是什麼?”
“從骁你對網友們對你的批判有什麼看法?”
“節目組的表态你知道了嗎?請問你什麼時候認錯?!”
“你和盛淮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你不惜毀約也要過來?你們是在交往嗎?你是同性戀嗎?!”
咄咄逼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抛出,紀從骁站在矮矮的兩級台階上,聽他們将想要問的問題都說了個遍,始終沒有開口。
記者們一股腦問了個大概,這才發現當事人半個字都沒有說,一時之間提問的頻率都緩了下來,原本嘈雜的門口逐漸安靜。
紀從骁橫橫掃了他們一眼,眉梢輕輕挑起:“說完了?那現在聽我說。”
“首先,盛淮的身體狀況。傷勢不重,沒有生命危險,休養一段時間後就可以返回劇組。稍後他會親自發表聲明。”
紀從骁先将盛淮的狀況闡述,也免得諸方一直猜測他傷得有多嚴重,那些字眼看着便讓他覺得刺眼至極。
說完這一句之後,他這才切換到這一回的重點之上。
“我知道,你們一直很關注為什麼我甯願放了成百上千人的鴿子,不惜毀約也要過來看他。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紀從骁擡眸看向眼前的記者,“難道你們的親人出事,生死不知狀态不明的時候,你們還有心情繼續工作?”
他這一句反問讓在場衆人愣住,好一會兒才有記者抓住重點:“親人?”
“我這人,父不疼母不愛的,孑然一身。”紀從骁說到這裡,似輕嘲般笑了笑,轉瞬繼續道,“我身邊的人都知道,誰對我好,我便十倍還他。而盛淮——”
他輕輕彎了唇角,陽光下眉目銳利如昔,卻在此刻呈現出一種以往都不曾見過的柔軟。
“盛哥真心待我,我與他,不是簡單的朋友兩個字就能說得清楚的,于我而言,他就是類似于親人一般的存在。所以,不惜代價,總要過來。”
他的聲音不重,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柔和,然而,那輕柔的字句,卻異常堅定,足以讓在場所有人人信服。
沒有人反對他,也沒有人反駁他。
“至于認錯——”紀從骁擡起眸,斂了笑,直接看向剛才問出這一問題的記者,“我不認為我有錯。”
他掃過眼前記者,在他們提問之前率先開口:“我不認為我有錯,因為這是人之常情。但對于節目組和當天參與的導師及觀衆們,我在此道歉,非常抱歉耽誤了你們的時間和精力。節目組也沒有做錯,确實是我毀約在先,我會按照合約進行賠償。”
該說的到此為止,紀從骁也态度良好。以至于記者們也不好繼續刁難。
紀從骁惦記着樓上的盛淮,也不願多待,結束了當即便想上樓。然而他剛邁開一步,便被醒過神的一位記者攔住腳步——
“紀先生!你們既然這麼熟悉,那你知道他和蘇卿的關系嗎?!據說盛淮曾多次出入蘇卿的私宅你知道嗎?他們情侶嗎?盛淮這回拼死相救是不是因為愛情!”
紀從骁腳步一滞,猛地回頭,用盡全身氣力克制着自己逼人說清楚的沖動。他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好不容易擠出一句“這事得由當事人來回答”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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