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像是昨天一樣,事無巨細的把童玉青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從她起床的每一個眼神,每一件事情,通通毫無遺漏的說給了成子睿。
成子睿一開始時聽得還很認真,目光穿過阿靜的身體,仿佛已經親眼看見了這些。其中的冷漠逐漸變成情深,把阿靜看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每到喝藥的時間,王妃就一直在等着竹雲姐姐端藥過來了。奴婢想,王妃大概是覺得這藥是躲不過的,不如老實的喝了,反正今日不喝明日還是得喝。不過今日竹雲姐姐剛把空碗給收下去,奴婢就發現王妃趴在床邊把含在嘴裡的藥汁給吐了。”
說到這,阿靜抿唇笑了起來。“王妃回來後隻要是喝藥就從來都是一口喝光,一聲苦都不喊。奴婢還以為王妃不怕苦,沒想到王妃還有這麼孩子氣的樣子。隻是竹雲姐姐知道了以後有些生氣,又去端了一碗來,親自看她喝下去了才離開……”
不知道是聽到了哪個字眼,成子睿溫情的眸子突然變得淩厲陰戾,說道高興處的阿靜冷不丁的擡頭,被他臉上的這副神情吓得渾身一個哆嗦。
“你剛才說什麼?”
阿靜腦子一片混亂,剛才她說的話裡有真有假,完全是順着性子來的,這會兒再叫她說一遍,她哪兒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成子睿想聽的又是那一句。
“奴婢……”
原隔着一個書桌的成子睿突然起身朝她走了過來,阿靜渾身僵硬,心情猶如法場上等待被處刑的死囚。然而那一雙雲錦靴,在離她兩步的的距離下停了下來。
“出去,叫駱衡進來。”
阿靜猶如大赦,甚至都沒應他一聲就這麼跑了出去。
駱衡冷着臉,對成子睿在這個時候還顧念兒女私情心生不滿。他剛要開口勸兩句,卻聽成子睿先開了口。
“駱衡,我不想再做王爺了。”
他的語氣平淡到沒有一點兒情緒的起伏,根本就叫人探尋不出他這句話的意思。
駱衡暗暗心驚,莫非成子睿是厭倦了這些争鬥,想要做個尋尋常常的普通人,所以剛才甯願去聽童玉青的那些閑事而把他遣走?
“王爺!”
“駱衡。”成子睿淡漠的語氣倏然凜冽刺骨。“我,要做皇帝!”
駱衡渾身震了一下,突然有些興奮。
宮裡亂了,京城也亂了,天下,也快了吧……
自皇後宮中被搜出那兩枚虎符來後,後宮裡又傳出麗貴妃一事其實是皇後指使。七王爺成子睿一如當天要進宮救母時一樣,在宮門口長跪一整日,隻求皇帝能還麗貴妃一個公道。
堂堂七王爺跪在宮門口的事情可是全京城人都知道了,更有好事者還親自過來看了幾眼,百姓們各個都覺得宮闱深水,可憐了麗貴妃,更無辜了七王爺。
相反太子明明罪無可赦,卻被皇帝丢在天牢從未有任何處罰的意思,兩邊相比下來,七王爺成子睿反倒是得了不少民心。
皇帝本就對宮中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現在成子睿跪在宮門口的事情弄得急火攻心,大病了一日。皇帝跟前一直伺候着的福公公隻能勸解,先把民意穩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皇帝迫于壓力,隻能點頭同意再查麗貴妃的事情。這安撫民心的一紙诏書還未示下,就又人把從太子府中截獲的密信送到了正在早朝的朝堂中。皇帝頭疼欲裂,便把信交給福公公。福公公才念了兩句,勃然大怒的皇帝就把信一把奪了過來,撕了個粉碎。揚手間一同落下的,還有皇帝那具殘敗的身體……
朝堂頓時亂成一片,太子被囚,七王爺未經準許未能進宮,丞相李将軍一等人早已被皇帝關押,此刻能做主的竟然是皇帝跟前的福公公。福公公叫人喊了禦醫來,又将各位大臣們攆到朝堂外,然片刻後卻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臉色極其難看。
俞文意正在朝堂外心驚膽戰的候着,見福公公出來,他第一個就沖了上去。“福公公,皇上怎麼樣了?”
福公公對此避而不談,隻是說皇帝身體不适需要休息,這幾日就不用早朝了。
說罷這一句,福公公就又進去了。
一幹大臣面色各異,誰也沒先走,統統都在大殿外候着。見殿門再打開,見出來的是為皇帝診治的李禦醫時,一幹大臣就都圍了過來。
“皇上如何了?”
“皇上何時能好?”
“李禦醫,剛才福公公為何是那副表情?”
……
李禦醫欲言又止,最後隻能擺擺手搖搖頭的先走了。幾個與李禦醫有來往的把他拉到一邊去,幾番詢問後,李禦醫回頭看了看後頭緊閉着的殿門,壓低了聲音的說:“有人給皇上下毒。”
“下毒!”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滿朝文武大驚失色,緊追着李禦醫質問着。大殿内的福公公重新關好虛掩的門,随手招來個小太監。
“你去一趟七王府,就說皇上急事要召王爺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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