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變了臉色,“你在戲弄我?”
童玉青把畫匣往她那邊一推,“我戲弄你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裡有你的東西了?這畫匣裡就兩幅畫而已。你要是不信,大可親自去問問俞翀,問問他這東西到底是送給我,還是送給你的。”
見她冷着一張臉的不說話,指不定心裡正在怎麼算計着自己。童玉青淡然的将畫匣放了回來,又坐回來悠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小口。
“是不是子華弄錯了,還是他把東西忘記了?要不等下回子華再過來的時候,我幫你問問?”
雲昭猛地站了起來,鐵青着一張臉。“沒有東西,難道就連句話也沒有麼?”
童玉青有些為難,“子華話說的有點兒多,我也不知道哪一句才是交代給你的了啊。”
聞言,雲昭心中一喜,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多了。“他說了什麼?你把他說的話都跟我說一遍,我就知道二爺到底是交代了我什麼了。”
童玉青煞有介事的點頭,清了清嗓子,說:“俞翀交代他一定要親手把東西送到我手上,又說讓我照顧好自己。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最擔心的就是怕我晚上睡不好,沒人替我掖被角……”
她突然把話停了下來,腦中一直想着重逢這幾天裡與俞翀的點點滴滴。他說過的做過的,一幕幕的重複在眼前,她心神一動,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來。
雲昭臉色極差,本以為能套出點兒什麼來,沒想到自己這一趟根本就是自找難受的。
“我還是等下回二爺過來的時候再問問他吧。”
雲昭說完就要走,又聽童玉青說:“你就這麼想去黎國?”
“我還有得選擇麼?”雲昭眼中晃過幽怨,眨眼間就已消失不見。“不過二爺總是要回到黎國的,雲昭可以在那邊等着他。”
這話裡的語氣盡是雲昭對俞翀的癡情,聽得童玉青心裡堵悶。她的男人,為什麼要給别人這麼惦記?
“可是你家二爺曾經答應過我,等這些糟心事情都結了,就帶着我一起遊山玩水去了。雲昭姑娘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雲昭身子晃了晃,好在撐着桌子才勉強站穩了。撐在桌上的掌心驟然緊握成拳,她還以為一個會在俞翀面前告小狀的女人到底是能有多大的本事,但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童玉青一點兒也不好對付。
童玉青把她邀進屋裡,根本就是為了要用這個畫匣和那些話來狠狠的羞辱她!
“我不知道你對慶安知道多少,但是慶安涉世未深,還需二爺在身旁扶持。二爺是要成大事的人,更不是能輕易放得下慶安的人,還望姑娘你别礙着二爺的腳。”
雲昭磨着後牙槽講出這一句,對童玉青說,更是對自己心裡的安慰。
隔着一張桌子,童玉青壓着身子湊了過來,比她還要精緻的面容帶着比她更加要的氣息。
“礙不礙着他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童玉青直起身子來,看着對面的正在極力隐忍的雲昭。“雲昭姑娘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女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遇見合适的就湊合過吧,别總惦記着别人的。如果這能被惦記走,那就不可能會有我童玉青的出現了。”
這些話就像是一根根的冰錐子,狠狠插在雲昭的心口上。她臉色煞白,松開了一直撐在桌上的手,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時又轉過來頭幽怨的看了童玉青兩眼。
雲昭才剛剛張開口,童玉青就搶先開了口。
“俞翀這段時間有事兒,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了。子華也不會常來了,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叫雲芳送消息過去。不過聽說七王爺已經醒了,雲芳怎麼說也在七王府裡待過,總在外頭晃悠,怕是太引人注意了些。”
雲昭垂在雲袖裡的兩隻手再次握緊,指甲陷入掌心也覺不出疼痛。
“你可是七王爺的準王妃,成子睿對你這麼上心,不如我将你的消息送到他那裡去……”
“你不會。”童玉青輕吐出三個字。
雲昭皺起眉心,挑釁的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因為我是他在意且認可的女人。如果你真這麼做了,恐怕你連去黎國等他的機會都不會有了。所以我敢說,你不會。應該說,你不敢。”
雲昭怔愣在門口,自我諷刺的笑了笑。“确實,我不敢。”
丢下這麼幾個字,雲昭就真的離開了。她的步子有些倉促,更像是狼狽的逃離。
童玉青的目光漸漸幽冷下來,心裡卻突然沒了底氣。
最近總有些心神不甯,萬一雲昭真的背過身就把自己賣給了成子睿呢……
她猛的轉頭,将目光鎖定在屋裡的某一處。那地方藏着她從畫中取下的證據,能證明陳家清白的證據!她怕萬一自己真的出了事情,也能将這些東西留住。
陳家的冤,她就算是拼了命也得平了這場怨!
俞府。
子華把童玉青退回來的東西連着盒子的放在俞翀面前,“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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