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從雅林嘴裡聽到過那麼長的一席話,但這破天荒的第一次,卻聽得我心頭滴血!
誘導廉河銘殘害賴盈莎,讓廉河銘相信她對我隻有報恩之意,所以她順利地回歸了。編造我因妒忌而□□的戲碼,所以廉河銘才對我恨之入骨!
這麼一大席龌龊事,還能講得輕描淡寫,毫無愧疚感可言。雅林,你還真是毫無底線!
“你不知道他會殺人?”我的臉已經像鐵一樣僵硬了,“賴盈莎不過劃了你一刀,還是個跟廉河銘有好幾年情分的女人,而且你那時候臉都已經好了,廉河銘還是能氣得把她害成那樣!而我是誰,一個他的眼中釘,你跟他說我□□了你,他會做什麼你猜不到嗎!”
雅林應聲哆嗦,但她卻不再說話,頭發垂下來遮住了臉,表情也深深藏在了陰影之下。
面對這個面目清秀卻内心糟粕,深愛過卻最終失望透頂的女孩,我最後的耐心已蕩然無存!
記不清那一刻是怎麼動了念頭,一股怒氣沖上來,我忽然就舉起了右手——
就在那個安靜的巷子裡,那個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我毫不手軟地将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扇人耳光,“啪!”地一聲,清脆,響亮!
我打得狠,那股力量讓雅林順着牆就倒了下去。
她一隻手捂臉,一隻手撐地,傾着身子,斜倒着。長長的頭發垂下來,完全遮住了臉。
她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也沒有哭,就那樣呆呆地蜷縮在牆角——仿佛,她心裡明了着自己将會面對的後果。
靜靜的巷子裡,那一聲脆響來來回回地飄蕩,就像一聲悠長的喪鐘,為這場來得浩浩蕩蕩,最後卻如笑話般收場的愛情送葬……
從此,不止是情分已斷,更是恩義已絕!不止是形同陌路,更是恨之切切!
一記耳光後,我轉身就走,連看都沒再多看她一眼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第三十六章(1)
長長的柏油路靜靜地伸向遠方,稀疏而昏暗的路燈排列成兩行,模糊地呈現出道路的輪廓,兩旁的樹木随着夜風搖晃,沙沙作響。在這空氣中夾雜着寒冷濕氣的深夜裡,我朝着工地的方向一步步走着,懷中的林林,哭累後已經睡着了。
一輛卡車從身邊駛過,發出一聲突兀的鳴笛。林林被這聲音吵醒,睜開眼左右看看,倒也沒有哭鬧。
“林林,冷不冷?”我把林林抱得更緊了些,怕她着涼。其實我已經把她包在了外衣裡面,吹不着風應該是不會冷的。
但林林沒有回答我,出奇地安靜。
“林林呀,以後記住啊,除了爸爸和蕭阿姨,其他的叔叔阿姨不管跟你說什麼,都不能跟他們走,給你好吃的好看的也不行。記住了嗎?”
林林嘟起小嘴,一副被批評後委屈的樣子。但其實我的語氣一點都不帶批評的味道,平和中還帶着些溫柔。她是真被那幫人吓到了吧,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爸爸我餓了……”
微風中,我仿佛聽到了林林微小的聲音。那稚嫩的聲音像一聲清脆的鈴铛,飄進了我的耳朵。
我似乎聽到,林林在叫我“爸爸”……
我愣住了,不由得停下腳步:“林林,你剛才,叫我什麼?”
林林一直用雙手抱着我的脖子,頭枕在我的肩上,這時她又把頭埋在了我的衣服裡,悶着聲音再說了一遍:
“爸爸我餓了。”
一時間,我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從蕭姐那裡接過林林,也快有半年之久了,林林跟我總是很生分,從來不叫我爸爸。我本沒有在意,心想等孩子再長大些,再懂事些,總會好的,甚至就算她一輩子都不認我,我也毫無怨言。
可她怎麼突然就願意叫我了呢?在她的邏輯裡,是不是真的以為如果她肯叫我一聲,那些壞人就不會把她帶走了呢?還是,在她找不到我時,在她害怕時,想起了我來,變得依賴我了呢?
“好,那咱們走快些,回去就有東西吃了。”不知怎的,說這句話時,我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鼻子也有些酸
——那是這幾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死一般寂靜的心,似乎有一根弦被撥動了……
***
從河銘中學回到醫院時,張進已經清醒了過來。
我推開病房門,陶可可正坐在床邊,手拽着床單,紅着眼一言不發。而張進,雖然睜着眼睛,但雙眼隻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空洞得可怕。
一向嬉鬧不停的兩個人,此刻卻都像木偶似的。
聽見推門的聲音,陶可可擡起頭來,看到是我,立刻站起來,那表情就好像是終于等到了救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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