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中途離開過一次,他到隔壁樓的小賣店買了些吃的當午飯,然後又回到車裡。
大約下午兩點多,廉河銘從樓道裡走了出來,李師傅把他迎上車後便離去了。
而雅林,大約在廉河銘離開一小時後才姗姗出來。她出來時,整個人的裝扮已同進樓時大不相同——身上的衣服換了,臉上的妝也卸了,頭發也像剛洗過,濕漉漉地披在背上。她不緊不慢地走着,從樓道口一直走到馬路邊。風将她的濕發吹亂了幾縷,她便一擡手,幾分潇灑地将那幾縷濕發撩到頸後。
那樣子又一次讓我感覺陌生,仿佛那些跟純潔相關的模樣全都不見了,如今,隻剩下一個穿梭在兩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的身影……
***
回去的路上,在打開家門前,我都在想,雅林什麼時候會向我攤牌呢?廉河銘那邊她已經搞定了,會不會,就是今天了呢?
我做好了晴天霹靂當頭砸來的準備,然而,當我僵硬的手把門推開時,所看到的屋子裡的一切,卻絲毫不改地,停留在往常
——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雅林一如既往地在廚房準備着晚餐。她看到我回來了,停下手中的動作,面含笑意地擡起頭,輕聲細語地問:“今天怎麼這麼早?”
“……”
我沒有回答,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轉身回客廳,挂上了外衣。
她還不準備攤牌?為什麼?還想繼續這樣兩頭遊走?還想将這個把我當傻瓜的遊戲繼續下去?這很好玩嗎?
我在客廳躊躇了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廚房口,靠在廚房門上,看着雅林忙碌的身影。
我呆呆的,就像第一次和她牽手那天一樣。那天,我也這樣看着她,隻可惜,她,已經不再是她了……
雅林發現了我異樣的目光,掃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移去别處,什麼都沒問。
“你為什麼,每天都給我做飯?”我忽然開了口,問了這麼一句。我想,雅林對我生活起居上的照顧,和從不對我發火的忍讓,說不定是在表達歉意。
但她沒聽出我問這話的意思,幾分詫異地反問道:“不做飯,那吃什麼?”
真是厲害,她又擺出了那一臉單純無辜的樣子。若不是親眼看見了那些,誰會相信那些陰狠故事裡的女主角,竟會是她!
***
那晚,我頭一次拒絕和雅林一起吃飯,我告訴她,我已經吃過了。之後,我一聲不響地把自己關在卧室裡。她沒有多問,沒有勸我,我在卧室裡呆了很久,她也沒來敲過一次門。那情形就像是在冷戰。
那晚我幾乎徹夜未眠,大半夜地跑到我們每天一起用餐的假陽台裡,對着星光和燈光交相輝映的城市夜景,一根一根地抽煙。
我已經沒有力量再跟她演下去了,要我再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面對她那副捉摸不透的表情,我真會崩潰。
雅林,我投降了,你要走……就走吧……
***
第二天本是個周末,到此為止的每個周末,無論外出還是留在家裡,我和雅林都是一起的,可這一次,我想逃避。
和她呆在同一個屋檐下,太難熬!
天還沒亮,我便一個人出門,留了張紙條放在茶幾上,告訴她張進約我去喝酒,今天一整天都會在外面。這不是個好理由,她一定會發現我是為了避開她。發現就發現吧,給我個了結,倒也痛快。
張進當然根本就沒有約我,而是我約了他。我說今天不想在家裡呆着,他什麼都沒問,直接叫我去了他家。
幸好還有個兄弟,總會在無助的時候拉我一把。
我一大早就到了張進家,陶可可被張進趕下了床,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我說了句抱歉,張進倒一邊安慰我一邊催陶可可去洗把臉清醒清醒。我沒解釋為什麼天不亮就跑了出來,但張進看得出我的落寞,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怎麼回事,見我沒有主動提及,也就沒當着陶可可的面尋根究底。
我正想找個不沉悶的地方來纾解纾解,張進和陶可可這對開心果倒真是出現得應景。那也是我第一次觀察到他們倆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的狀況。
張進曾說過,他跟陶可可,和我跟雅林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次,我對此深有體會。
他們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但兩人之間依然有說不完的話,張進依然改不了他那愛吹牛的毛病,而陶可可依然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張進說的話,陶可可言聽計從,張進說東,陶可可絕不往西。而張進對陶可可也是寵溺有加,陶可可要張進做什麼,撒個嬌,張進就立刻服服帖帖。
這兩人還真可用天造地設來形容,就像一對齒輪,不多不少地,恰如其分地匹配着對方。而那種互相認定,毫無保留的狀态,的确和我跟雅林,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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