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之前,我最多好奇看看來電人是誰,并不會去碰她的手機。每次,我看到的都是一串數字,沒有名稱。
這一次,我也隻是瞟了一眼來電人,但突然覺得,那一串數字十分熟悉,好像每次看到的,都是同一串數字。
我突然抑制不住一探究竟的心,拿起手機接通了來電。
“喂,雅林……”電話裡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那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廉河銘!
從一開始我猜測的就是如此,我早就知道她一直同廉河銘保持着通話。但如果廉河銘至今仍不知道她受傷的事,那多半更不知道她已經和我在一起了吧。
拆穿雅林會有什麼後果,我不知道,所以我沒有貿然開口。
廉河銘聽不到回音,喊了好幾聲雅林的名字,最後自言自語了一句“信号不好嗎?”便挂斷了。
我把手機放回原位,就像從來沒有接過電話一樣。但我心裡清楚,雅林很快就會知道我接了廉河銘打來的電話。她知道也就知道了吧,一直煞費苦心地瞞着我,以至連對方的名稱都不登錄在通訊錄裡,我倒是好奇,她知道瞞不下去了,會怎麼向我解釋。
雅林從浴室走出來時,頭發還濕淋淋的。她在客廳的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水喝,正想回到浴室吹頭發時,手機又響了。
她急忙走過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然後挂斷了電話。
“我出去打個電話。”她邊說邊走到玄關處穿鞋。
“外面下着雨呢。”我第一次有了阻止她的想法。
“沒關系,我拿上傘。”外面的确在下雨,雅林并沒有察覺到我的态度同往日有了不同,拿上傘便出去了。
她從外面關上門的一瞬間,我心裡突然感覺空蕩蕩的,呆坐在沙發上,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這一次,我再無法一邊麻痹自己一邊等她回來了,在她出去後沒多久,也拿起一把傘跟了出去。
那天的雨下得并不大,但淅淅瀝瀝打落在地的聲音,有些刺耳。
我很快找到了雅林,她背靠着牆站着,一手撐着傘,一手拿着手機。混着雨聲,我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她一邊說一邊面露着笑意。
我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挂斷的意思,心裡突然很惱火。
從前怎麼樣無所謂,可既然在一起了,為何還要繼續同别人保持聯系?還當着我的面!
妒忌之心像一顆火種,一點燃,就會蔓延。
我終于沒能控制住自己,不等她打完便沖了上去,沉着臉站在她面前。
雅林看到我突然出現,一臉的吃驚。她很快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在她挂斷之前,我一直沒有出聲,保持着克制,不想把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雅林收起手機後,一言不發地看着我,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心虛。顯然,她已經知曉我接過一回電話了。
雨點一滴滴地落在兩把撐着的傘上,但那聲音卻打不破這四目相對的沉悶。
我第一次責備了雅林:“下這麼大雨還跑出來,你看你頭發都還濕着,着涼了怎麼辦?以後,不用特地跑到外頭來,要打就在卧室裡打,把門關好,我聽不見的。”
那是我第一次用帶着火氣的語調同她說話。
她知道我生氣了,咬着下唇,微低着頭:“海冰……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這麼久以來,雅林對我說的關于廉河銘的第一句解釋。
但那天,她隻給了我這麼一句解釋,沒有描述更多,我問,她也不再說了。
這已經難能可貴。既然她親口說了,那麼我就信,既然她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那天之後,雅林再沒把手機落在客廳過,哪怕沐浴時,她都會拿到浴室裡去。同時,她也很少再在晚飯後出門打電話了,偶爾一兩次實在想打,也會很小心地來告訴我她要打給誰。而每次,她說的都是要打給蕭姐。
我沒再刨根究底,她說打給了蕭姐,那就當她打給蕭姐了吧。一拆就穿的謊言,也比連謊言都沒有要好……
***
讓我産生出了憂慮的,除了她總跟廉河銘通話以外,還有一件事。
雅林雖然已經不忌諱出入人多的場所,但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熟人。她再也沒去過河銘中學,再也沒回過教師宿舍,而且每回出門,都會留意有沒有熟悉的人出現。有一次我們在餐館吃飯,剛坐下,她就說看到了河銘中學的同事,并立刻要求換了一家。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雅林臉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結痂脫落後,雖然還能看得出一道痕迹,但比之前淺了許多,而且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還在慢慢淡去。我總是安慰她,說一定會好得一點都看不出來的,她看起來是信的,但依然小心翼翼地避着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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