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繁也面無表情,甯繁現在就是小号甯雨,長的一模一樣,不說話的時候更像。送甯繁到教室,甯雨跟甯繁擊掌轉身就走,十分潇灑。霍榕宸留下來看了幾分鐘,好多家長和孩子都在哭,場面一度很失控,甯繁面無表情坐在闆凳上,冷靜看着所有人。
霍榕宸站了一會兒才走出去上車,他取了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
心裡很不是滋味。
甯雨打完電話降下車窗把煙霧趕出去,看向霍榕宸,“怎麼了?”
“他會不會想我們?”霍榕宸又狠狠抽了一口煙,壓下情緒,轉頭看甯雨,“别的孩子都哭,臭臭是不是情感缺失?”
甯雨給甯繁取了很多小名,屎寶、臭臭、煩人精、小胖、大寶寶、小崽,煩煩,甯小煩等等,霍榕宸是想起來什麼叫什麼。
“你才情感缺失,别瞎琢磨了。”甯雨發動汽車,說道,“走吧,下午再來接。”
霍榕宸一路上都在抽煙,把甯雨熏的頭暈。
“你不難過?”霍榕宸看甯雨,“孩子第一次一個人在陌生環境。”
“你想說什麼?”前方紅燈,甯雨停車轉頭看到霍榕宸把煙掐滅,擡手捂着眼。甯雨第一次見霍榕宸哭,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眼睛通紅。
甯雨:“……”
甯雨是真沒想到霍榕宸會哭,一開始覺得好笑,孩子隻是去幼兒園。漸漸的他笑不出來了,在路邊把車停下,看着霍榕宸。
把紙遞給霍榕宸,說道,“孩子會長大的。”
霍榕宸猛地把甯雨抱進懷裡,臉埋在甯雨的脖子上,半晌,他嗓音很沉,“甯雨。”
“嗯。”
“回去吧。”
兩個人在幼兒園門口等到下午放學,霍榕宸往身上噴了一點香水,壓下煙味,調整情緒整理襯衣袖子,弄的一絲不苟才下車。甯雨站在他身邊,單手插兜往裡面看。甯繁長的比同齡小孩高,人群中很紮眼,别的孩子都哇哇哭着紮進自己父母的懷抱,甯繁拎着書包十分淡定,走出幼兒園他沒有朝甯雨走,而是直接走向霍榕宸。
甯雨剛想說兒子真棒,話沒出口,甯繁哇的大哭出聲,抱住霍榕宸的脖子,“爸爸!”
甯雨撿起甯繁的書包,摸了摸甯繁的頭發。甯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埋在霍榕宸的衣領裡,“爸爸。”
甯繁不喜歡叫爹,因為他覺得這個發音很難聽,所以很抗拒。霍榕宸再教他都不叫,甯雨是爸爸,霍榕宸教的那個稱呼甯繁不喜歡,之前甯繁問霍榕宸爹的意思,霍榕宸說和爸爸差不多,那甯繁叫爸爸總沒錯吧?
霍榕宸那麼愛美裝逼的人絲毫不顧及形象,和孩子抱頭痛哭,場面太震撼。以至于甯雨鼻子也有些酸,眼睛澀澀的,霍榕宸越活越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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