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聯絡後,姜歲歲已然立于我和趙瑞傑身側。她看向趙瑞傑詢問出了何事,趙瑞傑并未理睬她,而是轉頭看向我,苦笑中帶着一絲責備:“你這個家夥,知不知道你這次的行為,讓我在父親面前受了多少指責?他在電話裡幾乎将我罵得體無完膚,從記事以來從未有過這般嚴厲的訓斥。”
我回道:“事情的起因在于你自己……”
姜歲歲忍不住開口道:“你就别再掩飾了,這一切定是你設下的陷阱,你與那侍者合謀陷害趙師兄呢。”
趙瑞傑這一次并未打斷姜歲歲的話語,也沒要求她沉默。
顯然,在趙瑞傑心中,事情也正是如此。
趙瑞傑淡然一笑,對我問道:“你就坦白承認吧,這一切皆出自你的策劃?自那弟子踏入此地開始,你就開始對我布下陣勢,沒錯吧?你早就知曉仙政要整頓修煉界的風氣,所以才……”
未待他言盡,我便立即打斷他:“其實是為了幫助姜歲歲你,才會走到這一步,你想責怪的話,就怪她自己吧。世人常說‘美色乃禍水’,而這姜歲歲便是個極大的災厄,今後你還是離她遠些為妙。”
聽聞此言,姜歲歲立刻怒不可遏:“萬裡!你這厮嘴巴怎能這般惡毒,你……”
“罷了!”
趙瑞傑舉起一隻手示意姜歲歲住口。顯然他覺得此時分秒必争,不願同我糾纏這些瑣碎之事,他煩躁地揮手,繼而對姜歲歲低語:“你向他賠禮道歉,并承諾日後不再涉足修煉之地滋擾于他。”
姜歲歲一時愕然,随後帶着滿臉不甘反駁:“憑什麼呀,分明是他在這裡設局算計我們,為何還要我去給他道歉?”
“此刻并非分辨是非之際,而是亟需将此事平息。剛才家父來電訓斥于我,你未曾看見嗎?”
“那你隻需向他好好解釋幾句便可,何必讓我去道歉呢?你身居高位,隻需言語安撫一下他就已足夠給他臉面了,他又還能如何要求更多呢?”
姜歲歲邊說邊指向我警示:“萬裡,你也适可而止聽着,别不知天高地厚,多為自己留下後路,否則将來……”
“少廢話,趕快向老夫賠罪!”
我這一聲喝斥,讓姜歲歲更加憤怒:“你這畜生吼什麼吼?臭修士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成,你……”
姜歲歲尚未說完,我便徑直出手,一個耳光重重地甩在她臉上,力道之大令她旋轉一周後臀部重重跌坐在地。
袁雯見狀,雖未經趙瑞傑許可不敢上前,卻依然沖我大聲疾呼:“萬裡,你可千萬别闖禍聽見沒有!”
而趙瑞傑此刻面色鐵青,一方面試圖與我和平解決問題,另一方面又想替姜歲歲出頭,糾結片刻後,他語氣不佳地質問我:“你也真是,講話就講話,怎可動手打人呢?她終究是個女修士。”
“在我眼中,她就是個孽障,甚至稱不上為人!”我冷哼一聲回應。
那一刻,我心中無比暢快,盡管姜歲歲在我身上犯下諸多惡行,我對她的仇恨早已深如骨髓,一個巴掌無法徹底宣洩,但這記耳光确實讓我身心舒暢,酣暢淋漓!
真痛快啊!
姜歲歲被我一擊之下懵了許久,直到恢複過來,起身時身體還在搖搖晃晃,之後更是失去理智般向我狂奔而來,趙瑞傑想要阻攔都未能成功……
當她疾掠至我身前,尚未來得及拽住我的道袍,我已閃電般擒住她的領襟,先是穩住其身形,随後便是兩記清脆的掌掴直擊其臉頰,下手未停,我又反手再施一記,繼而奮力一推,将其掼倒在地。
姜歲歲連連遭受我面門之辱,怒火中燒之餘,鼻腔中的鮮血也被我激發而出,灑落在她的仙裙之上,她本能地擦拭着鼻子,緊接着發出一聲痛楚與委屈交織的悲鳴。
她瞪向趙瑞傑,憤懑地質問道:“趙師兄……你怎麼能坐視不理呢……令尊大人位高權重,你就這樣看着他對我動手……嗚嗚……”
趙瑞傑此刻亦是心中苦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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