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慌忙去掰妮子的肩膀:“怎麼了?”妮子負氣一般轉過身,背對着二虎繼續低泣,二虎這下徹底慌了,小心拍着妮子的背,忙不疊問她到底怎麼了。過了小半晌,妮子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才低聲說道:“二虎哥其實不用這樣勉強,你要是不喜歡我,不如咱們明天就和爹娘說清楚,之後和離,各過各的就是了。”二虎傻了,不由急道:“不是!怎麼好好的就說合離的話?妮子你别多心,我喜歡你,真的!”妮子轉過身來:“那你為什麼……?”妮子臉一紅,沒好意思說。“什麼為什麼啊?妮子你倒是說清楚呀!”“為什麼裝睡?還把我推開?你要是真喜歡又怎麼會……”二虎聞言一怔,依他的性子很想立刻把真相告訴妮子,可是話到嘴邊又實在說不出口,最後隻得支支吾吾說出一句:“我……我是為你好。”可這話太像敷衍的話了,妮子聽見不由越發郁悶,一氣之下又将身子轉過去背對着二虎。“是真的是真的!”二虎心急道:“我就是怕傷了你才這樣的,你看你這麼弱小,身體又不好,我……”二虎越說越難為情,連耳朵也燒紅了。妮子聽見先是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噗嗤一聲輕笑出來。“你笑什麼?”妮子的雙手在被窩裡緊張的糾纏了一會兒才細聲細氣的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你也太傻了吧。““啊……?”————————番外二雖說還得過好幾個月顧硯眀才進京趕考,但他深知功課是一天也不能落下的,因此即便尚在新婚中,隻要得空便在書房鑽研文章要義。阿汝這個新娘子反倒是時常被撂在一邊閑閑的翻書打盹兒混日子。兩人新婚卻過得這般清湯寡水,直如老夫老妻一般,周氏瞧了又氣又笑,少不得就要在顧硯眀耳邊說幾句:“你瞧瞧你,才成親幾日便這樣用功了,哪家的新婚小兩口起頭那幾個月不是甜甜蜜蜜過來的,怎麼到你和阿汝跟前竟過得比爹娘還平淡些!這書拖上一陣子再看又有什麼關系,這當頭你該好好陪陪阿汝才是。”其實周氏這樣說,除了希望小兩口和睦之外,還盼着早日抱上孫子孫女,但顧硯眀對這番話不以為意,溫和的眼神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陪着自己的阿汝後,回道:“之前為了準備婚禮的事已荒廢一個多月了,怎麼好再拖延下去。再說我和阿汝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麼?”阿汝雖然很想每天都賴在顧硯眀身上撒歡,但她也不想過分打擾他看書。況且自成親後,顧硯眀人前雖表現平淡,但人後一向态度熾熱……所以阿汝并沒什麼怨念,于是也樂呵呵笑道:“娘,您别擔心,能這樣靜靜陪着硯眀哥看書真的很好,而且硯眀哥認真研習文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夫妻倆這樣一配合,周氏忍不住笑起來,無奈道:“罷罷,既然你兩個喜歡這樣待着,我也不多說了。”話畢,周氏吩咐小雁去廚房讓錢叔做些點心過來,自己則仍回堂屋忙去了。吃罷午飯,顧硯眀和阿汝在堂屋裡陪着長輩們說了一會兒話,便回到西院午歇。顧硯眀是習慣要看一會兒書才睡的,因此阿汝便自顧自解去外衣,隻穿一件柔白色的薄衫準備睡覺,因天氣不冷不熱,這樣穿着很舒服。小雁和小初皆已退出各自午歇去了,阿汝正想着躺下睡一會兒,看到外間認真看書的顧硯眀,見他目不轉睛神情淡然,又想到成親後都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午歇,不禁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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