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就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陳曲水。陳曲水笑道:&ldo;這可是英國公府啊!陸鳴他們還在暗中盯着呢!&rdo;窦昭不以為然,道:&ldo;上回還是在世子爺母孝期間呢!出奇制勝,遼王到英國公府來不可能單單就是為了喝頓酒,和世子叙叙舊。要知道,他們之間若是撕破了臉,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rdo;陳曲水還要争辯幾句,可是想到之前發生在宋墨身上的事,說是匪夷所思一點也不為過,那再發生點出乎意料的事,也就不那麼讓人驚詫了!窦昭道:&ldo;我們先看看劉章都打聽到了些什麼。&rdo;陳曲水點頭。兩人說起窦德昌的鄉試來。&ldo;您今天去後寺胡同,七老爺都怎麼說?&rdo;做為屢試不跑進來回話:&ldo;二太太一直呆在後罩房,說坐在那裡枯等,睡着了,您回來,也沒有個人做主通報一聲。至于二太太帶進府的兩個丫鬟,一個叫季紅、一個叫柳紅的。兩人也都沒有亂跑,一直在後罩房裡服侍着二太太。&rdo;柳紅?苗安素又帶了她出來應酬。宋翰可真是不遺餘力地打擊苗安素啊!窦昭不放心,悄聲對陳曲水道:&ldo;你讓段公義去看看,苗氏和她的兩個丫鬟及杜若,是不是還呆在後罩房裡?最好是派人注意她們的動向。世子爺身手不弱,暗處還有陸鳴,我倒不怕,怕就怕他們從我們容易疏忽的地方動手。&rdo;之前陳曲水覺得胸有成竹,剛才聽了窦昭的一番分析,他心裡也有些沒底了,急急地起身走了。段公義見幾個人中隻有他年紀最大,朝着陸鳴打了個暗哨,把人交給了陸鳴,親自去扒後罩房的瓦。鬥室内,一盞如豆的桐油燈,三個丫鬟打扮的漂亮女子正圍坐在屋裡唯一一張架子c黃前安靜地打着絡子。架子c黃帳帷低垂,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景。看樣子苗氏好像歇在帳子裡。不過,窦昭既然囑咐過,最好還是親自看一眼的好。段公義想了想,怕驚動了常護衛帶的人,把手中的瓦塊捏碎了,&ldo;當&rdo;地一聲打在了對面廂房的窗棂上。&ldo;是誰?&rdo;住在對面的丫鬟起身查看。把後罩房的杜若驚動了。她舉着燈出來查看:&ldo;怎麼了?&rdo;那丫鬟神色有些驚恐地道:&ldo;我聽到有人不停地叩我的門。&rdo;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屋檐下挂着的一盞大紅燈籠,孤零零地在風中搖曳。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那丫鬟的聲音都變了:&ldo;杜若姐姐,不會是有鬼吧?你讓我今天晚上跟着你睡吧?&rdo;她拔腿就往杜若那邊跑。杜若忙道:&ldo;不行!二太太在我屋裡歇着呢!&rdo;&ldo;那你讓我也服侍二太太吧?&rdo;那丫鬟顫顫巍巍抱着杜若的手不放。&ldo;這我可做不了主!&rdo;杜若沒有辦法。聽到動靜的季紅走了出來,溫聲道:&ldo;這是怎麼了?&rdo;那丫鬟又像抓了根救命稻糙似的抓住了季紅,求季紅答應讓她也服侍苗安素。宋翰不把苗安素當人,季紅更加不敢得罪樨香院的丫鬟,而且她記得這個丫鬟好像和杜若一樣,是國公爺的人,因而笑道:&ldo;那你記得别出聲。&rdo;那丫鬟謝了又謝,由杜若陪着回房穿戴整齊後,和季紅幾個一起守在c黃前打着絡子。沒把人引走,反而又多出一個礙手礙腳的了,段公義悔之不及,正想着用個别的什麼法子把幾個丫鬟調開的時候,隻見那個叫柳紅的丫鬟站了起來,伸着懶腰道:&ldo;我要去茅房。&rdo;杜若笑道:&ldo;外面黑燈瞎火的,姐姐就在屋裡用馬桶吧?我幫你倒去。&rdo;柳紅聽着瞥了她一眼,道:&ldo;我們二太太在你屋裡歇着,我怎麼好用你屋裡的馬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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