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相對無言,等馬車停下的時候,張若芯發現是在來侯爺的府上,雖然疑惑但還是跟着程青一路進了門。
老侯爺似乎也知道他要來,反觀一邊的程妙妙跟她娘有些局促,這其實也不怪她們,現在程青回來了又是皇上身邊的重臣,說好聽點老侯爺是他爹,但自己的身份尴尬,現在又出了這些事,她們要想好好活下去隻能看程青的臉色。
“公公,姨娘。”張若芯知道程青肯定是不會說話的,索性自己先打了招呼。
“嗯,坐吧。”老侯爺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程青,發現後者一臉嚴肅,一想到等下要開口說的事,又換上了一副稍微和藹的臉色。“今日找你回來,是想跟你說下子嗣的問題,咳咳,你也回來了,又納了妾。”
“這個不用父親操心。”程青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你父親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成家了,我們還年輕,若是你生了孩子,我們也可以幫忙。”原本作為姨娘是沒有說話權利的,但這些年她已經是程府的女主人做派,面對程青還是要端出長輩的模樣。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程青一個眼神過去,程老侯爺看到立刻咳嗽了兩聲,雖然他疼愛這個姨娘,但現在他沒有權利,也指望程青幫忙,自然就算是再疼愛也是要壓下心中的不滿。
“你怎麼跟娘說話呢,她好歹也是你姨娘。”程妙妙飛揚跋扈慣了,自然是不滿程青的樣子,看到程青冷下的臉,心裡也是有些發怵。
“我走了。”程青原本也是不想回來,但父親拿母親的牌位威脅自己,自己才不得不回來。
“等下,你不要你娘的靈位了?”程老侯爺也是沒法,之前二皇子造反,自己也是遞了投名狀的,現在二皇子落敗,很多府上都被皇上流放了,他最近也是日日擔心受怕,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能救自己的也隻剩下這個早就搬出去的兒子了。
“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張若芯也說難怪他會回來,原來是老侯爺拿着他母親的靈位做威脅呢?
“皇上可對程家有什麼發落?”程老侯爺已經被這樣的日子快要逼瘋了,日日在府裡也不敢出去。
“你現在知道怕了?”程青還真是小看了自己的父親,沒想到他會背叛皇上,“皇上早晚會下旨到程家的。”程青也不想瞞他,回來後自己已經陸續處理了。
“程家不能就這樣沒了。”程老侯爺渾濁的眼神中透露出算計,“程青,程家的一切不能毀在這裡,你要想辦法。”
“程家的一切跟我有什麼關系?”程青已經跟皇上說了,皇上讓自己做出選擇,程青跟皇上立下了約定,自己隻忠于皇上,等下任繼承人登基自己就去邊疆,這一生都不會回來了,程家此後的每一代都會在邊疆永不回朝。
“你别忘了,你娘的牌位還在祠堂。”程老侯爺知道要是今日讓程青走了,那程家算是徹底完了。
“我娘的牌位我自然會請皇上做主。”程青頓了頓,“你當初看上他什麼?現在他一無所有了。”
程青可不怕他會對娘做什麼?娘說過人死了便死了,靈魂是在自由的,不要太過在意形式,他相對娘做什麼也要能做才行,自己今天回來就是想看看他一無所有了那個女人還會不會跟他一起。
程青離開的時候,張若芯才恍惚回過神,對于這個男人似乎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可是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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