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秋洗完澡,發現江樂還沒出來。他探頭看了一眼那邊緊閉的房門:“他在裡邊做什麼?”“短暫的告别儀式。”顧楊答道,也擦着頭發,低頭挑選着今天份的影片。“那他今晚不出來了?”謝淩秋問。“應該不會出來了。”顧楊說,“他應該有很多話想跟他們說吧。”謝淩秋眨了眨眼。他伸手握住顧楊的手。顧楊一頓:“?”“電燈泡今晚滅了!”謝淩秋高興地站起身,拉着滿臉猝不及防的顧楊,一溜煙蹿進了自己的房間裡。“五号,關掉燈和監控!”“好的,大校。”顧楊在一片黑暗中,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滞:“你……”“不要拒絕我了。”謝淩秋落了鎖,按下了窗簾關閉的按鈕。窗外綻放的煙花一點點消失,最終隻留下縫隙中閃爍的丁點輝光。顧楊想起那個已經逐漸模糊的夢境。昏暗的光亮與甜膩的氣味,浮浮沉沉的酥麻感,漸漸從夢境之中脫出,迅速的蔓延到現實中來。……謝淩秋神清氣爽。江樂熬了一整個通宵,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謝淩秋在玩飛镖盤。每一镖都正中紅心。江樂困頓的瞥了一眼,毫不驚奇。江樂抻了個懶腰:“這麼早就在等我?”“對啊。”謝淩秋重新拿了個小飛镖,“再跟你确認一下。”江樂點了點頭:“嗯。”“不出意外刑期會定在八年,關系我走過一遍了,你真正在裡邊待的時間也許能縮短一半。”“好。”“星際聯合法庭已經受理這個案件了,到時候不會再有人特别關注你的問題。”“一年,皇儲上位。”“兩年内,他會推出果然不出江樂所料,謝淩秋被醒過來的顧楊拖去訓練場裡,狠狠毆打了一頓。大概是出于心虛,謝淩秋躺平任打了。江樂甚至還沒來得及跟顧楊說聲新年好,就被扔了一件人形垃圾,打發去社區醫院了。江樂拎着謝淩秋,感歎:“你腿折了沒?”裝虛弱的謝淩秋一出家門火速站直了,甚至還蹦了兩下:“好好的呢。”“我是說,換成了少将,這才發現他胸前的功勳章不知不覺已經挂了六個。四次大捷首功,一次保護群衆的特等功,一次破獲重大案件的特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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