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銮殿堂引起了朝野的廣泛讨論,因着眼前,有太醫化身杵作驗活死人,實乃罕見。
其百官前方,豎一方形鐵籠,内部囚禁一名身穿暗衛服的精神錯亂者,他狂躁、猙獰、扭曲,舌頭不知被什麼人拔掉,無法說話。
“你說陛下為何不遣一位經驗縱橫的杵作前來檢驗神智失常的人,而将此重任托付于一位太醫?”
“杵作驗死人,他還沒死呢。”
“話是這麼說,就算要找,也得找布老太醫這等經驗加成、醫術娴熟的長者吧,隻有這樣,斷出的結果才有說服力。你瞧那太醫,實在過于稚嫩……”
一道幽靜悅耳的女音,陡然中斷了某位大臣的質疑,“諸位切勿輕視這位太醫。”
女官宋雅,身姿纖挑文雅:“在醫學界中,他可謂是備受贊譽的小神醫,其醫術之精或許已經越了布老太醫。”
“怎麼可能?那可是德高望重的名醫,幾十年前,是前任白國師自降身份,好不容易從江湖上,請入宮中的布老太醫啊!”
嘩然之聲此起彼伏。
其中,朔王蕭恒姿态端正,面容淡漠,就像一面波瀾不驚的湖水。盡管死士被人拉到殿堂曝光,他卻不受幹擾,仿佛對即将面臨的不利形勢,能夠從容應對,心有妙招。
離蕭恒不遠處是喬将軍,他對整個場面觀看疲乏,尤其身旁的少年蕭羽,總是歪歪斜斜、昏昏欲睡的樣子,更加鬧着喬将軍内心添堵。
柳荀楓專心查驗鐵籠中的患者,心無旁骛,不為身後朝臣的竊竊私語所分心。
助手阿梨兢兢業業地協助他,仔細甄選藥品、器物并傳遞。其行事謹慎,對他人的議論隻能隐約傾聽。
畢竟,在其上方,存在着一位如兇獅般恐怖的帝王。
她深感苦惱,心想為何柳太醫會叫她到殿堂協助,她感覺無法勝任這個艱巨任務,心生害怕,甚至有些想當場放聲大哭的沖動。
得出結論後,柳荀楓剛要站起來,腰腹以及臀部傳來詭異的酸痛感,柳荀楓忍住咬緊牙齒這麼明顯的行為,擡眼望向龍座上,那位氣息威懾的王者。
周圍群臣如織,柳荀楓隻得把苦埋心底,保持神态平靜,強撐起身體。
柳荀楓醒來後不見蕭琰身影,獨自洗漱完後,從蘇公公那裡接到了皇帝的诏令,要他前往朝會進行驗毒認證。
他知道這與朔王的死士有關,并帶上了可靠的助手阿梨。
阿梨與柳荀楓一同從太醫院出,趕往朝會,故而知悉柳荀楓今日身體欠佳,似有不适症狀。
她伸手去扶他,莫名感到一陣背脊寒,仿佛有一雙眼睛施加強大的壓力,故意折磨着她,忽地想起一件事——
會不會昨晚和柳太醫浴桶裡玩貼貼的那個人就在這些大臣裡面!!!
心念至此,她已經扶起了柳荀楓,自覺撒開雙手,保持微妙的疏離感。。
柳荀楓朝她莞爾謝過,轉而當堂斷定:
“陛下,此人深受蠱毒迫害,才導緻精神迷亂,力量異常驚人…,我曾在一本古老的書籍中讀到過相關記載,揭示了一個名為‘烏塔塔爾’的部族,慣會用蠱術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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