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笑道:“啟禀殿下,今日被阮大人一頓搶白,已擾了興緻,想一下子寫出七八首有些難了,不過寫上一首卻是可以的。”
阮洪铖在一旁已經氣得快要暈厥過去,剛才到底是誰在搶白誰。
甯王見賈琮言語對阮洪铖毫不留情,應該是對他無故挑釁十分反感,心中有些好笑,不過對賈琮所言還是有些不信。
這首滿江紅雖被賈琮自己貶低成粗陋之作,可在場的都是飽學之士,誰都不是瞎子。
所謂的粗陋之作,隻是賈琮的矯言罷了,這首如今傳唱金陵的滿江紅金陵懷古,确為可傳世的難得佳作。
要想寫出同樣卓絕的詞作,才情、機緣、迎時,缺一不可,如何是想寫,就能即刻寫出的,就算他賈琮才情再高,也絕不至于此。
甯王與賈琮于公于私都關系不錯,怕他年少氣盛,被人所激而寫詞,如寫出的遠不如這首滿江紅,失去臉面尚且不說。
隻怕阮洪铖的剽竊之說,也會被人信以為真,這對一個讀書人的名譽可是緻命打擊,後果不堪設想。
在場如甯王、楊宏斌等人,都不想賈琮因此事當衆出醜,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歸根結底,他們手中的财路斷絕,這筆賬幾乎都能算到賈琮頭上,自然更不想看到這小子得意。
但鄒懷義一死,水監司上下立刻被朝廷清洗,原先許多财路和信息已因此斷絕,讓這些靠着洋貨生意斂财的官員損失慘重。
不管這少年能否再寫出,可與那首滿江紅媲美的詞作,單單在書法上的修為,已足以證明盛名之下無虛妄。
至于另外一些冷眼旁觀之人,心思就沒那麼簡單了。
臨江仙
賈琮也不客套,取來毛筆,眺望窗外碧空如洗,江天浩浩,恣意揮毫寫下:
但也有不少人默默無語,冷眼旁觀,自古文人相輕是常态,阮洪铖的少年人難為沉郁蒼勁之詞的論調,還是很入一些人的心裡。
甯王又問道:“承事郎,詩詞以言志,有感而發,哪有随手就寫的道理,大可不必勉強。”
文人最重名望,偏偏這一曲滿城唱的才名,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外鄉少年得了,多少讓人有些嫉妒的。
嘉昭十二年,登金陵濯江樓,幸承甯王偉餞,北望天阙,江濤如雪,雲顥淩空,敬緬先賢,願竭鄙懷,短引以記。
甯王這話也算說的公允,在場不少人都紛紛附和。
雖說這些人和鄒懷義豢養浪人、殺人掠船等事沒有直接關聯。
隻是這幾年賈琮的書法流傳并不多,在座的人大都未見過,如今見他揮毫數筆,水墨淋漓之中,一股氣韻筆意便彌漫紙間。
這是書道達到極高境界,技幾近于道,才能出現的氣勢,光這手書法已入一代宗匠之境。
此刻嗎,早有好事且不怕事大的官員,自告奮勇取來筆墨紙硯,至于是想看承事郎的佳作,還是想看他出醜,隻有天知道了。
如不當着衆人之面,再賦新詞,隻怕以後就要留下污名話柄了。”
賈琮笑答:“琮多謝王爺體諒,隻是方才這位阮大人的話,在場衆人都已經聽見,其中暗諷剽竊之嫌。
金陵官場幾乎人人都通過口岸洋貨斂财,而渠道和信息大多是從水監司這個窗口而來。
如今金陵官場誰不知道,水監司之所以今非昔比,就是因為當初賈琮帶兵上門,逼死了水監司千戶鄒懷義。
座中不少官員,都知道這位承事郎書法卓絕,名動神京,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被聖上特旨為大慈恩寺謄錄經文。
賈琮寫完詞牌楔子,筆鋒一轉,開始寫下正篇第一句: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圍觀衆人先是被賈琮那一筆書法驚豔,見詞首句寫出,雖用詞平易,卻已流露浩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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