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必死,卻沒想到家仆貪心,把我賣給一個魔道中人。這個魔道中人為了修行邪法,把毒蟲和一百個人放在一起飼養,養蠱一樣培養我們。于是我和毒蟲拼命,與人拼命……”
真君殘魂徐徐道來,魂力構建出一道道符文,這些符文散發着道韻,不斷地疊加在一起組合,宛如是他的人生在組合一樣。
柳塵沉浸在其中,通過道韻的氣息和他的言語,一幅幅畫卷在他面前展開。
他講述他與魔道中人拼命的經過,講述他和搶奪功法修行的拼命,講述了他為機緣的拼命……
“從亂葬崗爬起來的我,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啊,隻有這條命。隻能用命去拼。”
“和狗拼命,和乞丐拼命,和毒蟲拼命,和一切的一切拼命……”
“這一次次拼命,或許是命運照顧,我活下來了,也越來越強了,直到我成為一方真君。别的真君,都有赫赫有名的名号,而我……被人叫做拼命真君!”
“也正是在這一次次拼命中,我知曉我最大的底牌就是自己的命,用命去拼别人的命才能活下來。我因此悟出了一種神通,以命換命的神通。”
他說話間,魂力湧動出來的符文越來越多,璀璨無比,神通漸漸形成。
柳塵沉浸其中,感悟着這神通的同時,内心也為拼命真君沉默。也唯有如此艱難經曆而來的人,才能創造出如此神通吧。
對方就是帶領他體驗這種心境,以這種心境來觀摩才能悟得這種神通。
他是真不想這神通失傳,所以傳授的極其認真。他抽絲剝繭一樣演示給柳塵看,生怕他悟性不夠學不會。
柳塵沉浸在其中,感受着其神通的變化。這是在他神海,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又在對方細緻的傳授下,柳塵把一切也烙印在神魂深處。
“可惜啊,神通雖強。但我的命也是有限的。神通初成時,我用它拼死了一位真君。而後,有陸續的拼死了一些人。我的壽元也不多了,要不然聖族我也能拼死幾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着無比的自信,這是他對自己神通的驕傲。
柳塵沒有答他的話,而他的神通也徹底演化出來。它畢竟隻是殘魂,這種神通演化出來,他的魂體已經到了徹底湮滅的邊緣。
“小子,學會了嗎?我來這世界一次,這是我最大的驕傲。我不想他失傳,如果可以。将來有機會你幫我找個傳人。”拼命真君請求道。
柳塵感悟着神通,流淌着一股氣息,感受到柳塵的神通流轉氣息,拼命真君道:“你這程度,大概用五年壽元,能拼别人一年的壽元!”
柳塵道:“讓前輩失望了。”
拼命真君搖搖頭道:“就算在你神海中我全力傳承,但你終究沒有我的心境,想要達到我的一換一自是艱難。但你畢竟剛學還有成長的空間。一換一難,二換一卻是有機會的。”
“前輩放心,在我死之前,我定然會把這神通傳下去。”柳塵對着拼命真君道。
“為什麼要死之前才傳下去?”
“我怕我徒弟用這招殺我啊,畢竟我徒弟大概率比我年輕,和我拼命我可能幹不過。”
“……”拼命真君突然覺得,他的神通有可能要失傳。這小子到底是多麼被害妄想症,連自己徒弟都信不過。
你要信不過,還收他做徒弟幹什麼?腦袋有包嗎?!
“前輩,你還有什麼别的神通啊,秘術啊。你傳給我啊。這些神通我就不怕傳給别人啊,到時候我開個武館,來者就教,絕不會讓你的秘術發揚光大!”柳塵道。
“……”拼命真君聽到這句話,他所剩不多的殘魂險些直接徹底泯滅。
這混蛋能做個人嗎?!居然得此神通還不滿足,還想要他更多。
“你看我的樣子,還有能力傳你别的神通和秘術嗎?”拼命真君道。
“我覺得前輩可以!”柳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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