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膽敢開如此玩笑的江雲舟這是在賭,賭他是不是邀月,而江雲舟說這話的時候那流光輾轉的黑眸更是不偏不倚看着那銅面具背後的冷傲眼眸。
“你倒是自甘為奴,隻是不知是不是包藏禍心的奴。”邀月那雙冷傲的黑眸裡自是輕蔑的不信。這江琴既能出賣江楓一次,那麼他就能再出賣移花宮一次。在邀月眼裡,即使江琴為移花宮做了這麼多年事,他依舊是一個有污點的叛徒。
“你若要毀我,隻不過是翻手覆掌的事罷了。”江别鶴的形象越正派地位越高,一旦污點被翻出來那崩盤得也就越厲害。這也就是為何江别鶴會一直忌憚着清楚他底細的邀月宮主,循着機會就對移花宮下黑手了,換做是江雲舟也不會任由自己一輩子受人要挾活。
“我今日的一切都是宮主所賜,永生不會忘記宮主的‘大恩大德’。”瞧瞧江雲舟這話說得真有水分。明着聽是昭表忠心,就隻有江雲舟心裡才知道是在暗諷邀月宮主這妒婦為了一個男人攪得全部人不得安生。
“殺你何人?”冷哼一聲,面容冷若冰霜的邀月其實根本無需戴銅面具,因為他那張臉本就是面具了。
“出劍太快,我沒看清。”江雲舟沒看清才怪,看清楚了才好報仇。
“出劍快,”心知江别鶴武功程度的邀月沉思了片刻,卻也什麼話也沒說便丢下一瓶藥在江雲舟的床頭離開,對于還有用的棋子,他暫時還不會棄下。
邀月這麼一走,警戒神經全開與邀月拼狡詐的江雲舟才握着那瓶救命藥轟然放松陷入極度疲倦的昏迷當中去。
他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
“啧啧,我該慶幸蛋蛋沒把我扔進佐羅那裡去嗎?”摸着胸口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江雲舟琢磨着是十字疤痕好看還是Z疤痕好看。
隻是現在沒得他選擇,十字疤痕已是事實了。而且他以後不能夠光着膀子了,要不然别人看到這十字疤痕難保不會情不自禁地瞄準,到時候什麼飛镖暗器筷子燙開水全都往十字準心飛來,典型的飛來橫禍。
“唔……話說邀月到底是男是女?”雖然邀月宮主經常作男裝打扮假裝神秘高手來挑撥花無缺和江小魚,隻是江雲舟更加偏向于那一面之緣的判斷,雖然他也沒看見邀月宮主的臉,隻是那身材……閱男無數的江雲舟對邀月的性别很是懷疑啊。就算是春哥,長衣長褲下的身材可好着呢。
“無所謂了。”又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法,隻是因為臉換了另外一張,原本靠眼鏡隐藏滿眼壞心的江雲舟此時眯起那流光潋滟的桃花眼,竟是媚态十足的誘惑。
這可怪不得江雲舟,誰讓江别鶴的相貌竟然如此的秀美。雖然三十有二,臉卻是稚嫩的美少年一般十幾年未變,不得不在臉上易容黏上胡子才裝出了中年大叔的模樣。
那日邀月扯了他臉上的胡子之後,江雲舟醒來摸摸才發覺臉上蒙着一層皮,好不容易将臉清洗幹淨,看到銅鏡裡頭那張臉,江雲舟也難怪江别鶴會生出一個俊美得會被蕭咪咪擄去的兒子,而且還取名玉郎。
隻是這江玉郎的玉郎與玉郎江楓的玉郎有什麼關系呢?
看着鏡子裡的那張臉,江雲舟很難不想歪啊。
更何況江雲舟原本還天生就是彎的那個。
第3章有兒為玉郎
“這江别鶴過得果真夠清貧。”
那日邀月将他救起之後隻是丢下一瓶藥就離去,江雲舟自己暈暈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兩天,待到終于察覺不對勁之後,他才掙紮着爬起來喝了一大口涼水,然後就着食盒裡放幹的粗糙糕點硬塞下肚。
也多虧了那點兒食物落肚,他才不至于被自己給餓死。喪屍沒有把他咬死,補刀教主兩劍插心髒都沒把他捅死,現在倒是自己把自己給餓死,那就死得太奇葩了,都可以列入第一千零一種死法裡去了,名稱曰倒黴死。
有過如此驚險之後,江雲舟不敢再陷入深沉睡眠當中去了。看着這簡陋的屋子裡連個仆人都沒有,江雲舟自力更生地抓了些米熬了一大鍋粥存在那裡,不管餓不餓也都看着手表定時喝一碗。
熬粥這麼簡單的事情在于身體狀況異常糟糕的江雲舟來說已經是力所能及的事了,當然也是最有效的。熬久了的粥水裡頭的葡萄糖喝進胃裡堪比打吊瓶,再加上邀月給他的藥,就這麼迷迷糊糊躺了十幾天,人是消瘦了不少,可傷口卻已經結痂,性命已無大礙的江雲舟這才能孱弱地起身來處理因為蒙人皮面具而發癢難耐的臉。
掀開人皮面具之後,他就看到了鏡子裡那受氣十足的漂亮臉蛋,若是換作了現代簡直就是泡男人的利器啊,不過在含蓄的古代這臉會不會長得太張揚了些?
比起收獲了一張過分漂亮的臉,對江雲舟來說他更看重的是那塊從沾滿幹涸血迹衣服堆裡撿到的手表。
這塊從蛋蛋空間帶出來的手表可不是隻用來看時間的,雖然說每樣功夫隻能用那麼一分鐘,比秒射好那麼一點點,但是在這靠武力說話的世界,這玩意兒真是太好了。下次見到那面癱男,直接六脈神劍戳死他。
“爹。”
笑得一臉燦爛的江雲舟應聲回頭,看到一個美少年推門而入,他那雙含笑的桃花眼不禁微微眯了起來,然後從縫隙裡暗暗打量這喊他爹的少年。雖然說是少年,實際上他的身高都和自己平齊了。與銅鏡中那張臉相似的相貌,因着一對好看的劍眉而平添了一些英氣,隻是身形還稍顯纖瘦,大緻是長肉跟不上長個子的速度的關系。而那一聲爹着實是讓江雲舟意外了,雖然他表達意外的方式就是笑眯眯地看着别人。
“玉郎?”看着那少年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在原地,江雲舟試探性地喚了他一聲,實際上他已經很确定眼前這少年就是江别鶴的兒子江玉郎。而且好像江玉郎似乎從未見過自己父親人皮面具底下的樣子?這實在是有意思得很。
比起江雲舟裝淡定的意外,那江玉郎的驚訝才是真真實實寫在臉上。離家半個月,回來看不見父親江别鶴卻看見父親的房間裡看見一個光着上身的男人。
以為發現了父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從那一聲‘玉郎’聽到了父親的聲音,江玉郎瞬間收起滿臉的意外然後換成擔憂迅速從門口急步走至江雲舟的跟前,換臉之迅速可謂之青出于藍勝于藍,可他眼前這個不是正版的江别鶴,所以很可惜還是被江雲舟看穿了。
“爹,你怎麼受傷了?”江玉郎在看到江雲舟的那一刻的确也有看到他胸口上的傷,知道他是自己的爹之後,那眼裡假裝出來的擔憂多少帶上了真實。
“不打緊的事。”才怪。餓了十幾天的江雲舟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有個乖兒子送上門來了,他嘴裡說着不打緊,身體則發軟往旁邊一倒,與江玉郎的攔腰抱住契合得如此恰到好處。
“還說什麼不打緊,這要人命的傷!”已經長成大人模樣的江玉郎将江雲舟輕松抱起趕緊送回至床上。見着江雲舟虛弱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江玉郎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着急地查看江雲舟身上的傷。
江雲舟左胸口上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實在太過觸目驚心,就算江雲舟不裝,江玉郎都不會懷疑他。所以他現在隻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讓江玉郎伺候着。
隻是江雲舟實在不應該閉着眼皮的,太過入戲的後果就是沒有看到江玉郎在檢查他傷勢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樣。因為受傷十幾天裡都沒好好看過自己相貌,現在倒好,反而是第一次見自己親爹真面目的江玉郎把江雲舟的相貌還有身體都仔細看了個夠。如此近距離地看着江雲舟,江玉郎當然也就看到了江雲舟那一身過分細滑的皮膚,以及他那因失血平添了蒼白病弱美感的臉。
一個靠閉着的眼皮掩飾自己并非原主,一個仗着他眼皮閉合而大肆觀察親爹的相貌,别人的是人心隔肚皮,他們兩個倒是人心隔眼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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