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洛輕寒快馬加鞭,被禦風閣司衛帶到了安都的嘉南王府。
見到蘇星钰,洛輕寒沒好氣的說道:“嘉南王為何這般着急?這一路上我連晚上都沒睡覺,日夜星辰,你看我這黑眼圈,真是累死我了。”
蘇星钰并退左右,将房門關上,并不理會他的牢騷,對洛輕寒說道:“你稍作休整,立刻随本王進宮。”
“什麼?去皇宮?這個我可去不了,我這人最怕這種場合了。”洛輕寒連忙擺手,一邊打着哈欠。
“本王這次确實是有求于你,絕對不會虧待你。此次事件甚是隐秘,此事本王也不便多說。本王看你精神确實不濟。那你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進宮。等到了皇宮,你就一切都明白了。”蘇星钰看洛輕寒甚是疲憊,略略思索,決定還是讓洛輕寒好好休息。
便打開門帶着洛輕寒一同出來,讓紅葉領他去早已準備好的廂房休息。
此時的蘇星钰就算再痛苦,也隻能放下自己的個人情感,來承擔這個南召天下的責任了。
他知道文帝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太子當真上位,南召可能就會真的政局不穩。這幾年自己在外雲遊,對禦風閣的管控也不像以前那麼盡心了。南召各方的勢力又都在蠢蠢欲動。這些情況蘇新宇又怎能不知?
隻是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有時間,至少朝政在文帝的手中,還不會出什麼岔子。現如今,若文帝醫治不好,各方勢力絕對不會再忍耐。
蘇星钰要考慮的不隻是要承接帝位,還應該早做準備肅清朝野,江山穩固,才能萬無一失。
他心中對慕雪又多了一份愧疚,當初承諾的與慕雪浪迹天涯,怕是永遠也無法兌現了。
第二日,蘇星钰帶着洛清寒進了南召皇宮。在禦書房,洛清寒第一次見到了文帝,他一眼便從文帝的面色上看出文帝身體不好。
“啟禀陛下,此人便是藥毒谷的谷主洛清寒。他醫術過人,可讓此人為陛下再把把脈。”蘇星钰向文帝介紹道。
“原來這藥毒谷的谷主,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小哥?真是年輕有為啊。那就有勞洛谷主為朕把脈了。”文帝對洛輕寒的身份感到甚是驚奇,他本以為藥毒谷的谷主,怎麼也該是一個六七旬的老者,未曾想竟是一個年輕毛頭小子。
但看蘇星钰對他頗為信任,想來江湖人士不可貌相,就姑且接受讓洛清輕寒試試。
此時的洛輕寒才明白蘇星钰這麼着急将自己叫到安都,是為了給文帝診病。
他腦中飛速的旋轉。文弟有病,為何不找太醫院?偏要找自己來診斷?難道說文帝所得之症,太醫都束手無策?或者壓根不能讓太醫院知道?
洛清寒不好推诿,連忙叩頭謝恩。上前為文帝把脈。文帝的脈象,虛浮輕滑,時有時無,讓洛輕寒為實難找。在摸到脈時,洛輕寒不禁大吃一驚。
文帝已經是病入膏肓,回天乏術!
見洛輕寒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蘇星钰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連忙問道:“陛下的病情如何?究竟是何原因?”
洛輕寒收了手,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文帝看出了他的猶豫,和藹的說道:“洛谷主果然醫術了得,短暫把脈便應該知道六七分了。有什麼你但說無妨,此處無人,就隻有朕、嘉南王和你三人而已。”
洛洛寒一聽文帝已經發話,自己便不好,再敢猶豫推脫,隻得恭敬回道:“啟禀陛下。述草民直言,陛下的身體比如那秋風中的落葉,已然是氣血兩虧了。”
“可有救治之法?”蘇星钰連忙上前抓住洛輕寒的手急切的說道。
“恕草民無能,陛下這症狀至少也持續了一年有餘。已經深入肌理,無法拔除。若将養的好或許可延長幾月。”洛輕寒盡量說的委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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