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家,李姨還沒有睡,原弈把身上的外套遞給她,&ldo;大哥出差還沒回來?&rdo;&ldo;大少今天來了電話,說明天才回來,&rdo;李姨有些擔心原弈,&ldo;二少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do;&ldo;處理點小事。&rdo;原弈揉了揉太陽穴,把領帶扯下來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ldo;先生跟太太已經睡了,&rdo;李姨又補充道,&ldo;您要不要喝牛奶,我去給你熱?&rdo;&ldo;不用,已經在朋友家喝過了。&rdo;原弈看向李姨,&ldo;時間不早,你去睡吧。&rdo;&ldo;好,&rdo;李姨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ldo;對了二少,先生原本有事想跟你談,但你一直沒回來,他就先睡了,還說讓你明天早上去找他。&rdo;不過二少去哪位朋友家了?竟然用牛奶招待客人。&ldo;嗯,我知道了。&rdo;原弈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李姨見他這樣,終究沒有再說其他的話,輕手輕腳把西裝跟領帶收起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ldo;原小二,你是不是喜歡我?&rdo;長着苔藓的圍牆,倚牆而長的梧桐樹。顔溪站在梧桐樹下,晨曦帶着微淡的黃色,仿佛給顔溪染上了一層聖光。原弈感覺不到陽光的溫度,他局促地看着顔溪:&ldo;你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你?&rdo;聽到這句話,顔溪臉上的笑容緩緩散開,她怔怔地看着他,似在悲傷,又似憤怒,他的身影在她澄澈的雙眼中顯得萬分狼狽。啪嗒。淚水劃過她白皙的臉頰,濺落在地面枯葉上。&ldo;你、你别哭啊。&rdo;原弈感覺自己心口跟針紮似的疼,忙不叠去掏手帕,卻在身上摸了空,情急之下他隻好伸出手去抹她的淚。眼淚溫熱水潤,原弈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眼淚中的苦鹹味。&ldo;那你喜不喜歡我?&rdo;面前的女人睜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眼中滿是委屈。原弈張大嘴,想要說&ldo;不喜歡&rdo;,但是指尖的濕潤與溫熱讓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三個字。&ldo;我、我、我……&rdo;&ldo;我喜……&rdo;原弈睜開眼,盯着天花闆愣神了足足好幾分鐘,才從這個有些荒唐的夢中回過神來。他慢慢從床上起身,随意套件外袍,去了洗漱間。洗漱完,原弈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陽穴,拉開門走了出去。原亞森看了眼從樓上下來的二兒子,語氣十分平靜:&ldo;已經快中午才起床,你平時都是用這種懶散态度管理公司?&rdo;&ldo;爸,我隻是在長風挂個了閑職,我在不在又有什麼差别?&rdo;原弈面色有些蒼白,他走到餐椅邊坐下,拿起筷子吃李姨端上來的早餐。&ldo;你自己不是投資經營了幾家公司?&rdo;原亞森向來不過問兒子生意上的事情,見他現在态度散漫,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ldo;如果公司開不下去,你就回總公司好好待着。&rdo;&ldo;暫時還不需要,&rdo;原弈頭也不擡道,&ldo;我名下的産業效益挺好。&rdo;原亞森以為原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多受些挫折才知道創業不易,&ldo;用完早餐來書房,我有話跟你說。&rdo;&ldo;好。&rdo;原弈喝了口小米粥,這粥熬得很稠,他要多喝一碗。半個小時後,父子兩人在書房裡面對面坐着,氣氛有些冷淡。&ldo;你媽舍不得你搬出去,&rdo;原亞森看着眼前這個兒子,眉梢微皺,&ldo;你怎麼想?&rdo;&ldo;爸,我今年二十七,&rdo;原弈平靜地回答,&ldo;早就該搬出去居住了。&rdo;原亞森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二兒子的喜怒,仿佛他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再無其他的含義。記憶中,那個會跟他頂嘴,會給他找麻煩的孩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倒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有些前塵恍然如夢感。&ldo;我沒有幹涉你生活的意思,&rdo;原亞森沉吟片刻,&ldo;但你身為兒子,做事前應該考慮你媽的感受。&rdo;原弈看着他不說話。原亞森莫名有些不想與兒子的眼神對視:&ldo;老二,你媽當年懷上你吃了不少苦,又因為你難産大出血,差點沒了性命,你别做讓我失望的事情。&rdo;&ldo;爸,&rdo;原弈忽然笑了,&ldo;這不是應該怪你嗎?如果你當年不讓我媽懷孕,不讓她生下我,她又怎麼會遭這種罪?&rdo;&ldo;老二,你現在是越說越不像話了,&rdo;原亞森沉下臉,&ldo;滾出去!&rdo;原弈面上不見半點怒意:&ldo;爸,暴躁易怒對身體不好。&rdo;等原亞森再轉頭看原弈時,他已經起身往書房外走,連頭也沒有回。&ldo;不孝子!&rdo;原亞森忍了半天,低聲罵了一句。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聲,知道是妻子徐雅回來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臉色好看一些,才起身往外走。&ldo;亞森,我看小弈的臉色不太好,他是不是病了?&rdo;徐雅見丈夫從書房走出來,有些擔心的問,&ldo;要不要叫家庭醫生來給他看看。&rdo;原亞森伸手扶住她,&ldo;沒事,不用太擔心,你逛了這麼久的街,累不累?&rdo;徐雅皺了皺眉,還是拿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過電話以後,才跟原亞森回了房間。帝都電視台大樓裡,顔溪看着送花員手裡的馬蹄蓮,在确認單上随意簽了個名字:&ldo;花我不要了,你随意拿去處理吧。&rdo;送花員愣住,他很少遇到這種狀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ldo;對不起,本店沒有這樣的規矩。&rdo;&ldo;好吧,我不該這麼為難你,&rdo;顔溪接過這捧花,對送花員道,&ldo;貴店的花很美,我對你們的花沒有任何意見。&rdo;說完以後,她就把花扔進垃圾桶裡,順便還在花上面踩了兩腳。踩完以後,顔溪轉過頭笑容滿面地對送花員道:&ldo;謝謝你,辛苦了。&rdo;送花員:&ldo;不、不辛苦。&rdo;這捧花價值不菲,是經過高級特定然後空運過來的,沒想到轉頭就被人扔進了垃圾桶。在這個瞬間,他忽然有種反駁網上某些偏見言論的沖動,誰說男人有錢就能追到女人的,這究竟是多大的自信?等送花員離開後,台裡其他人才十分八卦地湊過來:&ldo;辣手摧花,小顔,你很有江湖女魔頭風範啊。&rdo;&ldo;沒看見電視劇裡那些江湖女魔頭,喜歡的都是名門正派掌門,武林盟主?&rdo;顔溪雙手環胸,語氣有些淡,&ldo;女魔頭跟魔教教主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rdo;大家都知道顔溪不喜歡這個送花的追求者,也沒把她這句話放在心上,嘻嘻哈哈後便把這事忘在了一邊。顔溪回到辦公室,看到工作手機上有一條宋朝發來的短信。宋朝:今天的花喜歡嗎?她盯着短信看了兩分鐘,撥通了宋朝電話。手機響起後,宋朝足足等了半分鐘才按下通話鍵,未語先笑:&ldo;顔小姐。&rdo;&ldo;宋先生,&rdo;聽着宋朝性感的聲音,顔溪不為所動,她們這個行業,聲音好聽的男人太多,宋朝的聲音對她沒有多大影響,&ldo;我并不喜歡花,宋先生不如把這些錢省下來,捐給希望工程。&rdo;&ldo;希望工程的錢要捐,給顔小姐送美麗的花朵,也是我的小心願,&rdo;宋朝取下鼻梁上的眼鏡,細長的眼睛中沒有絲毫情緒,&ldo;時隔這麼多年,顔小姐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追求?&rdo;顔溪笑道:&ldo;宋先生在開玩笑嗎?&rdo;&ldo;不,我從不開玩笑,&rdo;宋朝食指輕輕點着桌面,&ldo;我不僅想要追求顔小姐,還想與令尊能在商業上合作,就是不知道顔小姐願不願意給我這個薄面?&rdo;拿她爸的事業來威脅她?這個宋朝以為自己在演霸道總裁劇,還是覺得她膽子很小?&ldo;宋先生,生意上的事情請您與家父商量,我做不了這個主,&rdo;顔溪輕笑一聲,&ldo;至于宋先生想要追求我的事情,實在抱歉,我不能答應。&rdo;&ldo;哦?&rdo;宋朝也不動怒,反而輕笑出聲,&ldo;俗話說,日久見人心,我相信顔小姐總有一天會被我真心感動的。&rdo;&ldo;不好意思,我這個人門第觀念太重,&rdo;顔溪摸了摸桌上的多肉植物,&ldo;世家豪門不适合,請宋先生适可而止。&rdo;&ldo;顔小姐……&rdo;宋朝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忽然笑了出來。當年這個女人能讓他像傻子一樣等上好幾個小時,果然還是有幾分特别之處。門第觀念太重?他把手機放下,他又沒打算娶她進門,門第這種東西,就不那麼重要了。&ldo;顔老師,&rdo;工作人員在辦公室外敲門,&ldo;您要準備化妝了。&rdo;&ldo;好的,謝謝,我馬上過來。&rdo;顔溪起身去了化妝間,剛進門就聽兩位化妝師在聊李佳語的事情,見她進來,化妝師沒有停止交談,反而問她認不認識宋詞。&ldo;宋詞我不認識,但是唐詩宋詞我背過。&rdo;顔溪靠坐在化妝椅上,沒有加入這支八卦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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