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明了,難怪近一年來都沒聽到他有任何動靜。
李栖楠話多,又道:“你們也真是的,當初走得突然,也不跟我說要去哪,你是不知道,去年我聽人說謝元帥的獨女也叫莺莺時還覺得巧了,我這不就認識兩個莺莺了嗎?結果一看這竟然是同一個人,還以為當初是你們聯合起來耍我的。”
他從自己乍見許莺莺的驚詫,說到不見秦西的疑惑,說得口幹舌燥時又朝廳外喊道:“我要的茶呢?你們府上真是越來越怠慢我了!”
“來了來了。”丫鬟急匆匆提着茶水過來了,解釋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小姐這兒沒有您要的雙井白芽,還得去前院取,這才慢了點。”
李栖楠哼了聲,沒有再為難丫鬟。
而秦西心裡則越來越不是滋味,李栖楠出現在眼前時秦西就發現了,阿黃對他很熟悉,會直接撲到他身上與他玩鬧。
他領着自己回廳堂内,熟悉得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樣。
還有丫鬟,他指使起丫鬟十分自然,丫鬟也熟知他的喜好,顯然是府中常客,一點兒都不需要客氣。
秦西又想起别人口中的他二人,門當戶對,對半會成為一對兒。
他眼中黯然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花茶涼了一些,微微的苦澀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
秦西不喜歡亂猜,咽了茶水後就問道:“你與周并蓮成親了嗎?”
李栖楠臉唰地紅了,急忙阻止秦西道:“你别胡說啊……”
他朝門外看了看,低聲道:“她早就跟她兄長回去了……我若是求娶她,怎麼都感覺好像是在挾恩圖報一樣……”
秦西心裡有事,沒管他糾結的少男心思,直接問出自己想問的事情:“那你想娶莺莺?”
李栖楠眼皮一動,端起茶水吹了吹,茶水的熱氣氤氲出一片白霧,他把茶水移開稍許,伸手在眼前扇了扇,才無所謂道:“也不是不行。”
秦西眼眸一沉,面色冷了幾分。
他還沒嫌棄李栖楠一個遊手好閑的二世祖配不上莺莺呢,他竟然敢用這勉強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絕對不行,他對莺莺來說并非良人,絕不能讓莺莺嫁給他。
“就是她年紀大了點……不過也沒關系,誰讓我倆門當戶對呢,先前謝元帥的洗塵宴上我姐姐還想給我倆賜婚呢,哈哈哈……”
秦西不知道這事有什麼好笑的,隻覺得他姐姐多事,也厭煩這種上位者随意支配别人婚姻的做法,皺着眉心問道:“然後呢?”
“那當然是沒成,我還沒說不願意呢,許莺莺先不答應了,哎呦,直接哭了起來,好像我多肮髒不堪、配不上她一樣。”李栖楠搖頭晃腦。
秦西聽他這戲谑的語氣,心裡惱火,他果然是一點都不在意莺莺,那還說什麼“也不是不行”。
兩人各有所愛,勉強湊在一起也隻會互相怨恨,還不如堅定地拒絕。
他這嘻嘻哈哈的态度讓秦西怒火中燒,臉色也越發冷峻。
李栖楠心向來比較大,還在笑,越笑越歡,道:“說起來我還陪她去鄉下祭拜了收養她的那對老夫婦呢,聽她在墳墓前啰嗦了一大堆,算不算是見過了她阿翁阿婆?”
“再說我爹跟謝元帥雖然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将,但是同為朝臣,還是時常見面的,兩家人都認識,真要定下這門親事,他們倒都樂見其成,嘿嘿。”
他邊說邊笑,眉飛色舞,像是把自己說服了一般,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錘道:“這麼一想,我倆還真是挺般配的!”
秦西已經不知道心中怒火與酸氣哪個更盛了,當初進京前莺莺都不讓自己跟在一旁聽她與許獵戶夫婦說悄悄話,怎麼現在李栖楠卻能全程旁聽?
冷眼看着一旁不住拍手笑得合不上嘴的李栖楠,秦西心想肯定是他死皮賴臉不知道避讓的。
雖然莺莺對他無意,但是為了避免李栖楠真起了要娶莺莺的心思,他決定先讓李栖楠死了這條心。
“你……”
他才開口,門外出現了許莺莺的身影,她步伐匆忙地邁了進來,開口道:“李栖楠,你不要跟秦大哥胡說!”
李栖楠還咧着嘴笑,被許莺莺推了一下,後者道:“你快回去吧,明天我就讓趙無異把東西送去給你。”
“行!”李栖楠答應得爽快,仍是笑嘻嘻道,“那我走了啊秦西!”
秦西腦中充斥着方才許莺莺在李栖楠胳膊上推了一下的畫面,莺莺不喜歡與旁人接觸,那麼親近的舉動,她以前隻對自己做過。
他想與李栖楠說的話不能讓許莺莺聽到,便硬是忍住了心中奔騰的情緒,勉強沖他點了下頭。
怕被莺莺看出異常,他借着飲茶的動作低頭整理自己的心思,也就沒看到李栖楠邁出門檻時,與許莺莺交換的那個邀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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