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否認,“你搞錯了。”
但他卻說:“我已經找吳惟問過,她都告訴我了。”
随清怔了怔,心裡氣得要死,吳惟竟然就這樣出賣了她,但還是背着身盡量輕松地問:“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魏大雷卻沒有給她躲閃的餘地,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反過來,看着她回答:“那些原本應該由你告訴我的事。”
隻一瞬,她便在他眼中看到太多的情緒,那是她從來就不習慣于面對的東西。她避開他目光,隻想把他推出去,隻想關上門。
他不走,跟她比力氣,還能空出一之手,在身後把門帶上。她更是怒了,簡直要跟他打起來,可才幾個來回就被他抵在玄關的牆上。
“有病了不起啊?”他看着她道,身體貼着身體,呼吸噴在她臉上。
她驚了,惡狠狠看着他,心想這又是什麼鬼話?!
“你知道為什麼魏晉會去找你嗎?”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一字一句地說下去,“因為我也有病,Reactiveattachmentdisorder,你要是不信,可以給你看,心理醫生的診斷,白紙黑字。”
第50章想太多
這算什麼毛病?随清起初還真愣了一愣,但看魏大雷的樣子又覺得多半隻是玩笑。而且,他說過的,不要她管他的事。
她于是開口,隻說自己,還是從前的那幾句:“當時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請你原諒……”
魏大雷卻搖頭,看着她反問:“要是我不想原諒你呢?”
這又是不曾料到的套路,随清一時語塞,轉而道:“那就算了,你的事不要我管,我的事你也别想太多了。”
“我想什麼了?”他還是那樣看着她,還是那樣反問,“你倒是說說看,我想什麼了?”
是啊,他想什麼了?随清忽然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本以為,他要是知道了她的病,就會放棄自己的計劃陪着她。但事實卻不一樣,即使他不知道,也還是留在了G南。現在知道了,卻跑來她這裡質問,有病了不起啊?
也許他是對的,她的确把他當成一個沒有自由意志的NPC,設想好了他的反應,替他做了所有的決定。其實,一切的演繹都隻是她的心理活動而已,到頭來她什麼都沒能算對。
“倒是你,”他仍舊貼着她,眼簾卻垂下去,目光落到她唇上,“别想太多了……”
聲音輕而又輕,他與她隻有分毫的距離,兩人氣息相交。她知道他是存心的,不讓她走,卻又不動手碰她,但卻還是忍不住沉浸其中。她看到他的嘴唇,下颌的曲線,喉結與T恤領口露出來的那一點鎖骨,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既是年輕的,幹淨的,又蘊含着力量和欲望。時隔數月,竟然還是讓她覺得那麼的熟悉,以至于腦中一霎出現曾經耳鬓厮磨的一幕幕,甚至還有一句混話——越是體力勞動就越是想要。才剛跑過十二公裡的她,覺得自己又要犯病了。
周圍一瞬寂靜,她隻聽得到自己轟然的心跳,什麼念頭都沒了,隻是一心一意地走完了最後剩下的那幾毫米。
是她先吻了他。她投了降,是對他,也是對她自己。
而他,做了接下去的一切。她沒有拒絕,反倒像是窒息的潛泳者遊向世上僅存的氧氣,那樣迫切地回應着他的每一個動作。那一刻,她又想起他們之間最初的那一場羅生門,似乎也是這樣。原以為分不清是誰先動的手,其實就是她。
事後,他們躺在床上。他從她身上擡起頭,撥開她汗濕的額發,帶着些笑看着她。
随清想問,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但終于還是沒有問出口。别想太多,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這是他們之間最新的協議。
于是,她隻是問:“你餓不餓?”
冰箱裡什麼都有,他們炒了蛋,煎了雞胸,拌了一盆蔬菜沙拉,面對面坐在餐桌邊吃了個幹淨。他一邊吃一邊告訴她G南工地上的進度,又開了她的電腦,看她改到第四稿的港區改造方案。
做愛,吃飯,談工作,時間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她真想念那些日子,但最後還是扣上電腦,對他說:“你是不是該走了?”
“你讓我上哪兒去?”他笑,一攤手一副一無所有的樣子,“要麼把樓下的鑰匙給我,我下去睡。”
她看着他,無可奈何,記起G南項目投标之前,有幾天夜裡他就是拖了條睡袋睡在那裡。她一早去上班,就能看到他從那張放模型的桌子底下鑽出來,睡眼惺忪,頭發亂蓬蓬的。她也想念那些日子,甚至分不清究竟哪一種更好,是從未開始,還是既成事實?終于,她還是讓他留下了。
那天夜裡,她又醒了,伸手按亮床頭的時鐘,看到上面的數字顯示三點四十。再合上眼,卻了無睡意,她歎了口氣,摸到手機,打開,點到搜索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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