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又想起那個混沌裡的夢,爸爸媽媽還有外婆對她說她還有池宴,可打心眼裡,她又覺得自己對不起池宴,她配不上他的一腔熱忱。
他銀鞍白馬少年郎,寒露秋風都不忍将他摧折。
賽車、籃球、成績,什麼都是第一流的好,張揚恣意、勇敢有攻擊力,她所沒有的一切都能在他身上找到。
池宴就好像太陽。
可太陽是要放在天上的,光芒太耀眼,不能直視;也不能抱在懷裡,溫度滾燙遍體鱗傷。
林稚晚的全部叛逆都用在了佛羅倫薩那一晚,她短暫地擁有了她的太陽,很溫暖很熾烈很瘋狂,美好的令人想哭。
可她這種隻能長在陰溝裡的人,怎麼配得上太陽呢?
所以從佛羅倫薩悄斬釘截鐵地告别時,林稚晚已經決定,對生命裡一切溫柔的、美好的東西痛下殺手。
後來,她曾扪心自問,如果重新回到十八歲那一天會怎樣。她想,當感性退潮當站在如今的角度回望,她絕對不會走進池宴的房間。
而當時她如被下了蠱似的不管不顧,亦或者可以說受到神明指引般的出格行為,那些無法被解釋的,或許都是命運。
命運讓她遇見他,擁有他。
外婆的原諒和阖然離世令林稚晚不再壓抑,同時也如初到人世的孩子一般需要人憐惜。
她太痛苦了,需要人拯救,她把池宴當成救命稻草,願意将一切和盤托出。
“你怎麼會喜歡我呢?”林稚晚小聲呢喃着:“你應該恨我的。”
池宴:“恨你什麼?”
林稚晚:“恨我随口一句話讓你改了大學志願,恨我在佛羅倫薩不告而别。”
老宅子時間太久,牆壁在南方氣候的泅浸下潮濕發黴,老式紅漆床動起來咿呀呀的響,挂壁空調吹出來的熱風幹且躁。
池宴躺着不舒服,将枕頭塞到背後靠着,又從床頭摸出一包煙。
他點燃,袅袅霧氣繞在眼前,像是陷入某種回憶的儀式。
林稚晚身子向下滑,将頭枕在他的膝頭。
“恨你幹什麼?”煙霧在肺裡過了一圈,暴烈又清醒,池宴無聲哂笑,豁達又自嘲:“老子自願。”
可當時就是她錯了,錯得離譜。
因為那些貫穿在生命裡虛無缥缈的詛咒,就痛快地選擇遠走。
所以後來在一起的每一天林稚晚都麻痹自己,她甯可池宴恨自己,他恨自己,她才能好過。
“你得恨我。”林稚晚說。
“是恨過的,”池宴将手滑到她的下巴處,釋然地勾了勾,聲音有種沉湎煙草的沙啞:“最開始的每個晚上我都恨得睡不着,然後每個清晨,我又會給你的不告而别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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