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棋疼,又不敢喊疼。
這麼一會兒她的視線已經好了許多,沒再難受了,隻是金世風看上去似乎很不悅。
“初次遇見的時辰,巷子……”金世風轉身看向玉棋,危險地彎下腰湊近她,咬牙切齒地問:“你與這人何時認識的?又怎麼會認識這種江湖人?”
“就是……就是那日你身體不适,讓我去找宋公子與言姑娘來客棧看書,我在半路偶然遇見顧俠士,他受傷了,我隻是幫了他一次,今日是第二次碰面。”玉棋也不知為何這麼湊巧,顧秋受傷了就能碰上她。
方才顧秋說他是為了躲人才藏進客棧院子的,正好跌落在玉棋跟前,她不能視若無睹。
“你知不知道這種江湖人身上總帶着傷是因為他們多半背負着人命官司,不是官兵在追,就是仇家來尋,與他離得太近,你也會有生命危險!”金世風見玉棋皺眉,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将她的手腕捏紅,于是稍微松開了她些:“你以後不許再與他有接觸!”
“知道了。”玉棋點頭,金世風說什麼,她都聽。
金世風見她乖巧,心中的煩躁與不悅稍稍壓下了些,兩人于小院内靜默了片刻,還是由金世風打破,他道:“我餓了。”
“我給你端菜。”玉棋輕輕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見金世風不再困着她,她便要低頭離開。
金世風望着玉棋的背影,繞在嘴邊的話最終被吞了回去。
他不悅玉棋在旁人面前說她是他的丫鬟,可這分明是他之前的要求,如今難以啟齒,又不知讓她如何改過來。
說她是金家的少夫人嗎?可她分明就是丫鬟打扮,說出去也沒人信,金世風亦不想讓玉棋以為他有多重視她。
金世風别扭的心思讓他有些心煩意亂,眼前看不見玉棋的身影了,他又急不可耐地跟過去,一直圍着玉棋在小廚房的門前轉了兩圈,等她端了飯菜後才一同上了樓。
金世風一路沉默,過了許久後忽而問了句:“你跟我,有沒有委屈?”
玉棋沉默了片刻,又慎重地搖頭道:“不委屈的,金家對我很好。”
金家從不苛刻她的吃食,鮮少有人把她當成怪物異類,金夫人還讓她當了金家的少夫人,每月給她固定的銀兩讓她花銷。金世風雖說脾氣很差,卻從未動手打過她,玉棋回想她以前的那些主人,隻覺得雙肩發寒,瑟瑟發抖。
“我說的是跟我,不是在金家。”金世風頓了頓,又問:“還是你是為了金家,才願意跟我?”
玉棋擡眸朝他看去,不解金世風這兩句話的差别,她本來就是被人賣到金家的,金世風是金家的大少爺,他脫離不了金家,玉棋亦是。
可玉棋分明能從金世風的眼神中看出一種威脅,他大有:你若敢不讓我如意,我一定會兇你!這種情緒。
玉棋安靜了會兒,試探似的說了句:“是……是為了公子。”
金世風的臉色好了許多,他雙眉微擡,嘴角抽了抽,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了句:“誰稀罕你。”
“……”玉棋嗯了聲,他不稀罕,她知道的。
金世風見她坦然接受自己的低諷,又不高興了,喜怒無常,讓人好難伺候。
索性玉棋沒受多大的難,金世風吃晚飯時沒再說話了,她隻負責在一旁布菜,到後來金世風問她吃了沒,玉棋說沒吃,他還大發慈悲地讓玉棋一同坐下吃點兒,玉棋哪敢,隻能說自己不餓。
不過她說不餓後,金世風的臉色又差了點兒。
奇怪。
言梳第三次與玉棋說話,她都在發呆,沒能理會自己了。
前兩次言梳還會多叫兩遍玉棋的名字,玉棋回神後讓她重複一次自己說的話,而後認真地回複。第三次言梳沒有打擾她,隻單手撐着下巴,見玉棋眉心輕皺望着圍欄外的街道,她也眉心輕皺地望着玉棋。
玉棋發呆時眼神空空的,烏黑的瞳仁中倒映着鏡花城的街市,忽而有小孩兒頑皮打壞了一家店鋪的瓷花瓶,哐當一聲惹得老闆拿着雞毛撣子追着小孩兒跑出店鋪。
便是如此,玉棋回了神。
她收回視線後一側眸,正見言梳歪着頭,掌心貼着腮邊微微含笑地看向她,玉棋心下猛然跳動,愣了愣後問:“怎……怎麼了?”
“你在想心事。”言梳的目光于玉棋的臉上打量幾回,道:“我見你容光煥發,身體靈氣充足,可見這兩天沒有受累,金老闆的病應當也有所好轉了,可為什麼明明是好事,你卻要皺着眉頭呢?”
玉棋伸手摸了摸臉頰,言梳唔了聲:“金老闆今日不在?”
昨天她陪宋阙來看書時,金世風已然能出門行動了,看上去臉色也好了許多,就像是大病一場,卻不見有任何死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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