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為難江有為和華苼爸爸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倆今天妙語連珠,逗得一桌人笑個不停。
午飯也從十二點一直吃到了兩點,客人們也稀稀落落的。
店裡的師傅忙過勁了,聽着他們的笑聲,從後廚出來一探究竟,看看是誰笑得如此開心!
他對這兩人的好奇,打從服務員一次次進入後廚,跟他講那些聞所未聞的妙語起,就沒有減少過。
他先坐在稍遠的位置,靜靜聽着,江有為他們的談論,細細地打量着他們,看他們與常人有何不同,竟能生出如此多的歡樂來。
林珊注意到了師傅,她胳膊碰碰江有為說:“有為,我們該走了。”
“哦,”江有為說,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師傅,他們太鬧騰了,也吃的時間太長了。
“師傅,真對不起,我們太吵了,我們這就走。”
“哎呀,”師傅急忙迎了過來,“你們吵?沒有的事,你們再坐會,我耳朵很久沒裝這麼多歡樂啦。你們再坐會,我給你們泡些茶解膩。”
不怪媽媽,以為師傅是來趕人走的,江雨想,眼前的師傅,面容有些憔悴,灰白相間的胡子有些時間沒剃了,被口罩勒出的紅痕清晰可見,使得面目可憎起來。
“不了,不了,叔,你瞧我肚子,”華苼爸爸俏皮地掀起衣服,亮出自己的肚皮,“他已經裝不進東西了。”
“真是,這麼多人在呢。”華苼媽媽的臉騰一下紅了,她輕推他,“多大了,你也沒個正形,還跟戀愛那會一樣。”
“你們的感情可真好,就跟我兒子兒媳一樣。”老人的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有羨慕,也有悲哀,更多的是思念。
很快,老人的失落又被掩埋了,他強打精神,勉為其難地笑着說:“讓我為你們拍張照片吧!我要裝裱起來,挂在店裡。”
江有為面露難色,照相合影,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和華苼爸爸認識的時間雖長,可接觸的時間很短。
“怎麼,你有顧慮?”華苼爸爸問。
“我沒有,我是怕家裡的老虎不同意。”江有為的眼睛斜睨着林珊。
眼見林珊的手,要挨到自己了,他急忙說:
“你别動手,我說的是虎妞!”
老人愣了一下,跟着衆人笑了,久違的笑容出現了。
“叔,你也來,我們一起合影,還要笑得開心,越開心越好!”華苼爸爸笑着說。
“好,我也來。”老人動了心思,他沖着後廚喊,“小張,你去把我的相機拿來,就在我寫字台,最下面的抽屜,最裡面的那個。”
等小張拿到了相機,他們也站好了位置:
江雨和華苼各騎在自己爸爸脖子上,分立在老人兩側,林珊斜倚在江有為懷裡,輕提着裙擺的一角,華苼媽媽環腰摟住華苼爸爸。
“蒂娜,你到華苼身上如何?”江有為問。
“喵”(不要,我要小雨仔)蒂娜蹲坐在江雨肩上,親昵地挨着他。
“江叔叔,我也不要,我隻要天星星!”華苼的口袋裡藏着秘密,她可不要遇到另一隻饞貓。
“不好,”華苼爸爸指揮說,“天星星,你落到媽媽肩上,别去華苼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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