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細跟随霍铮進到馬場裡,經過幾天雨水的潤澤,草場頗盛,草地卻分辨不勻,有的地方裸露出光秃秃的泥地來,幾隻瘦弱的馬在馬圈裡無精打采地低頭吃草,人進來了看都不看一眼。
兩人往裡走近些距離,就見後方被栅欄圈出一塊空地,栅欄内又分有幾個圈,一處養雞,一處養豬,這圈子許是長久不打理,熏人的氣味散發在草場上,若非雨水沖刷過,這股嗆人難忍的味道恐怕更為濃烈。
白細捂緊口鼻躲在霍铮身後,小聲說:“這裡好臭。”
霍铮四處尋人,負責看守馬場的小厮提着一個木桶進來,看到他們,張口罵罵咧咧,“你這人怎麼又來了,出去出去,再這樣我就喊人過來把你們攆出去!”
說着,小厮伸手往霍铮身上推推嚷嚷,霍铮眉宇沉斂,紋絲不動道:“我找洪金。”
小厮怒嚷:“不在!”
霍铮道:“村民告訴我他今天回來。”
小厮冷笑,木桶扔下掀起袖子,白細見他面目憎惡,唯恐霍铮被打,就從霍铮手臂下鑽出去,一腦袋使勁全力,居然撞得小厮往後退了幾步。
白細展開手臂護在霍铮身前,身子打抖,卻強撐兇惡的模樣,眉毛豎起,“不許打人!”
小厮一聲嗤笑,對霍铮更是瞧不上起了,鄙夷道:“原來村裡說的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呸!”
霍铮神色頓時冷凝,在他動手前,眼前突然一花,白細那看上去柔弱單薄身子竟對準小厮沖了過去,一拳頭砸在對方臉上,他個子沒有小厮高,地方沒砸準,被那小厮反手一推,幹粗活的人力道重,霍铮往前時,白細就給推到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忽然這麼一硌,疼得白細一聲低呼。
霍铮扶穩白細,另一隻手抓住小厮肩膀,手上力道一重,那小厮的臉色逐漸發白,額頭冷汗不斷流出。
懲罰的目地達到,霍铮方才松開手,護送白細離開。他們并未走遠,停留在馬場附近建的一座亭子内稍作歇腳。
時辰接近正午,日頭懸在頭頂上,熱浪直撲,霍铮見白細額頭冒有細汗,将挂在腰間的水囊取下替他擰開,“嫂子,先喝口水。”
待白細飲水解渴後,霍铮心裡仍對方才的事存有自責,詢問他:“那小厮可有把你推傷?”
他一個大男人與旁人發生争執就罷,卻讓一個柔弱女子護在自己身前像什麼話。念起小厮的猛力推擠,霍铮捏緊拳頭,恨不得回去把人揍上幾拳,怒意翻湧時,手背傳來暖意,他驚愕低頭,白細将他的大手包在掌心裡,那種不可思議的柔嫩是他這輩子不曾觸及過的溫軟。
白細說:“我不疼啊。”
恍如夢醒,霍铮抽回手,眉間自責更甚,為自己沒保護好對方,更為此般對不起他大哥的舉動,他嫂子心智單純,嫂子不懂道理,無論出于何種緣由,他萬萬不能越過那道線分毫。
“嫂子。”霍铮突然厲聲,“我心裡敬你,将你當成親人保護,未存有半分逾越念頭,你不能……不能再像方才那樣碰我,這是不對的。”
霍铮拒人之外的态度叫白細眼睛泛酸,他如今也算是明白了,霍铮會對他好,卻禁止自己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白細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隻許他對别人好,卻不準别人對他自己好,真奇怪。
奇怪歸奇怪,白細仍然很喜歡。他縮回手默默疊在身後,“是我不好。”
霍铮闆起臉人硬下心腸,解開随身攜帶的包裹,油紙上裹着昨天蒸好的涼糕,采用荷葉蓮子蜂蜜制作的,味道清甜,不僅能飽腹,更有解暑清熱之效,每逢酷暑時節,鄉下人家大多都會準備涼糕,給外出幹活的男人帶上,防止在烈日下暴曬的男人中了毒火。
晌午過後日頭沒那麼濃烈,風也涼了起來,白細吃完涼糕便靠在亭子裡打盹,霍铮面對霍家馬場大門的方向盤腿而坐。
整整半日,馬場一絲動靜也無,白細跟霍铮算是白跑了一趟。
未到傍晚時分,霍铮不打算等下去。他見白細抵臂靠在柱子上睡覺,此時的風雖有些涼意,但常人在此等環境時入睡,也要熱出一身的汗,反觀白細,幹淨清爽的樣子,沒有半點汗。
霍铮仔細回想近日的狀況,驚覺他的嫂子似乎越發能睡了。
影影綽綽間,白細在霍铮的低喚中睜眼。他揉上迷糊的眼睛,睡足半日仍掩飾不住疲倦,嘴裡嘀嘀咕咕的,問霍铮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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