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婆婆竟然叫她單槍匹馬回到容府去,這不是逼着她回去送死麼?就算她主動送了這個死,蔣府又能獨善其身不成?
容若繁便索性一咬牙,悄聲将那血蟻石的真正來曆給她婆婆講了:“……我知道我本該早跟母親這事兒,也好叫您心裡有個底兒。”
“可是父親那時已經奉旨去了安南巡邊,我哪兒敢叫您多擔憂?”
蔣夫人頓時便被這番話吓呆了,臉色再驚懼不過。
那、那血蟻石的産地竟然是安南?可自家老爺不是那東西是納西族土司派人送來的?
隻是蔣夫人也不等開口替自家老爺辯駁,就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又順勢将那未曾出口的言語咽了回去。
自家老爺就算沒與安南勾結,與那納西族土司走動得如此親近又是什麼好事兒不成!
這樣的辯駁莫是到外人面前去,也許當即就能傳到陛下耳中、再令陛下龍顔大怒;就是她面前的兒媳婦聽了去,也指不定生出多少風波呢!
蔣夫人不得不歎了兩口氣道,我你怎麼好久都不曾回娘家探望你母親去了,還屢屢攔着我不叫我再去。
要知道容若繁當初被錦繡請到馨園聊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回到夫家後便再也不曾張羅過一次要回容府。
蔣夫人一直以為是這個兒媳嫌棄侍疾又髒又累,又放心不下家中兒女,心底倒也不是不贊成如此。
畢竟她那姑既是已經廢了,若繁又早就成為蔣府的媳婦,便該一切都以蔣府自家為重,哪有在娘家一住便是十天半個月的道理。
隻是她也害怕姑并不是病了,而是遭了容府三房的黑手,若繁卻又是個傻的,也便什麼蹊跷都沒瞧出來,再不然便是被三房恐吓過了,這才再不敢去。
她過後也便又打發另外兩個媳婦去過容府一趟,也好替她打聽些什麼。
卻也不知道是兒媳婦事先跟另兩個媳婦過些什麼,還是那容府實在狡猾,老大媳婦與老二媳婦不過去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臉色也不那麼好看,一問就是三不知。
那麼現如今蔣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就麼,那容老三一向與她姑不怎麼對付,為何姑病了後卻又擺出一副大孝的模樣兒,名貴藥材就像不要錢似的,流水一般拉進容府,一股腦兒全都送進緻雅堂。
敢情那容老三一直都留着她姑這條命,就相當于握住自家老爺勾結外族的罪證了……
隻要她姑一直不死,容老三哪天又是一個不高興,再将這事兒禀報給陛下知道,陛下隻需派兩個老道的太醫前去容府探探脈,那血蟻石的來路還能瞞得過去?
蔣夫人仔細想清楚來龍去脈後,便不禁狠狠咬了咬牙,卻也不忘先将兒媳婦安撫了幾句道,既是如此,你不回去住也好。
“左右你那娘家既是我們家姻親,請柬也不會不往我們家送,我們娘兒幾個到時候擺出樣走一趟也就罷了。”
言外之意便是徹底放棄想給錦繡與方麟的親事搗亂了,至少在容府大宴賓客時,蔣府不能再動這個手,也不再指望容若繁出這個頭。
倒是那緻雅堂裡躺着的、她那個姑,那才是眼下最為急于解決的問題……
容若繁也便絲毫都不曾覺察到,她一直極力隐瞞的血蟻石一事,本是為了給娘家母親掩飾罪過兒,直到今日才敢跟她婆婆張了這回口,竟在無形中給錦繡當了槍。
那血蟻石是她公爹尋來的不假,論也不能全怪她娘家母親。
可誰叫那東西已經送進了她娘家,她娘家母親才是正經用它的那個人?
而若不是娘家母親央求,她公爹費勁巴力尋這個做什麼?這可不止費力呢,這不是給蔣府也招惹了一身是非,給公爹潑了一身髒水?
這就更别論她娘家母親還曾賞了她一串血蟻石,想借助她的手将它帶到華貞面前去;這事兒若是叫婆家知道了,又該如何看待她。
要是婆婆與她夫君發覺她在娘家的地位也不過微如蝼蟻,在自己親娘面前也不值什麼,今後哪裡還會像以前那樣看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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