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郎挑眉,“你竟惦記着她?”
玲珑撅起嘴,“我才不是惦記着她呢,我是惦記我姨母。三哥哥你說,我姨母是招誰惹誰了,攤上這麼件事。宋長慶又不是她生的,又不歸她養,是鶴慶侯府太夫人教養大的,可宋長慶闖了禍,我姨母卻要跟着吃挂落。這回如果宋長慶有了不是,肯定會連累我姨母的。”
想到喬思柔會因為宋長慶而倒黴,玲珑哪能不擔心呢。
玲珑托腮,“你說說這叫什麼事,我姨母好端端的,會因為姨父的一個庶女要遭殃。唉,像我姨母這樣的原配嫡妻,真是可憐。三哥哥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為夫妻,丈夫的庶女出了事連累妻子,這做妻子的冤不冤呀。”
王三郎眸色幽冷,目光掃過玲珑雪白的小臉,帶着審視之意。
玲珑渾然不覺,“三哥哥你知道麼,宋長慶才來到順天府的第一天我就想攆走她了。倒不是她得罪了我,而是她讓我姨母很是煩惱。我想讓她出個大醜,灰溜溜的離開順天府,滾回京城……”
“這事容易。”王三郎語氣恬淡。
“啊?”玲珑詫異的看向他,沒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王三郎覺得她挺笨的,便不愛理她,低頭喝茶了。
玲珑又托腮想起心事。
車到喻家門前,玲珑才下了車,便急忙問門房,“我大姐、二姐回來了麼?”門房陪着笑臉,“回三小姐的話,大小姐、二小姐才剛回來了,比您早進門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玲珑心中暗叫“糟糕”,擡腳便往家裡跑。快,一定要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呀。
喬氏一直是位病美人。
王三郎輕裘緩帶,徐徐而來,“小鈴铛,你太不好客了。”
玲珑百忙之中回頭笑了笑,“王小三,咱們是自己人,你自己招呼自己哈,千萬莫要客氣!”一溜煙兒跑了。
王三郎在門口站着,伸手摸了摸鼻子。
小鈴铛你到家了是不是?方才還是三哥哥,現在又是王小三了。
喻二爺臉上似有淚痕,腳步匆匆的走出來了,看見王三郎,他有些錯愕的停下來拱了拱手,“對不住,家裡有要事,怠慢了。”撥腳要往外走。
王三郎移動身形到他面前,擋住他前行的腳步,客氣詢問,“小鈴铛才進去,喻二爺沒看到她麼?”喻二爺怔了怔,才想起來他所說的小鈴铛就是小玲珑,臉上現出驚喜之色,“果真?”也不管風度禮節了,含混說了聲“失陪”,轉身就往家裡跑。
喻二爺才進去,喻大爺快步走出來,“三少,怠慢了。”把王三郎讓到了書房。喻大爺已經見着玲珑了,知道女兒無恙,也知道玲珑在周王府多虧王三郎幫忙,對王三郎非常感激,“小女年幼無知,全憑三少鼎力相助,喻某感激不盡。”
王三郎道:“認真說起來,這是塞外良駒的功勞。”
如果不是王家的千匹良駒,周王殿下不會如此看重王家。
喻大爺自然真誠的反對,“這是哪裡話,全是三少的功勞。改日喻某攜小女登門道謝。”
王三郎客氣的推辭,“些須小事,何足挂齒。仆行蹤不定,或許明日便要離開順天府,登門道謝,實屬不必。”喻大爺便道:“喻某這便喚小女過來,拜謝三少。”王三郎不許,“令愛見了府上老太太、太太,定然有番話要說,打擾她們,于心何忍。況且周王殿下根本無意加罪令愛,仆不過是順路送她回來而已。”喻大爺見王三郎既謙虛不居功,又如此通情達理,極為動容。
說過好幾輪客套話,賓主間便不似從前拘謹。喻大爺問起王三郎,“三少去年冬天那批要緊的貨物,可平安過了百望山?”王三郎答道:“當天從貴府出來我就被家祖父急令回京,那件事交給家兄處置了。聽家兄說,他重金聘請能人異士一路同行,并沒有托人向匪徒通融。過百望山時和強人交了手,互有傷亡,所幸那批貨安然無恙。當時我還覺得家兄未免魯莽,現在卻覺得家兄英明之至。那批山匪屬陳王餘黨,若王家向其求情,勢必會有些往來,日後可就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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