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聲安慰着,刑春又繼續寫了起來,她在旁指點,刑春終于寫得像樣多了。
刑春額頭上出了汗,她擦了額頭,問程玉酌。
“姑姑在宮裡是女官,自然要識字,可我們這些尋常婦人,認字也沒什麼大用處。”
程玉酌笑說,并非因為她是女官才要識字,而是因為識了字,才能做上女官。
“讀書識字是本事,多懂一些,到了外面行走,也不會随便被别人欺負。”
程玉酌說起了自己小時候。
“我爹娘還在那會兒,我同妹妹、弟弟都是同一年歲啟蒙的,雖然有一說法,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本事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受用的人還是你自己。”
刑春連連點頭,不由問程玉酌。
“姑姑也是讀書人家出身,怎麼進宮做了宮人?”
本朝的宮人大多是尋常良家子,富裕些的人家,可不舍得女兒進宮為奴為婢。
程玉酌輕歎一聲,“時運不濟,家父被貶官西南邊陲,病逝在了上任路上,母親也沒多久便去世了,我那舅父賣了我弟妹,讓我頂了他的女兒進宮。”
刑春一聽就來了火氣,“怎麼還有這樣的舅父?!”
程玉酌搖搖頭沒有多言。
刑春見她不言,替她抱屈,半晌又問她。
“姑姑本是官家女,落到這般,可怨恨?”
程玉酌笑笑,“不怨是不可能,但怨了又有何用?好好活下去才是要緊的。”
她似是不想多言,叫了刑春和桐桐一起喝茶歇一歇。
趙凜在窗下看書,聽着窗外傳來的聲音,書頁被風吹翻了幾頁,也沒在意。
“成彭。”
成彭立刻走了過來。
趙凜看着箬竹縫隙裡影影綽綽的程玉酌三人,問他。
“程玉酌父親被貶所為何事?”
“回爺,十三年前,程司珍之父任揚州儀真縣知縣,因治下一人寫反詩而被牽連,貶官西南,病逝路上。”
寫反詩的人并不是程玉酌的父親,他隻不過是因父母官的身份被牽連。
趙凜什麼都沒說,合起書,站了起來。
箬竹那邊,程玉酌搬出了她的紅泥小火爐,招呼着刑春和桐桐一起吃茶。
“是黑虎泉的水,咱們嘗嘗鮮。”
她果然如她所言,沒有帶着怨氣活着。
趙凜卻想到了他找了五年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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