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師】元機:狂妄!
【醫仙】素問:魔尊閣下若想勝,須得堂堂正正才是,如此畏手畏腳,怕是勝之不武。
【聖賢】時千:閣下還請慎言。
六位仙尊幾乎是同時開口,不分先後,一句話說完,彼此還面面相觑,神情都有點小複雜。
咳咳,關心則亂,關心則亂了。
六位仙尊覺得有些尴尬,而那位魔尊出頭的魔修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會引來正道六位大佬的嗔怒之語,頓時腿一軟,差點沒往後摔去。
場中氣氛頓時有些微妙,就在所有人忍不住屏息凝視的瞬間,論道壇正中央的道主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此乃問道第八仙,天外天之人。”
少言說完這一句,便重新垂眸恢複了俨然生威的姿态,但是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沒有辦法将道主的話當做耳邊風。
易塵沒心情理會魔道那邊的暗潮洶湧,而是将注意力投注在了佛子的身上。
易塵看不見佛子的真容,自然不知曉佛子澄澈的眼眸裡染上了幾分因思慮而生的雲翳,使得眸光黯淡了些許。
佛子依舊安安靜靜地跪坐在論道壇上,即便正魔兩道劍拔弩張,他也沉靜一如不會流動的潭水,雪色的僧衣散在身側,白得不染塵埃。
“佛子,可願與我論道?”被魔尊嗆了一聲,易塵便也認真地征詢了佛子的意見,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她自然不會多言。
芬陀利從茫然中回過神來,聽聞這話,卻是雙手合十,輕聲道:“女檀越但說無妨,隻是貧僧心亂了,怕是不能心平氣和地給女檀越講佛理了。”
堂堂佛子,一派大能,卻乖巧純良得有些不像話。
易塵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下雨天被人遺棄在街頭巷腳裡的小奶狗,爪子還軟軟的,耳朵焉哒哒的,扒着箱子的邊緣伸着小舌頭舔着雨水,可憐兮兮的。
易塵幾乎要忍不住歎氣了,看着這個明明心煩意亂卻還跟她誠懇道歉的佛子,易塵隻覺得仿佛看見了另一個少言。
想到少言,她隻覺得心口柔軟,話語都不免染上了幾分情緒:“佛子可是心有困惑。”
“然也。”芬陀利不覺得這有什麼丢人的,甚至很直白地宣之于口,“女檀越,貧僧若願為檀越背負殺業,唯求檀越一心向善,修得善果,檀越可願?”
佛子此言一出,震驚四座,随同佛子而來的缁衣僧人齊齊跪下,甚至有人放聲大哭了起來:“佛子!不可啊!”
芬陀利對身後哀痛的泣聲恍若未聞,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上帶着平靜卻又近乎獻祭般的虔誠,執拗地想要尋找一個足以讓他心甘情願下地獄的答案。
易塵有些懵了。
她突然想到,原著中曾經輕描淡寫地提過一句,魔佛血蓮尚未入魔時曾行走人間,随口問了街邊的乞丐一個問題,之後,他就堕魔了。
沒有人知道他問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個乞丐回答了什麼,世人隻知道,那天之後,佛前最為殊勝的那一朵蓮華就這麼染了瑕。
易塵的神情變得鄭重了起來。
她逐字逐句地敲字道——
【小仙女】小一:佛子,回答這個問題前,吾有一問,望佛子為我解惑。
萬家燈
“佛子,這個問題我曾問過道主,今日也同樣問你一次。”
“依你所見,何為衆生?”
那道聲線溫柔卻難掩疏離感的女聲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簡單直白得讓佛子微微一愣,心中甚至有幾分詫異。
與魔尊喬奈那字字見血刁鑽無比的問題相比,這位問道第八仙提出的困惑卻是一個渺茫而沒有确切答案的問題,說白了,隻要能解釋清楚,無所謂你回答什麼。
何為衆生呢?這個問題,大部分問道者都思考過,而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見解與答案,沒有對錯,亦無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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