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公子,曹姑娘。官家和皇後娘娘請。”
曹歸塵與曹亭亭恭敬行禮,“多謝米大人。”
米沛是官家的貼身内侍,雖不是掌管宮中的大太監,但他是看着官家長大的人,為是宮内為數不多的老人了。
坤甯殿内,官家與皇後娘娘剛結束一局對弈。
官家正在擦手,皇後娘娘則在整理棋盤。
不等米沛通傳,官家便笑着看向兩人,“來了呀。”
“給官家、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賜座。”官家随意擺手,轉身坐到皇後旁邊,兩人間僅隔着棋盤。
“謝官家。”曹歸塵和曹亭亭半坐在早已安置好的矮凳上。
官家感歎道:“曹國公的奏折我和皇後都看過了,沒想到五年竟然過得如此快。”
“是啊,不知不覺中,歸逸已經離家五年了。”皇後看向曹歸塵,“當年你大哥便是你這般年紀離的家,如今輪到你,可害怕?”
“大哥都不怕,學生又怎會害怕?”
官家贊賞的點頭,“可定了日期?”
“定了後日。”
皇後有些訝異,與官家對視一眼,“這麼趕?”
曹歸塵站起身作揖禮,笑着回話,“禀官家、娘娘,父親說大哥再不回來,就要耽誤娶媳婦兒了。”
“哈哈哈哈。”官家揚眉大笑,“二十歲确實不小了啊。”
“訂的是潘相家的女兒?”他說完看向皇後,“倒也相配。”
皇後笑着搖頭,“那時臣妾也還小,隻見過潘相的先夫人一面。不過,以潘家的家教,想必是個有教養的女孩。”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官家感歎完後看向曹歸塵,“你呢?你還未曾定親,就不怕耽誤自己娶媳婦?”
“男兒志在四方。”曹歸塵聲音清脆洪亮,“俗話說,一家好女百家求,說不定待學生在廣州幹出一番事業後回京,曹府的門檻都會被紅娘和媒婆踩爛。”
“哈哈哈哈哈。”官家指着曹歸塵,“皇後,你看看他,口氣倒是不小,想來話本沒少看啊。”
“官家說的是,這般頑皮,确實要送去廣州曆練一下。”
官家收起笑容,認真地看着曹歸塵,“既然不知道歸期,出宮前也去東宮看看望古吧。不然再過幾年,他便不認識你了。”
“是,官家。”曹歸塵恭敬行禮。
李昊宸放下茶杯站起身,“行了,你們姑侄也許久未見,今日便陪你姑姑用過午膳再回去吧。”
“多謝官家。”
在将皇帝一行人送走後,皇後便吩咐丹楓去将太子和柔甲公主都請來坤甯殿。
太子還未下課,柔甲公主剛到,在知道曹歸塵即将離京的消息後都驚了。
“娘娘,歸塵得去多久啊?”
曹明殊将柔甲和曹亭亭拉到身邊坐下,“本宮也不知道,你們可以自己問問他。”
曹歸塵聽這話,連忙解釋:“時間是父親定好的,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
“唉。”柔甲公主歎了一口氣,“娘娘,人長大了便要離開父母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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