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考驗層次的時候了。
就現在仙界普遍的水平,這句話要是被别的什麼神仙聽了,接下來肯定就是“誅仙劍陣?是我知道的那個誅仙劍的劍陣嗎?”或者“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哦,是哪本典籍裡面提過的來着?”然後高低得來上一頓誅仙陣是什麼,誅仙陣怎麼用的科普。
但那老者一聽便立刻嚴肅了神色,甚至還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猶豫道:“師尊,要說誅仙陣,我們手裡也有一個陣圖抄本,更曾試圖按着陣圖擺過陣。”
他仔細回憶了擺開陣法時的樣子,猶豫道:“要論陣法的變化萬千手段無數,我們擺出來的陣法似乎還要更甚一籌。可我們的陣法仿佛沒有那樣大的威力……”
那躺在石床上的年輕道者從鼻子裡笑了一聲,懶得回複老者的話,隻是看着拿着竹枝的玄明真人。
老者品不出師尊這聲笑是什麼意思,更不敢細問為什麼同樣是誅仙劍陣,同樣沒有正版誅仙劍做陣眼,蘇玄明擺出來的陣還比他們的陣簡陋許多,可蘇玄明的陣法就是比他們的殺傷力大。
隻好陪着年輕道者沉默。
沉寂許久,年輕道者才又有了說話的興趣:“你說,這是他最厲害的手段了麼?”
老者賠笑:“弟子想,他不過是一個飛升仙人。”
言下之意,下界确實卷,為了飛升,他或許能學會很多細緻的操作,他或許能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都很精通,他也能将自己弄成個陣法符箓煉丹煉器無一不會的六邊形戰士,但,下界是有天花闆的。
靈氣的濃度在那裡,天道的限制在那裡,他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年輕道者笑了笑:“可他飛升仙界已經有段日子了。”
“能有多少日子。”老者恭聲回答,“想來即便是有些奇遇,也比較有限,當不起師尊這麼如臨大敵。”
年輕道者“呵”了一聲,再沒了說話的興緻,閉上了眼睛。
老者并不知年輕道者這是睡了還是沒睡,但他該做的服務工作是一點含糊都不敢有,揮手打散了玄光鏡,又細細将那一卷羊皮紙收起來,随後取出了一把羽扇,細細地給年輕道者打起扇來。
——神仙自然是寒暑不侵,即便是在岩漿裡睡覺也未見得會熱死,并且人家神仙想給自己整個中央空調都隻是一擡手的事,打扇什麼的純純屬于白勞動。
但這是一種政治站位!
老者打扇打得兢兢業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以仙人之尊執此賤役是多大的問題,桃花樹下恢複了靜谧。
許久。
那年輕道者仿佛是在睡夢中的呢喃一般開口:“青陽上神,最近在幹什麼呢。”
老者執羽扇的手微微頓了頓,但很快便恢複了頻率,并恭聲回道:“回師尊,沒有幹什麼。青陽上神上一次出現,據說是遇上了什麼魔物沖出封印,他奮力與魔物争鬥,雖是将魔物斬于劍下,但本身也受了不輕的傷,都沒能回昭華宮,倒在路邊,被日遊神救回來了,現下還在昭華宮中養傷,未見外人。”
“這樣啊。”年輕道者手指虛虛敲擊了幾下石床,道,“遣個童子去問天君一聲,昭華宮中的寶貝,都在否?”
老者恭敬應了下來,但又有一點小小的不解:“師尊,既然要問昭華宮的寶貝,為何不直接去問青陽……”
但師尊沒有回答他,隻是睜開眼睛,一雙眼眸無喜無怒地看着老者。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老者被吓得一哆嗦,膝蓋一軟,也不管下面都是泥土砂礫,直接跪了下去:“弟子知錯!!!”
年輕道者不再說話,隻閉上了眼睛,連呼吸都漸漸均勻了起來。
許久。
老者就老老實實地跪着,也不敢給自己申辯什麼,過了不知多久,年輕道者身上都披了一層桃花花瓣,他才翻了個身,随後手掌向内手心向外地揮了揮。
老者會意,悄悄松了一口氣,不敢作聲擾了師尊清夢,但也不敢就這麼起來一點敬意都不表示,恭恭敬敬對年輕道者磕了三個頭,這才輕手輕腳站起來,離了桃花樹,去尋外頭灑掃的童子給天君傳訊了。
全程,老者從來沒覺得派個伺候人的童子去找天君說話有什麼不對。
說起來,整個仙界,還算得上清靜的也就是太華山了。
天庭又雙叒叕炸鍋了。
玄明上仙!
新晉男神!
一個人頂住前所未有烈度的域外天魔的襲擊那得是多深厚的法力!現在大家看着玄光鏡裡那個背影都覺得眉清目秀,這一瞬間大家都是洛韻神女,有那樣好看且強大的郎君哪個仙女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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