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湘亭說着,從身上掏出錢袋,卻悲痛地發現,裡面隻剩下了三個銅闆。
她伸進去的手僵了僵,很想錘死自己,來之前她買了好多東西,把手頭的銀子都花完了,出門前一時着急忘記補了。
“那個……”謝湘亭尴尬地笑了笑,一隻手從她面前伸了過去。
“這是三兩銀子,可夠嗎?”
老伯受寵若驚地将銀子接過來,“夠了夠了,我這些糖不值這麼多。”
盛扶懷道:“您收好吧,不用找了。”
老伯眼睛都有些發直,捧在手裡沉甸甸的,頓生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這些已經夠他半年的花銷了,他感激的幾乎熱淚盈眶,連連道謝。
謝湘亭松了口氣,擡眼看向盛扶懷,很小聲地說道:“多謝哈,回去我把錢還給你。”
盛扶懷道:“不用了,今日你冒雨前來赴約,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
他眼中帶着很淺的笑,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謝湘亭歎了口氣,有錢果然就底氣十足啊。
說話間,賣糖的老伯已經将桂花酥糖全都包了起來,感激道,“今日我是遇上好心人了,姑娘和公子簡直是菩薩心腸,我看你二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啊,我這老頭子也沒什麼好報答的,就祝你二人百年好合好了。”
謝湘亭嘴角直抽抽,急忙道:“沒有沒有,老伯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普通關系。”
那老伯愣了一下,随即很懂的笑了笑,隻當她是害羞不好意思,畢竟這種大雨天還要一同出來的兩個人,說是普通關系,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桂花酥糖整整有五包,盛扶懷将紙包接過來,道了聲,“多謝”
臨走之前,謝湘亭注意到那老伯渾身都濕透了,隻在頭頂架子上撐了條藍布來擋雨,雨滴還能滲下來,而唯一的一把傘被他用來護住桂花酥糖了。
謝湘亭見那傘的一半都被風吹破了,便将自己的傘給了他。
這會兒她和盛扶懷兩個人共撐一把傘走着,盛扶懷一手拎着五包桂花酥糖,一手撐着傘,謝湘亭抱着狗,兩人沒四隻手沒一隻是閑着的。
迎春節,雖然誤了時間,卻也收獲不少。
謝湘亭頗有些不習慣,一把傘下可待的空間很小,幾乎是緊緊貼着,謝湘亭稍微往邊上靠靠,冰涼的雨水就砸到肩膀上,濕衣服貼着皮膚,再讓冷風一吹,仿佛裹了一層冰,很是難受。
盛扶懷注意到她的不适,不動聲色地将傘往她這邊靠了靠。
謝湘亭這邊沒雨了,擡頭看了看,才發現傘面幾乎是直接擋在了她的頭頂,她往前傾了傾身子,便見到盛扶懷衣服的半邊都濕透了,顯然是傘太小的緣故。
“你這傘這麼小,看起來像個姑娘家用的。”謝湘亭邊說邊擡頭看着,粉黃色的傘面上,還印了紅梅花,盛扶懷的口味這麼獨特的嗎……
“嗯,确實不是我的傘,今日出門,未料及有雨,并沒有帶傘出門。”
“那這傘哪來的?”謝湘亭順勢追問。
盛扶懷如實回答,“在路上,一名女子見我沒打傘,臨時借給我的。”
“哦……”謝湘亭點了點頭,心道也是,盛扶懷連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或白,不可能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
而且他長了一張讨人喜歡的臉,有哪家的小姑娘看見這張臉後春心萌動誤以為這就是遇見了愛情也是常事。
唉,這不就是年輕時候的她麼?
隻可惜,人都有長大成熟的時候,盛扶懷,以後我不會再陪着你了。
這般想着,謝湘亭輕輕歎息了一聲,盛扶懷大概以為她是誤會了,便解釋道,“日後若有機會,我便将這傘還回去。”
謝湘亭沒懂他的意思,倒是覺得,這一借一還,說不定還真能促成一段緣分,她莞爾一笑,感歎道:“也不錯。”
從一個時辰前她就出了門,到現在半刻都沒停過腳,謝湘亭走的氣喘籲籲的,胳膊也開始酸了。
隻是這雨一直不停,很難找到落腳休息的地方,正苦不堪言,盛扶懷放緩了腳步,側身對她說道:“前面有個亭子,不如去那裡暫時避避雨。”
謝湘亭擡眼,果然見到前方有個四角涼亭,去亭中休息一番,正合她意,便點了點頭,轉道去了涼亭。
涼亭建在沅河邊上,時而有呼呼的風刮過來,卷帶着寒涼的雨水,直教人無處可藏,但這裡總歸可以避雨,其中石桌石凳也幹的,已是十分難得,兩人便暫時在這裡修整片刻。
謝湘亭将懷中的小家夥放在桌上,胳膊得了解放,終于舒服了些。
盛扶懷将雨傘豎在一邊,走過來将那些個酥糖放在桌上,“若是餓了,就先吃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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