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把勺子遞過去:“他們說的哪句不對,你還振振有詞。”
“他們不了解你。”他沒要勺子,捧着碗兩口把湯喝光,他拿紙巾擦嘴,然後往身後的床上一靠,“我了解你。”
“你了解我什麼,了解我的過去或是現在還是将來,不,裴征你不了解我。”
裴征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沒換,還帶着幹涸的血迹,“回去洗洗休息一下,别跟我這熬了,我沒事。”
“沒事嗎,你能下床嗎,你肩上槍傷,左臂原來兩處還沒好,身上又多了十幾刀。”她冷冷看着他,“裴征,你跟我以前隻是朋友,現在,什麼也不是。”
裴征無所謂地聳聳肩:“你當我腦子不清楚,快回去吧。”
有人來看護,時雨确實需要回去換身衣服,也不知道來叔怎麼樣,昨晚一直擔心着裴征,她出來後先打電話給阿沛,阿沛接到她電話差一點哭出來,“紛朵,你沒事是嗎,你還好是嗎,威猜沒把你怎樣吧,我們昨晚打電話給砂姐,砂姐那邊一團亂根本顧不上我們。”
“我沒事,來叔怎麼樣了。”
“來叔中槍好在沒有性命之憂,你不用擔心這邊,你在哪,要不要我去幫忙。”
“你把地址給我,我一會去看來叔。”
時雨回到住處,快速沖個澡洗去身上血迹,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去看來叔,來叔人左腹中槍此時已經從重症轉到普通病房,見到他來,來叔也着急的問她。
她說沒怎樣,威猜與人發生沖突她趁機逃跑。她隻能這樣說,非常合理的解釋。
“砂姐那邊怎麼了?”阿沛在電話裡也沒說清,當時顧不上問這個。
“威猜昨晚去賭場,争執起來開了槍。”當時紛朵被抓走,來叔中槍,阿沛打電話找砂姐,結果砂姐那邊是娜塔接的電話讓他自顧自己,根本管不了這邊。
昨晚威猜跑出來先去賭場,在那邊沒讨到好發生争執開槍,又跑來酒吧抓她,而威猜已經死了他們還不知道,時雨不能說,暫且威猜一事危機徹底解除,“他是去找砂姐想搶回勢力和生意嗎?”
“可能吧。”
“沒說其它的?”她問。
阿沛搖頭:“根本來不及問,你要是去賭場就能知道情況了。”
時雨從醫院出來,她不知道昨晚威猜去到底還發生了什麼,會不會與裴征有關,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想到這裡,她提起擔憂急忙向裴征所在的醫院快步走去。
裴征讓她回去休息,沒想到才過了兩個多小時人又返回,他剛要開口,時雨說,“昨晚威猜去賭場會不會透露與你有關的事,圍剿他的時候你也在。”
“我與他沒有正面交鋒,他不知道是我,他到死的時候才明白是砂姐想弄他,與我沒關系你放心吧。”
“昨晚他到賭場發生槍戰,砂姐那邊一團亂也不知道發生什麼。”
“三通一直在那邊盯着,威猜出現後我去過賭場,正趕上,”他扯了扯嘴角,“威猜對砂姐想用強,結果沒讨到好。”
時雨蹙眉,這個男人腦子裡就沒别的,“希望沒别的事吧。”
“你擔心什麼?”
“威猜懷疑過我,砂姐派人跟蹤過我一段時間。”
裴征猛地從床上坐起,“怎麼不早說。”
“你當時已經回國,後來砂姐撤了人,應該是沒有再懷疑。”她不用事事跟他對接,何況當時他已經完成抓捕陳海峰任務歸隊,這邊的事與他再無關系,隻是沒想到他再次進入金三角。
“賭場那邊亂套呢,你暫且别過去,最近别露面。”
時雨點頭,餘天和小五見她回來,便說回去幹自己的事。他們一撥人監視砂姐和毒品的動向,另一撥人暗地裡監視曲寒,此人來到金三角一段時間,卻毫無動作,越平靜越反常,曲寒一定是要暗中搞什麼陰謀。之前他與威猜有過節卻沒動手,想必是有所芥蒂怕自己暴露,現在威猜明面在逃蹿,砂姐接手生意,裴征讓他們時刻盯緊,他會想辦法促成合作,隻要他有動作,便可以向上級請令逮捕。
此時病房裡隻有裴征和時雨兩個人,時雨握刀給他削蘋果皮,誰能想到就這樣一隻小小的手,可以握刀與人拼搏,瘦小的身軀裝着巨大能量,誰能理解時雨的好,噩夢般的童年給幼小的她造成的創作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世人隻看到她眼裡的平靜,淡漠,忍耐,冷血,那是沒人探聽到她心底的洶湧奔騰。
他們不懂她,誰也無法深刻去體會,即便是他,沒有經曆無法體會的痛。
她削完蘋果遞給他,裴征伸手,卻越過那個蘋果握住她的手,“小雨。”
時雨微怔,掙了兩下他才松開,“那天的話我說得很清楚,我們兩個是不同世界的人,裴征,感謝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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