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了火爐那邊的祝願。
幹照也往這邊來了幾步,他輕聲問:“師妹,是不是我不方便知道?”
祝願擡臉沖幹照笑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的!郡主就是嚴太師的女兒,嚴鳳箫。幾年前嫁去了漠北,後來有人傳回消息說,郡主難産死了。”
幹照垂了眸子道:“哦,那是與我關系不大……”
祝願又笑了:“那也不一定。”
“阿姐,那小子怎麼叫你娘?是不是師魔心提前囑咐的他?”菅靈立刻問。
多寶在一旁笑了。
“我看那小子又機靈又有膽識,将來會是條難得的漢子。”幹照也道。
“可他叫阿姐娘哎!若阿姐要在這裡長待,走親串戚,會惹來許多閑話的。”菅靈又道。
“管事還不足以比他大一個輩份,我師父讓他叫管事娘,應該是怕有人找來,算着年紀尋到他。”多寶也道。
幹照看看祝願的臉色,猶豫着問:“而且……咱們還要與這些凡夫俗子相處,叫娘,确實不妥。”
祝願隻是揚揚嘴角,沒表态——那孩子叫她什麼都好,主要是,她九哥算準了她會收下那孩子。
“哎!剛好,他比秀徹他們小不了幾歲,咱們這莊子本來就是收養孤兒用的,就讓他随着秀徹他們,叫五姑娘得了!”菅靈愉悅了起來。
“可,我師父的目的是掩飾他的身份;如果他是個孤兒,而漠北的人又找到了這邊,肯定會懷疑他的身世。”多寶看向了菅靈。
祝願正要說話,門口那邊傳來了動靜兒。
幹照起了身往那邊去,見吉夫人帶着靈卉過來了。
祝願往外屋裡來,吉夫人一看到她便捉了她的手往裡屋去了。
“師娘?”祝願疑惑地看看吉夫人,她向來不參與她的私事的。
“阿願,關于那個孩子,我能猜到些眉目,是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你的同僚交托于你的?”吉夫人小聲問。
祝願點了點頭。
吉夫人拍拍祝願的手道:“你這年紀實在不适合當他的娘,而且你還沒出嫁,這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祝願又點了點頭。
“我适合做他的娘。”吉夫人嘴角的笑意擴大了。
祝願習慣性地點頭,在她反應過來吉夫人說了什麼時,一臉錯愕地看向了吉夫人。
“姑娘是名聲好了……這回輪到夫人您名聲不好了……”菅靈在一旁小聲道。
祝願看着吉夫人沒回應她——她在想,能不能把吉夫人牽扯進來。
“阿願,你不懂嗎?我就是要和你們綁在一起!我什麼都不缺,我隻缺人!我缺圍在我身邊的人!什麼人都好,哪怕他是個壞孩子!我隻要他們是我的人!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人!”吉夫人握緊了祝願的手,指甲在她手腕上掐出了一道印子。
“師姐,我也想和你們綁在一塊兒!你答應吧!”吉靈卉也捉了祝願的手道。
幹照進了屋子裡,他伸手按了按祝願的肩膀,示意她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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