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冊子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的查了。甄仕遠捏着手裡的冊子,交待了手下的官差,叮囑他們繼續搜,自己則出了長春樓,踏上馬車回大理寺去了。
也不知道那姓喬的丫頭那裡查的怎麼樣了,他把審問樸先生的事情交給了她又令她查了烏孫小族長的過往,不知那裡可有收獲。
甄仕遠擰起了眉心,想着事,待馬車在大理寺門口停下之後,他便一撩衣袍跳下了馬車,而後大步走進了大理寺。
進屋的時候,女孩子正坐在自己的桌旁發呆,這反應倒有些令甄仕遠意外。摸魚這種事是人之常情,他甄仕遠自己也做不到時時刻刻連歇都不歇一下的在位子上呆着,人總有累了需要歇息的時候,這很正常。
所以女孩子自也有偷懶的時候,不過應對偷懶每個人的反應都是不同的,似這等發呆的表情,他還是鮮少在她身上看到,尤其是有案子的時候。
察覺到甄仕遠進來的喬苒擡起頭來,喚了聲“大人”。
甄仕遠雖說好奇她方才在發什麼呆,卻沒有開口問她,而是咳了一聲開始問起了正事:“樸先生先前那反應是為了什麼?還有,查烏孫小族長過往你查到了什麼?”
喬苒将從樸先生口中問出的口供交給甄仕遠,甄仕遠隻看了一眼便變了臉色:知道真真公主這貨色不會是什麼好人,可瘋到這等地步他卻還是頭一回知道!私下動用宮刑……她若是那麼喜歡用宮刑,不如頂替了宮裡的老太監來專門執掌宮刑好了。
“真真公主在作惡之上真是天賦異禀,動用了宮刑讓烏孫小族長有口難言。”喬苒說道。
這位烏孫小族長獲得這樣的地位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是靠血脈,如果他沒有延續血脈的本事了,自然也就沒用了,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至于查烏孫小族長的過往,喬苒将周老大的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而後才道:“……總之,烏孫小族長會落到真真公主手中這件事應當是一早就有人謀劃好的,而且我猜對方的目的應該就是讓大楚和烏孫交惡。”
真真公主是什麼人,大家心裡清楚,所以以那人的目的來看的話,落到真真公主手中受辱的烏孫小族長待找到自己的族人之後,必會将事情說出來,而後讓大楚和烏孫交惡。
不過,這其中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真真公主這個作惡的“天才”這次居然作了這樣的事,讓烏孫小族長有口難言,眼見事情沒有依着他所料繼續下去,或許才有了烏孫小族長失蹤這一步。
這個推斷也是至此能解釋的通所有事情的推斷。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讓大楚和烏孫交惡的話,僅僅讓烏孫小族長失蹤是不夠的。”喬苒說道,審問完周老大從大牢裡出來之後,她便一直在想着這件事。
有了高句麗的樸先生橫插一腳,如果此時烏孫小族長失蹤,真正讓烏孫與之交惡的會是高句麗,大楚頂多被遷怒,但并非不可挽回。
對方從一開始便如此布局顯然不是要一個可以被挽回的結局的。
“我若是他,一定會讓烏孫小族長再次出現的。”喬苒說道,“隻是這一次出現,必然會讓整個大楚與烏孫的關系徹底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甄仕遠心中一跳,擡眼看她:“你……什麼意思?”
喬苒正要說話,一個官差匆匆從外頭跑進來道:“大人,出事了!”
……
……
富戶權貴雲集的朱雀坊不比熱鬧的三街九巷,素日裡,尤其是白日裡街巷之間空空蕩蕩,除卻挑着擔子向朱雀坊富戶權貴家的下人販賣雜貨的小販之外,鮮少有人經過。
小販朱貨郎将扁擔抗在肩頭,扛着空空的籮筐,哼着小曲兒,心情不錯的走着:今日新到了一批頭花,很受那些侍婢丫鬟的喜歡,東西都賣光了的朱貨郎心情自然好,準備去路邊的鹵味店裡買些鹵味帶回家去吃,犒賞一下自己。
要買鹵味的話,城中陸記鹵味的生意一貫不錯,聽人說過好幾次道陸記鹵味的鹵味可說是一絕,他也惦記了好久了。
朱貨郎一邊想着陸記鹵味的味道,一邊咽着口水,在岔道口沒有踏上平日踏上的那條路,而是走上了另一道相反的路。
去陸記鹵味需要繞路,不過嘛……也是值得的。
朱貨郎咽着口水,想着陸記鹵味的牛肉、蹄髈、大肉,一時也沒有往别處看去,隻悶着頭直走,直到自己抗在肩頭的兩隻疊放的籮筐被不知什麼物件勾住了,動彈不得,朱貨郎扯了扯,沒扯動,這才回頭看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朱雀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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