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見小啞巴跑下去時并不擔心,反正她也逃不掉。但他看見騎在馬上的李沅時,整個身子都涼了。
他隻見過李沅一面,知道那是他爹都惹不起的人物,忙跪地求饒。
李沅冷言道,“你不該動她。”
一劍刺去,血濺當場。
玉容卿縮在小巷子的馬車上發抖,無聲的哭泣,不過多時,巷子外的長街上傳來救命救火的聲音,她撩開車簾看過去,倚翠欄的方向火光沖天,整棟樓都淹沒在火海中。
火光映照在她臉上明朗溫暖,玉容卿呆呆地看着混亂的街,一陣苦澀湧上心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身後是火場,無辜的客人逃出倚翠欄,李沅沒有回頭看,仿佛置身于這場火災之外。
救火的守城軍趕過來,李沅擋在他們面前,對着洛将軍問道:“我今晚來過這兒嗎?”
守城軍将領洛遠風與溫易是舊友,在清心殿那一夜又借李沅的光平了李佑昌的反,自然是跟李沅站在同一條線上。今夜又秘密參與了尋找永定王妃的事,看到李沅執意要燒了這花樓,心裡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洛遠風答:“王爺與王妃在秀林坊街上賞花燈,從沒來過白鶴坊,更沒來過此處。我們今夜也不曾見面。”
李沅點點頭,“說得對,這裡便交給将軍了。”
回到巷子裡的時候,馬車還停在那裡,莫竹一句話也不敢說,跪在馬車外頭低聲的哭,馬車裡也是哭聲,模糊不清。
李沅上前揪了莫竹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臉上,秀氣的臉馬上就紫了一片,李沅在他耳邊厲聲呵斥,“要不是殺了你會讓卿卿傷心,我真想把你綁在裡面一起燒死!”
他說的聲音很低,莫竹愧疚着不敢回嘴,馬車裡的玉容卿卻聽見了外頭有揮拳的聲音,忙撩開門簾要下去阻止。
玉容卿剛露頭,李沅就松手将扔到一邊,“卿卿你别出來,冷。”
他上去坐進馬車裡,蕭成不在,莫竹抹了眼淚乖乖上來趕馬車。
馬車裡面意外的安靜,李沅将人抱在懷裡,安慰她:“沒事的,沒人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我一定會抓住兇手,還你一個公道。”
掏出手帕擦擦她臉上的眼淚,李沅疼的心都要裂開了,他的手還在發抖,他不敢想象自己晚到一步的話,卿卿會被怎樣。
他不像玉容卿那樣溫柔,她像太陽一樣溫暖明亮,李沅知道她足夠好,可以跟更适合她的人在一起。
而跟他在一起,隻會給玉容卿帶來一次又一次的,無休無止的傷害。
可即便如此,李沅也無法偉大到與她一刀兩斷,放她離開。他是那麼自私,她的愛讓他找到了活着的意義,沒有了玉容卿,李沅甯願去死。
玉容卿半晌沒有回答,李沅以為她是受了驚吓或者是在生他的氣,也不敢追問,隻能輕輕摟着她讓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肩膀側靠着的心跳是那樣慌亂,玉容卿不知道李沅也會有這種緊張害怕的時候,她想要安慰他,卻想起自己不能說話,想要抱住他,微微一動便扯到身上的鞭傷疼到快要暈厥。
她很慶幸,李沅來救她了。現在她能做的隻有在他懷中蹭兩下,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怪他。
李沅察覺不對,低頭看她張着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一時又驚又怕,“卿卿你……不能說話了嗎?”
玉容卿點點頭,捧住他的臉撫摸着,與他對視的眼中仍舊留着一團光沒有熄滅,那澄澈透亮的瞳色之上,倒映着李沅的雙眸。
第117章117獨寵
朝堂上格外的安甯,永定王請了半個月的病假,沒人在朝上跟譽王争論,壓力都集中到了皇帝一人身上。
下朝後,文武百官各自散去,衛國公府上,曹若晴守在院子裡等着父親回家。
衛國公回到府上,換下朝服,坐在桌邊陪家人吃早飯,随口說了一句,“時不待人。”
曹若晴不明白父親話中深意,直白問道:“父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皇上又給您新差事了嗎?”
衛國公搖搖頭,隻說是永定王在朝中勢力逐漸穩固,因為傳出口谕扶持新帝一事,得到了許多原本中立的官員的支持,遲早會與譽王分庭抗禮。在這關鍵時候,永定王卻三天兩頭請病假,也不知是真生了病還是避露鋒芒。
譽王是個理智的人,但極度的理智反而失了人情味,太過睚眦必報,讓朝中官員分外驚恐,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譽王抄家滅門。
即便為着自己的利益着想,衛國公也不希望譽王一家獨大,新帝剛剛登基不久,光是處理國事就已經費神勞力,根本顧不上處理官員中的黨派争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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