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緊不慢,原來是請假了。玉容卿将腦袋埋回他胸口,鬓角的頭發被蹭亂,甜甜道:“那我想吃南瓜粥和小籠包,然後去戲館聽折子戲,今天有新戲上呢。”
“好,都依王妃。”語調輕輕,情意綿綿。
——
新帝登基,朝堂表面上一片和睦恭賀新帝,背地裡暗潮洶湧。
清心殿一事以平陽王李佑昌之死結尾,前去圍剿禁衛軍的譽王是第一大功臣,裡應外合牽制平陽王的永定王是第二功臣,全程被蒙在鼓裡的甯王沒有受到封賞也不知真相,直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被哥哥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當初李沅同他約定會扶持他上位,甯王自己也相信父皇對他的寵愛,又将他送去西南曆練,一定是有心讓他繼承大統。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卻不是他。
隻是因為李沅的一句“口谕”,就改變了李懷安、李耀和李仲偉的命運。李仲偉不知别人心中何感,但他很不服氣,甚至懷疑李沅假傳口谕,與李懷安狼狽為奸。
他一定要跟李沅算賬!
接連兩日不見李沅上朝,李仲偉主動去了永定王府,身上帶着短刀,要同李沅讨個說法。
“還是戲館裡暖和~”玉容卿裹的厚厚的,外面穿一件白粉色披風,小臉藏在披風帽子裡,臉頰紅紅的,牽着李沅的手讨論方才看的折子戲。
戲館離這王府不算遠,兩人走到半路,鼻尖落下兩片雪花,擡頭看天上烏雲陰沉,紛紛揚揚下起小雪來,玉容卿伸手接了兩片雪花,涼涼的在手心融化。
進了十一月份,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玉容卿拉着李沅兩隻手搖搖晃晃,倒着走在路上,在他面前好奇地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京城下雪,若是雪下的大了,京城有沒有什麼賞雪的好去處?”
“城東的碧湖,城西的龍虎山,都好,卿卿若是喜歡,咱們便今晚去遊湖,明天去龍虎山。”李沅兩手用力将人拉回到身邊抱進懷裡。
寒冷的北風吹得行人匆匆而過,見了雪花的莫竹興奮地差點要跳上牆去抓雪花,沉穩的蕭成一言不發,偷偷去買了兩塊桂花酥餅。
李沅寬大的披風下露出一張被風吹紅的小臉,落雪越來越大,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玉容卿說了句冷,李沅加快了腳步,很快帶她回到府中。
走去正廳,李沅為她撣撣發上的雪,解了披風挂到一旁,從丫鬟手中接過小暖爐塞到她手中。
玉容卿對他嘻笑着,掏出帕子來擦掉他身上雪花留下的水,而後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又軟又暖,真舒服。
“相公,現在平陽王已經死了,新帝與你之間也沒有新仇舊恨,咱們算不算已經平安了?”
平陽王死後,他留在京城的部下也遭到清算,除了李沅保下的沈方,其餘全部下獄或斬首。對于李沅與平陽王之間的承諾,玉容卿不知全貌,不做評價,但她有點想回家。
李沅知道她思念家鄉,俯身安慰,“卿卿不用擔心,等到明年春天,雪化花開之時,就是你我歸家之時。”
平陽王已死,算除掉一個心頭大患。新帝仁厚待他不錯,李沅在朝中的人緣也改善了不少,他自始至終沒有變過,隻是坐在龍椅上的人變了,百官的态度也跟着一同變了。
為了讓李懷安做皇帝,李沅實實在在的得罪了譽王與甯王,如若他們兩人合起手來,李沅一家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隻可惜,那兩人不可能聯手。
一個是親娘養的,備受父皇母後的寵愛,一個是喪母後被暫時照料,又被父皇暗中寄予厚望,處境自然不一樣。
皇家利益糾葛最是撕扯不清,求真情的被強加了權勢,野心勃勃的是井底之蛙,養精蓄銳不露風頭的被黃袍加身,而他,一個隻求安穩的棋子,卻反噬了棋手,成為這場棋局的主導者。
從李沅懂事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坐在龍椅上的那個年邁的“父親”在下一盤大棋,連他自己也是棋盤上一顆被擺到明面上的白子。
自己那侍寵而驕、目無他人的養母,卻連踏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局面經過幾次轉折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甯王雖然有皇太後的黨派做後盾,但太過驕縱,并不成器。要想确保他和卿卿的平安,得除掉譽王這個最大的變數。
李沅哄着玉容卿去書房看賬本,自己去側廳煮茶,将茶水盛出,端了茶出去,剛走出門便看見了來勢洶洶的李仲偉。
幾個護衛加在一起都沒能攔住他,是李沅提前囑咐過不能傷了甯王,才不敢出手。
李沅将托盤遞給其中一個護衛,囑咐他将茶送到書房去,自己上前問詢李仲偉:“七弟到此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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