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完賬後,陶風澈将手機放到浴缸邊的架子上,疲憊地跑回了浴缸中。
還沒正式開始審訊,身處ICU病房重重監護下的劉天磊,居然搞到了一把餐叉自殺身亡,與此同時,大半個月前就該被随月生派人關停的中藥廠一直到現在正常運轉,再一聯想到劉天磊口中那個身居高位的幕後主使,随月生的嫌疑實在是大得難以忽視。
但在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的驅使下,陶風澈總是不願意去懷疑随月生。
哥哥可能不知道人工信息素的事情,隻覺得是有人在倒賣藥品,沒覺得是什麼大事,出差回來實在太忙,一不小心就忘了,劉天磊的鋼叉可能是在哪撿到的……
但又怎麼可能呢?随月生做事那麼周密,劉天磊的病房也被圍得水洩不通,以陶風澈對家裡保镖的了解,那是恨不得連飛進病房的蚊子都要先搜身的。
這個假設根本就說不通,而現如今他唯一得到的線索,直截了當地昭示着随月生的可疑。
陶風澈的腦子裡亂得像是在褲兜裡揣了大半個月的耳機線,根本理不出一個頭緒,更遑論将它解開,陶風澈想不明白,繼而就連太陽穴也抽痛了起來,就仿佛有人正拿着錐子在其上鑽孔。
他頭疼得幾欲作嘔,整個人頭暈腦脹,甚至難得地産生了想要逃避的念頭。
——事情好多,謎團好大,想不明白,頭痛欲裂,不如把自己淹死算了。
他忽然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然後人為地将自己沉進了水底。
但當肺部僅存的空氣消耗殆盡時,他最終還是将頭探出了水面。胸腔疼得像是要爆炸,他扒着浴缸邊緣連連嗆咳,緩過勁後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好不容易才緩過勁,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人間,腦袋也清明了不少時,手機卻又一次響了起來。
怎麼又有電話?
他已經夠煩了,就不能讓他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嗎?
陶風澈眉關緊縮,嘴唇抿得有些發白,滿臉不快地将手機拿到眼前,掃了一眼來電提示——汪源。
他跟汪源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瞥一眼屏幕上方的時間,對汪源的來意就有了個大緻的猜測——這個時間點打過來,要麼就是作業寫不完了,想借作業抄;要麼就是作業寫完了,想約着一起打遊戲。
陶風澈很少會拒絕汪源,但他今天實在是心情不佳,如果是前者還好說,但打遊戲他是真的沒什麼興緻。不過汪源這小子一向都看不懂眼色,十分難纏,陶風澈光是想着就覺得太陽穴再次開始抽痛,不是很想接他的電話。
可朋友畢竟是朋友,而且他苦惱的這件事跟汪源又沒什麼關系,後者甚至還幫了他不少……
陶風澈的内心劇烈掙紮着,正當此時,電話鈴聲忽然斷了。
——好吧,那這就不是他不接電話了。
明天汪源要是問起來,就說人在洗澡,手機擱卧室充電沒聽到吧。
陶風澈轉瞬間便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心安理得地将手機放回來原位,可安靜了還不到五秒,手機就再一次唱起了歌——汪源不依不饒地再一次打了過來。
……逃不過了。
陶風澈無聲地歎了口氣,摁下接聽鍵和揚聲器的同時,也做好了如果汪源約遊戲,就跟他說自己身體不适的準備,可他今天心煩意亂,即便努力告誡自己不要遷怒,開口說話時,語氣還是顯得有些不耐:“喂?”
若是換了别人,聽到陶風澈這種口氣,早就已經誠惶誠恐地夾緊尾巴做人了,但大腦明顯缺了根筋的汪源,明顯不屬于“一般人”這個範疇。
他根本就沒聽出陶風澈的惡聲惡氣,語速飛快,語調高昂地嚷嚷了起來:“陶哥陶哥,我查出來啦!”
“啊?”陶風澈被穿破屏幕的炫耀糊了一臉,一時間甚至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道,“你查出來什麼了?”
“就那個賬戶啊!”汪源歡快地接了一句。
陶風澈立刻便是呼吸一滞。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陶風澈猜測汪源大概是在找水杯,片刻後,果然傳來了汪源噸噸噸喝水的聲音,以及一聲舒爽的歎息。
緊接着,汪源得意洋洋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今天下午那會兒,那家私人銀行可能是在系統維護,也可能是因為别的什麼,總之,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漏洞,我一直盯着呢,立刻抓緊機會潛進去了。章馨雨賬戶裡的那幾筆大額支出都是同一個收款方,我記下來之又順藤摸瓜地查了過去。”
“你猜怎麼着?”汪源笑嘻嘻道,“還是私人銀行的賬戶,不過那個銀行位于A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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