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隻手放在她衣領上的第一枚扣子上,做出要去解她衣服的架勢。
藍潔眼裡閃過一陣驚慌,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見我一直惡狠狠地盯着她,幹脆閉上眼睛。等了一會,見我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藍潔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然後又睜開了眼睛,一臉戲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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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潔:“你怕了?”
混蛋:“我怕了?我是在考慮先動手還是先動嘴比較好。”
藍潔:“流氓!”
藍潔松開了摟着我脖子的手,掙紮着站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旗袍。
藍潔:“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現在就是你想要,我還不想就這麼早的給你,你的心還沒定。再說,人家還是個姑娘。”
說完這話,藍潔的臉都紅了。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不見了,眼下隻有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看得我腹股溝一緊,連忙也站了起來。
我微微蹲下身子,一個公主抱把藍潔抱了起來,然後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藍潔渾身一震,立即閉上了眼睛,雙手放在我胸前,無力地推着,一邊推一邊搖頭。
藍潔:“Jack,不要,我還沒準備好。”
我微微一笑,調整了一身體,把藍潔輕輕平放在床上。藍潔閉着眼,一動都不敢動,雙手護在胸前,嘴裡大口大口地喘氣,胸前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我壓制着撲上去的沖動,把藍潔腳上的拖鞋脫了,然後把她的身體擺正,看到旗袍開衩處露出的整個大腿,順手幫她理了一下旗袍,遮住了大腿。然後拿過床上的被子,輕輕地幫藍潔蓋好,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和一張通紅的小臉。
我在藍潔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把,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混蛋:“早點休息,别胡思亂想。明天早上我再來叫你起床。”
做完這一切後,我關了房間裡的燈,隻留了一盞夜燈,然後就往外走。等我走到門口,準備開門時,一個枕頭從背後飛了過來。
“混蛋!竟敢這樣欺負我。明天早上不用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
說完,藍潔又躺了下去,一把抓起被子,鑽了進去,隻露出幾縷頭發在外面。我抓住枕頭,不覺得有點好笑。回到床邊,把枕頭輕輕地放好,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就又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地沖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藍潔、Alice、芳姐還有瑪麗,幾個女人的身影輪流在我的眼前閃過。
“你的這根藤上,已要串了好幾個瓜,而根又附在藍潔身上。”Alice的話不停地在我的腦海閃現。單純從利益的角度思考,這話無比的正确。
如果不是我,藍潔不會這麼快啟動上海項目,甚至不會啟動。即使啟動了,主持這項目的人應該輪不到Alice。Alice依舊是采購部的一個小采購,領着一點可憐的工資,或者還有供應商私下裡的一點孝敬,但絕不會有現在主政一方的機會。
如果不是我,芳姐估計現在已經不在公司了,她跟她老公兩人應該正在四處投簡曆找工作,為下個月的房貸發愁。當然,芳姐跟她老公也有可能不會發生感情危機,正在患難與共,相互鼓勵掙紮。
如果不是我,瑪麗應該還在一個人搞直播,靠着粉絲那點可憐的打賞過活。然後依舊混迹在“名媛”圈裡釣凱子。甚至有可能一步一步地徹底墜入風塵。
我的出現,之所以會改變這三個女人的命運,是因為公司給我安排的職位,藍潔的信任并賦予我的權力。有權力就會有資源,有影響力,可以影響到周圍人的生活甚至命運。
藍潔為什麼這麼信任我?我不會天真地以為是自己的能力讓藍潔離不開我。有能力的人多的是,相互看對眼的卻很難得。信任從來不是基于能力,能力越強,信任往往會越少。信任隻能源于感情:親情,友情和愛情。
而親情,友情和愛情這三者之中,最不可靠的就是愛情。愛與恨往往就在一線間,今天的感情有多深,鬧崩了,明天的恨就有多大。
現在,公司裡的人碰到了都會尊稱一句“王總”,連公司的元老肖剛也主動跟我稱兄道地。這一切的一切,藍潔一句話就能把我打回原形。我不可能會天真地認為,公司缺了我就轉不動。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市場上有是。隻要錢到位,什麼樣的人才藍潔找不到?
我并不排斥藍潔,準确地說,我對她很欣賞,由衷的欣賞。藍潔的優秀誰也無法否認,藍潔的可愛,越接近越清晰。但如果說因此就從了她,心裡卻有幾道坎邁不過去。
第一道坎是男人的尊嚴。如果真的與藍潔确定了關系,别說是外人,就連自己都會有吃軟飯的感覺。也許這也是一種自卑,來自門不當戶不對的自卑,來自傳統婚戀觀念的自卑。女人可以理直氣壯地攀高枝,男人卻很少有人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上門女婿,依附女方發展,存在。
第二道坎是尚未泯滅的良知。英子說我是好人,早早地就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這個單純的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小姑娘,哪裡知道人心的複雜。這世界,哪有什麼真正的好人!我跟張偉是一類人,要不然,我們兩個也不會走得這麼近,幾十年了,有事總能扯到一塊去。跟張偉不一樣的是,我更善于僞裝罷了,是一頭典型的披着羊皮的惡狼。僞裝多了,自己也把自己騙了,當成了一個好人。所以,我不能主動去傷人,不能傷芳姐,不能傷Alice,更不能傷藍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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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坎是貪婪與不舍。藍潔是女王,女王有女王的尊嚴和強勢。跟藍潔在一起,就必須斷了與Alice和芳姐的關系,否則下場一定很凄慘。我貪戀芳姐的溫柔和家一樣的溫暖,我貪戀Alice的熱情和知音一般的存在。這種貪戀,在衣食無憂的前提,遠勝于金錢和财富。
這三道坎看似不可逾越,實際上卻脆弱得像紙模糊一樣。藍潔正在用她的方式,一道一道地将其抹平。
Alice說得不錯,隻要人不傻,眼不瞎都能看出來,這趟上海之行,實際上就是藍潔宣示主權之行,當着幾個女人面,當着全公司的面。慶功宴上,藍潔主動拉着我的手,并排坐在主位上。當着衆人的面,把她的包包交給我,讓我替她發紅包。這些事情,就是在直白地宣告,她藍潔和我是一體的。這軟飯我吃不吃,在公司人眼裡,都已經吃了,隻不過自己心裡還在犟着罷了。
藍潔的邏輯很簡單:我知道你跟那幾個女人有扯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我管你們現在是什麼想法,已經走到哪一步,我就是要以勢壓人。你這混蛋不是下不了決心,不是不想傷人嗎?我就讓她們主動退出去。先給她們,給得夠夠的,再不識趣,給她們的随時都可以再收回來。這就是女王的霸道邏輯。芳姐看明白了,Alice也看明白了,就連瑪麗也看明白了。也許瑪麗還是最先看明白的一個。
貪婪與不舍是吧?那是誘惑不夠。芳姐的柔情我給不了你,因為我生來就是女王。但我可以你給你自由發揮,實現人生價值和抱負的舞台。這個,芳姐給不了,除了我藍潔,誰都給不了。Alice的姿色我也有,Alice的熱情我也可以有,Alice知你懂你,我更知你懂你。我是女王,不會輸給你們任何一個,你們全部加起來都不行。
還有,不需要你奮鬥,我就能給你财務上的自由。新零售事業部交給你們,你們要飛也得三五年後,而且飛不飛得起來,光憑你們的努力還不夠,還要看女王我願不願意。
另外,我還是一個姑娘。别說這對你沒有誘惑,你們男人,就這個德性!總之,女王看上的東西,它就是女王的,也隻能是女王的。
可是,尊敬的女王,你為什麼就非得看上我呢?而且,我好像也看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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