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女跺腳,忽然心念一轉,“是不是阿堯告狀!你便不心疼我了?”
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才轉過身來,蹲在女兒面前,溫聲道:“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怎麼會不心疼你呢?阿堯是爹爹的孩子,也是你弟弟,一家人,總是互相心疼的。你去學些本事,日後便能保護自己,也能……控制些力道,不至于一失手便将人骨頭打折了。你們都是你娘親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哪個傷了,她不難過?”
少女張了張嘴,似乎被吓到,最後喪氣道:“阿堯很嚴重?”
“無妨。心悅,爹爹與娘親都是平常人,可你不一般,你天生會多遭些磨難……還記得你五歲時被抓走麼?爹爹不想再碰到如此境況,況且,你隻是跟過去學藝而已,家裡還是可以随時回來的。”男子撫了撫她的頭,蓦然想起什麼,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回去,笑了笑,又抓起她的手,“這回,可以跟爹爹上山了?”
少女雖然心裡仍舊有些不願,但看着她爹的目光,隻能别别扭扭地同意了。
沒了少女故意搗亂拖慢進程,沒多時,兩人便到了北山上茶圃後的一片林中。林中被人為地造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座木閣樓,樸實無飾,帶有些許草木香氣,結構卻精巧繁複,一步一景。
少女打小除了蘇府大院子,便隻見過城西藥館破舊的小院子,如此造型的小閣樓卻是人生初見,甫一至此,便哇的一聲歎出,稱贊道:“真好看!”
男子倒是見慣不怪,隻微微笑了笑,而後牽着少女步上閣樓門前,扣響木門。
木門應聲而開,迎面靠裡的牆邊便是一黑衣長發的男子斜躺在貴妃椅上,墨色長發鋪散在整張椅子上,與他緞面的黑衣恍若融為一體。淡淡瞥了二人一眼,又換了個姿勢,繼續捧着手中的竹簡,很是專注。
少女見此俊美男子頗為面熟,左思右想,忽然想起,便三兩步湊上去:“黑鴉叔叔!”
男子眉梢顫了顫,充耳不聞。
“黑鴉叔叔你不認得我啦?我五歲時咱們見過!我是心悅呀!”宋心悅抓着他的發絲拉了拉。
“心悅。”還站在門口的宋雲鶴開口叫住了這個胡鬧的女兒,随即朝着另外一人拱手,“二位大人别來無恙,冒昧到訪,實是有事相求。”
那人白衣白發,坐在靠窗的案邊,懸腕提筆畫着一些宋雲鶴從未見過的東西。不似人間任何一樣物品。慕白揮手,将畫卷收了,擡眸對上了宋雲鶴的雙眼,與之前兩次所見皆為不同,此時的他,似乎心中憋悶着什麼隐秘,而一見到他,眼底盡是渴求。
如此狼狽,以他從前的印象,不似會出現在這個宋大夫身上。
于是慕白偏頭瞅了黑鴉一眼:“黑鴉,帶她先出去吧。”
黑鴉煩悶地呼了一口氣,一溜煙從貴妃椅上坐起,見發稍還被拽着,狠狠瞪了宋心悅一眼:“跟我出來。”
宋心悅吓得趕忙松手,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糯糯道:“我爹說,不能随便跟人走……啊!”
砰!
門被關上了,黑鴉已經提着宋心悅衣襟出了小屋。
屋中已經清淨,慕白帶着宋雲鶴坐至桌椅前,為他沏上一杯清茶,茶中隐隐帶有仙靈之氣。宋雲鶴顯然未想太多,默默喝了一口,便開口道:“冒昧前來,實是想求二位大人,能收我兒心悅為徒,教她技藝,以免再受五年前之苦。”
“既是擔憂五年前之事重現,又為何等至她十歲,才來找我們?”慕白原以為,他應當在五年前便将人托付,早早便撤了懸崖邊的住所,換到了此處。
宋雲鶴又喝了一口茶,才仿佛有了勇氣:“我與心悅相識,便是十幾歲的年齡。如今小女已十歲,卻與當年的心悅越發像了,不論是性格,又或是相貌。可我與她卻為父女,骨肉至親,若再讓她待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白未急着答應,也未急着拒絕。
他顯然未想過宋雲鶴竟然在十年後,還能想起那個替他赴死的摯友。
“十年前你與你摯友毫無挂礙地比鄰而居,十年後又為何會介意你的女兒與她相似?”慕白想起那個坦然赴死,卻一腔愛意滅于腹中的少女,有些感慨。
宋雲鶴苦笑一聲,英勇就義一般:“罷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愛她,很愛她。可卻不知為何,我一見到小茗,便會忘乎所以。當年我氣惱自己移情别戀,卻又慶幸她未曾離我而去。故人已逝,我原以為一切便已結束,可心悅卻長至如此模樣……我,并非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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