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怎麼就答應他了?直接把他殺了奪取家主之印不就好了嗎?”從離開會議大廳開始,天語獸便一路沉默,直到返回府中,才氣憤地道出心中疑惑。
天語冥瞥了他一眼,臉上挂着恨鐵不成鋼的哀傷,“蠢貨,我的家主身份隻是兩年前臨時推選的,并無實際憑據。而現在天語癸才是那個真正手握家印之人,加上他是我大哥的子嗣,家印的來源也經得起推敲。我若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奪印,豈非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名?如此我還如何服衆?”
天語冥臉色抽搐着,虎掌捏碎木桌一角,自語道:“天語癸,此前倒是我小瞧你了,不過你資質平庸,無法修煉,終究難成大事。否則,你倒的确算得上是一大禍患。”
“父親。”天語浩恭敬一禮,道:“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難道真要回絕白家的提親?”
“不。”天語冥氣息漸緩,分析道:“天語癸之所以沒有要我直接回絕白家,是因為他知道事關家族生死存亡,我絕無應允的可以。因此他向我要了五年,也是因為他清楚,我隻能許他五年。”
天語冥目光閃爍間計策妙生,“我們這樣,先找個理由把白家搪塞過去,将婚期延緩五年。五年之後,等我拿到家主之印,再讓天語葵出嫁,達成兩家聯姻,如此一來,便是一舉兩得。”
“父親聖明。”天語浩感慨他智慧的同時,又生一惑,“可如果五年後天語癸真找來了一個15級召喚師,我們該當如何?”
“他說的無非就是天語夜。”天語冥道:“如果天語夜真能回來參加家族大比,那我們又何須借助白家之力?隻是這天語夜已經長達兩年時間了無音訊,要麼就是早就忘記了天語家,要麼就是死外邊了。所以,我總得做好兩手打算。”
“父親果真深謀遠慮,不過…”天語浩眉頭微蹙,“若五年後天語癸依舊不肯交印……”
“他敢,我現在就帶人辦了他。”天語獸一副說話不經大腦的模樣,提步便要沖出門外。
“站住。”天語冥苛責一聲,道:“我天語冥一生光明磊落,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争氣的兒子?唉…,你們娘親走得早,也怪我對你們疏于管教。”
天語冥繼續道:“五年之後,他若不肯交印,便是他食言在先,屆時我們即便是殺了他,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麼。不過,這段時間裡你們盡量避免與他發生沖突。他與我立君子之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進行的,我可不想有人在背後說我堂堂一家之主,竟然刁難一介小輩。”
“我們何時與他有過沖突了?”天語獸睜眼說瞎話道。
“你真以為,你們在背後做的那些事為父全然不知?如果你們能把這些閑心用在修煉上,為父也不用那麼煩心了。”
“父親教訓的是。”
兩人弓身參拜時,天語獸突然向天語浩投來了責備的目光,仿佛在質問是不是他将這些事告訴父親的。
“大哥,你别這麼看我,父親問起我不敢不言。”
“你…!”天語獸一時心肌梗塞,那張臉難看得像是縮緊的糙皮牛菊。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天語冥心浮氣躁,不耐煩地下達了逐令。
風推雲湧,浮雲翳日。
……
天語妃妃府邸。
“說,家主之印為何在你身上?”天語妃妃拍掌跺腳,不見半分千金小姐的恬靜溫雅,像審犯人一樣質問天語癸。
“我老實交代,我老實交代。”天語癸悻悻地舉雙手投降,隻有在她面前,他才會表現得像是一隻被拔除了獠牙的小奶犬。
“其實,是大哥留給我的。”在他臉上,一抹傷感悄然浮現,“大哥說,我們比他更需要家印,便在離開前将家印交給了我。或許,大哥早就想到了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說到天語夜,一絲淡淡的悲傷,從天語妃妃的心底深處,靜悄悄地鑽了出來。她薄唇輕咬,眼波溫柔,挽住天語葵的雙手輕輕收緊。
“也不知大哥他…是否一切安好…”
天語夜與天語妃妃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即便天各一方,可那份血脈中的親情,永遠也不會改變。
秋風蕭瑟,吹落枝頭的一片粉嫩花瓣,輕飄飄地落入茶杯之中。
思緒如同那杯中泛起的漣漪,輕輕蕩漾開來…
……
天語癸突然發現,從始至終,天語葵的目光,呆呆的,愣愣的,略顯笨拙的,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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