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換了兩個圓臉大漢,兩人年齡都在十四歲左右,鼻子都很高聳,一個比較高的一米八上下,矮一點的也有一米七。
兩人各抱了一塊石頭上來,身後還跟着三個人,一個負責拎包的小夥子,還有兩名保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兩位大老闆。
高個子老闆把他的石頭放地上,臉上洋溢着笑意,對身旁身材較矮的老闆說道:“山子,這次你先來。”
山子并未推辭,他爽快地将石頭遞給了正在等待的解石師傅。
這塊石頭長約四十公分,寬約三十公分,表面覆蓋着木那場口特有的黃色包漿皮,顯得尤為引人注目。
山子在石頭前駐足片刻,用手指在上面比劃了幾下,随後對解石師傅說:“師傅,幫我從中間切開。”
從他們兩人的口音中,可以聽出是晉省太原的方言,再結合他們的外貌和門口停放的悍馬,不難推斷出他們應該是煤老闆。
解石師傅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此刻他的身上布滿了石灰的痕迹,但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顯然這一天他都在忙碌地切割各種石頭。
他把石頭放在木架上固定好,他深吸一口煙,将剩下半截煙蒂直接丢在腳下,眯着眼緩緩将煙吐出來,再次确認:“直接從中間切?”
一般解石師傅在幫客戶切石頭前,都再三和客戶确認清楚,才敢下刀,以免切開後起争端。
見山子朝他點頭,他也再不磨叽,把壓在石頭下面的軟管拔出來,卡在木架前端,水瞬間就嘩啦奔湧出來。
陳才看到這也笑了,這解石師傅還挺聰明,他把油桶灌滿水後,吊在身後的懸梁上。
将油桶打孔,再将軟管插上去,一個簡易的水龍頭就做成了,陳才不得不佩服勞動人民的智慧。
大概十分鐘左右,石頭一分為二,高個子老闆的瞅了一眼哈哈大笑:“山子,大理石啊!”
确實像大理石,裡面全是灰黑色,或許山子賭的就是石頭皮殼外面的那條蟒帶,隻是沒想到裡面是磚頭料罷了。
圍觀的人都知道切垮了,沒人敢出聲嘲諷,主要是怕遇到脾氣暴躁的弄不好會挨揍。
這些人中主要有那麼幾種人,一種是看到你切垮的心裡平衡了不少,禁暗自竊喜:看,這倒黴蛋賠了吧。
另一種是看到你切漲了,心裡嫉妒恨的,心中暗自咒罵:瑪德,這家夥真是走了狗屎運。
還有一種人純是看熱鬧的,要是切漲了,遇到大方的老闆會封個大紅包。
山子滿不在意的擺擺手:“區區二十萬而已!孫哥,看你的了。”
叫孫哥的老闆嘴裡回應:“得嘞!”
他把石頭抱到木架上放好,又轉了個方向,拿起筆在凸起的一個角,畫了一個五公分的圓,這塊石頭比山子那一塊還要小一圈,這是一塊典型的莫灣基黑鎢砂。
解石師傅看到孫哥畫好圈:“孫老闆,切?”
孫老闆朝解石師傅搖頭,緩緩吐出一個字:“擦!”
解石師傅換上手磨機慢慢擦,五分鐘後,師傅關掉手磨機。
山子迅速走上前去,仔細端詳後,眉頭微挑,對孫老闆說道:“孫哥,看這種水,這是要漲的節奏啊!”
聽聞此言,原本在一旁的香江珠寶商也湊上前來,拿起燈仔細查看了一番,随後對孫老闆說道:“孫老闆,三十萬我收了。”
孫老闆聽後,對他冷笑:“朱老闆,你們香江人的精明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塊原石我花三十萬買的,現在切漲了,你卻隻想以原價回購,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是響亮,難怪能發财。”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經常混迹在賭石圈裡,都是相互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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