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傾絲毫不以為意,輕輕笑了笑,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未必。”
白色羽箭搭上漆黑的彎弓,雲落傾緩緩拉開弦,纖細的指尖青白而有力。冷風掀起她暗紅色的鳳袍衣袖,露出白皙的皓腕,本是柔弱無骨的姿态卻仿佛蘊含着無比強大的力量。她一隻眼睛眯起,瞄準前方紮入紅色靶心的箭矢,異常認真的表情讓人看着容易失了神。
這是一場稀世罕見的豪賭,一個看似纖弱傳言以美色侍君的絕色皇妃與一名馳騁沙場以箭術聞名的少年将軍,以箭術為賭,皇權與軍權為注,似乎在一開場,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四周的人們都在私底下議論紛紛,他們在讨論皇妃娘娘是否會遵守離開皇上?皇上又是否會對此坐視不理?
無數雙眼睛,齊齊盯住張弓拉弦的女子,笑看她輸了這一場天大的賭注之後将如何收場?
黑色的弦被拉得滿滿的,似乎再多加一分力就會崩斷。纖細的手指張開,那白色羽箭仿佛被賜予了神秘的力量,“飕”的一聲,朝着靶心中央疾速飛馳而去。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樣的目标,白羽箭擦過黑羽箭鋒利的箭簇,金屬鐵器的激烈摩擦,發出的聲音尖銳,擦出火花飛濺,黑色的劍被一分為三,散落在地。
就在那一刻,所有人面上的表情都發生了質的變化,人們的笑容消失不見,議論聲遽然停歇。
泗語亭内一片窒息的寂靜,鴉雀無聲。
獨孤城那自信滿滿的笃定,全盤破裂,他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瞪着被白羽箭震落的黑羽箭,原先黑羽箭射中的靶心位置,此刻被白羽箭所占領。
這……怎麼可能?這樣一個女子,怎會有如此精湛的箭術?他輸了!以為必赢的賭局,結果輸了。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不是輸給戰場上強大的敵人,而是輸給了一個女人,這讓一向狂傲的少年将軍有些難以接受。
“四嫂!”九皇子驚訝地張大嘴巴,那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驚叫道:“你的箭術什麼時候練得這麼好了?”
雲落傾淡淡的笑了笑。這一年的光陰,她一點也沒浪費,每一天都安排得很緊。
經九皇子一叫,周圍的衆人也回過神來,震驚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會射箭的女子不難見,但是能震落他人已入靶心的箭矢并替代其位置,而又不毀箭靶分毫,在場的所有将軍們,自問都無法做到,但是這樣一個看似纖弱的女子做到了。誰也料想不到,他們的皇妃不僅有着傾國傾城的美麗外表,還有着令人動容的高超箭術。
“娘娘千歲千千歲!”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除九皇子、獨孤城以外,所有大臣、将領、宮人太監全部跪地,那呼喊聲幾乎震破了耳膜。
一直不問事的帝王這才走下廣亭,拿過他妃子手中的沉木彎弓,随手往身後一遞,身後小祥子連忙恭恭敬敬地接着,誰知那弓竟然那麼沉,差點沒掉地上,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蕭陌離攬過她的肩,微微偏頭,眯着眼睛看她,她幾時練得如此箭術,他竟不知。
雲落傾轉過頭沖他微微一笑,竟有幾分狡黠,似乎在說:“你不知道的還很多。”
蕭陌離摟住她肩膀的手頓時一緊,眼中閃現危險的光芒,雲落傾一愣,抖了抖身子,這些天,她可算是體驗到了一個長期禁欲的男人爆發之後的恐怖,每天不折騰到她筋疲力盡他就不罷休。見她神色畏怯,他滿意地挑着眼角,知道怕就好。他一揮袖袍,示意跪地的人可以起來了。
衆人起身,對皇妃娘娘的箭術一陣弘揚贊歎之聲,将她捧得天上有地上無。
雲落傾淺淺的彎着唇角,掩去了内心的嘲諷,從白發妖孽到後宮亂政再到如今他們口中的神女下凡,這速度變得不是一般的快。
雲落傾凝眸望向還沉浸在敗于女人之手的打擊中的獨孤城問道:“獨孤将軍,你可服?”
獨孤城這才回過神來,他一向自诩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辦了。沉默片刻,他轉過身在她面前跪下,從懷中掏出一枚不大的銅牌,上面刻有“獨孤”二字。他擰了眉心,将臉轉到一邊,似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才下定決心般的表情,雙手舉起銅牌,咬牙道:“娘娘箭術了得,末将甘願認輸。獨孤家軍兵符在此,但是,末将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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