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隻說太松縣還好,在說了一個下面村子的裡面的,這話可有些耐人尋味了,明顯是在揭安安的老底,明晃晃的告訴大家,顧安安她就是鄉下的一個泥腿子。
蔣健明常年和女生混的熟悉,哪裡沒聽出來這裡面的彎彎繞,他把領子扣的襯衣口子解開了一顆,饒有興趣的盯着安安看,半晌也沒從安安身上看到尴尬,越發覺得奇特了,在他們學校裡面,若是被人知道是鄉下的泥腿子,哪個女孩子不是趕緊捂住來路,羞憤的不行,怎麼到了顧安安這裡,油鹽不進。
安安面上雖然不改色,但是心裡到底是不舒服的,不舒服不是胡小書說她是村子來的,卻是胡小書告訴别人自己是哪個縣城的,自己擺明了就是不想說的,偏偏被她多管閑事給說了出來。
安安轉頭看向胡小書,“你吃的大米還不是泥腿子種出來的,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泥腿子,若你真有本事把農村和城裡的界限劃這麼清楚,那就别吃五谷,畢竟吃了五谷可不就和泥腿子沾邊了??那多不好啊!損了你城裡人的形象!”
一句話說的胡小書臉青白半截,安安卻覺得這人就跟王大英一樣,讨厭的緊,非要疼了才知道長記性,她繼續,“胡小書,你少多管閑事,有這會功夫還不如臨陣磨磨槍,免得隻能當萬年老二。”
好吧!萬年老二徹底把胡小書給刺激了,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找安安的,沒想到老師卻突然進來了,明顯是要考試開始了,胡小書隻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安安卻不管,斜睨了一眼看熱鬧不嫌多的蔣健明,“都是你惹起來的。”
蔣健明還準備說些什麼,老師卻在講台上拿着卷子,大聲,“行了,大家都準備準備,發卷子,考試時間六十分鐘,下課收卷!”
卷子一發下來,安安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尤其是兩個嗡嗡嗡的蚊子,煩人的緊。
安安拿到卷子後,整個人就沉浸在題目裡面了,自然沒注意到胡小書的小動作,她簡略的把卷子都過了一遍,有些感慨,丁老師不愧是一線教學的老牌教書匠了,這裡面的大部門類型題目,昨天晚上在丁老師家裡的時候,基本都已經被過了一遍,而此時卷子裡面的題目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無非是最後一題是開放題難度偏高,但是安安覺得,若是靜下心來,細心的沉下去,也是能夠攻克的。
能夠被學校派出來參加這種比賽的學生,基本的功底都有的,可以說都是各個學校的尖子生了。
這卷子一下來,自然沒人說小話了,都是一陣沙沙的寫題聲。
卷子的前半頁安安寫的很快,但是她發現越接近後面的題目,難度系數也越高,她花費的精力也就越多了。
時間過去了一半,基本會做的題目,在場的學生都做完了,這會大家都在攻克後面的難題,安安也不例外,全部心神沉浸在卷子的後面題目當中。此時胡小書卻是急的一陣抓耳撓腮,做起來前半部分題目的時候,她還覺得挺簡單的,丁老師把這次考試說的太難了,哪裡有那麼嚴重。
但是做到了後面,翻頁的時候,她手心裡面漸漸都是汗意了,不由得有些後悔,昨兒的下課時間,丁老師是把她喊到了辦公室的,有講過這類題目,不過她覺得丁老師占據了她休息的時候,再加上那根本就超出了他們的學習範圍,覺得丁老師有些小題大做了,哪裡有那麼難度高深的題目,這不!丁老師講的時候,她思想就開小差去了,壓根沒有細聽。
如今遇見了這類題目,可不就急了嗎?昨天丁老師怎麼講的來着??這個步驟要怎麼推算??胡小書越急,這會腦子裡面越是一團亂麻,丁老師講題的那些話,仿佛就在耳邊,但是她卻怎麼也抓不住,胡小書拿着筆,半天都沒動筆,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筆,她咬了咬牙,這道題放棄!跳過後,又是下一題,她這才發現啊,這裡面越到後面題目的深度也越難,也就是按照丁老師的講的那個路子,但是她現在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她不由得有些喪氣,再次放棄,直到跳到了最後一題。
胡小書發現基本卷子翻頁後,她沒有一道題能做出來的,胡小書擡眼看向安安,發現她正在奮筆疾書,而且老師發的草稿紙,已經驗算了滿滿大半夜了,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過程。
而安安之前的話,如同魔鬼一樣在她耳邊再次響起,萬年老二,你是坐定了,胡小書神色變化莫測,她才不要做萬年老二,大不了一起拖下水,她撕下來了草稿紙一角落,把前三題最簡單的答案給寫了上去,揉成了一團子,丢到了安安的腳邊。
很輕的聲音,安安雖然在演算題目,但是還是聽到了那輕微的響聲,她低頭看了一眼,誰會在這個時候丢紙團,不言而喻,她回頭看向了胡小書,眼裡閃過譏諷,“胡小書!”,說完,她在胡小書舉手之前,突然站了起來,高聲,“老師!”,監考老師原本是坐在講台上的,聽到安安喊他,頓時走了出來,詢問,“怎麼了?”
這老師年級有些偏大,瞧着有四十來歲,許是多年的教室生涯,在加上是典型的嚴師一類,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安安并不怯場,指了指地上的小紙團,“不知道是誰把紙團扔到了我這裡!我懷疑是卷子的答案,麻煩老師幫忙驗證一下。”,相當于被動被攻擊,她更傾向于主動攻擊,這小紙團若是她撿起來,有理也說不清了,但是若是由監考老師撿起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監考老師從講台上下來,臉上的嚴肅更是加深了幾分,他走到安安桌子前彎下身子,把紙團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看完後默默的把紙團捏在手心裡面,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誰丢的?”
沒人回應,整個考場一片靜悄悄的,安安餘光掃到了胡小書緊緊低下的頭,勾了勾唇,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敢做不敢當。監考老師見沒人吱聲,他把目光鎖定了安安,“你有看到誰丢的嗎?”
安安搖了搖頭,“沒看見!”,她不知道,在她說沒看見的時候,胡小書整個頭都擡了起來,滿是不可置信,她沒想到安安為什麼會幫她!那是因為安安比任何人都清楚,丁老師有多希望這次他們太松縣高中能在賀州市算數比賽裡面拿到名次。
她看在丁老師的面子上,不會大張旗鼓的說出這個人是誰,那是因為不想給學校抹黑,但是!不代表着胡小書的做法她就完全這樣算了,她郎聲,“老師,這紙團很輕能夠丢到我桌子腳下的地方,說明這個人本身就離我不遠,不然這個力度達不到。”
話說到這裡,胡小書臉上的慶幸頓時僵在了那裡,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顧安安之前明明是放過她了,為什麼又突然反水了。這是反水嗎?不!這是鈍刀子割肉,在你有希望的時候突然破滅,這種心情起伏,安安比任何人都明白。
随着她話音剛落,監考老師再次把紙團給拆開了,他看完紙團上的筆迹,擡了擡眼皮子看向安安,第一句話,“你很聰明!”,第二句話卻是,“你是哪個學校的?”,安安有些摸不着頭腦,這監考老師話裡面的意思,她舌尖抵着上颚打了一個卷,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太松縣高中的。”,說完又補充,“丁老師是我的算數老師!”
說起丁老師的時候,安安的小臉滿是驕傲,沒人在比她知道丁老師的才華了,越是和丁老師接觸,越能明白像丁老師這種,連一個算數比賽的題目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的人,她到底把小學初中高中的算數給摸的有多清楚。
聽到安安提起來丁老師那股子的驕傲勁兒時,監考老師嚴肅的臉色也柔和了一瞬間,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在提起自己的名頭時,帶着難以言說的驕傲,他笑道,“幫我回去帶一聲好,就說我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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