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點不高興,沈棄淮回頭看他一眼,微微皺眉:“你是不是被幼微下了什麼迷藥了?”雲煙一驚:“王爺何出此言?”輕哼一聲,沈棄淮也沒多言,拂袖就走,留雲煙一人站在原地,冷汗涔涔。三司府衙。沈知白站在沈故淵面前,額角青筋繃着,卻還是一字字清晰地道:“淮南持節使是丞相家的遠親,被我當衆拆穿貪污,面上過不去,已經進京。淮南一帶比往年多了十萬石的稅收,并未加苛于民,都是從官員私庫裡來的,另外……”說不下去了,沈知白惱恨地看着沈故淵:“我能先揍您一頓嗎?”“嗯?”沈故淵一臉“你有病吧”的表情:“揍我幹什麼?我又沒惹你。”沈知白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他的書桌上,怒道:“從我進來開始您就一直在笑,我越說您笑得越歡,有那麼好笑嗎!”簡直太過分了啊!稅收這麼嚴肅的事情,他竟然能聽笑,是在嘲諷他哪裡做錯了嗎!“我在笑?”沈故淵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無辜地道:“沒有啊,有什麼好笑的?”他隻是想起今早上甯池魚那慌亂糾結的表情,覺得好玩罷了。該再多吓她一會兒的,她定然會瞪大眼,一臉驚慌失措地跟他說:“師父,怎麼辦?”“噗嗤。”想起那樣子,他沒忍住,當真笑出了聲。沈知白臉都?了,不複以往的溫柔鎮定,撩起袖子就要踩上他的書桌。“小侯爺!”旁邊的趙飲馬連忙将他制住,拽了出去。“趙将軍。”沈知白很不高興:“他欠揍,你還護着他!”趙飲馬心有餘悸地搖頭:“小侯爺,我是在護着你啊。”“嗯?”沈知白皺眉:“我會武!”“我也會啊。”趙飲馬幹笑:“可是昨日想跟殿下過招,兩招還沒到就……小侯爺保重。”微微一驚,沈知白有點意外:“他武功那麼高?你可是朝中公認的第一武士。”“慚愧。”趙飲馬抓了抓後腦勺:“多年前我就曾在五十招的時候敗給過悲憫王爺,本以為幾年勤奮能有所長進,沒想到在殿下這兒,兩招都過不了。”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沈知白摸摸地揣回了袖子裡,但還是怒氣難平:“武功高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好歹是來幫忙的,這麼盡心盡力,他也不知道态度好些!”“息怒息怒。”趙飲馬哈哈笑着打圓場:“不過咱們最近也挺痛快的啊,今兒我還把一群想糊弄事欺壓百姓的狗官揍了一頓,那滋味兒,别提多爽了!”這倒是的,先前沈棄淮掌管秋收之時,他們也曾經效過力,但遇見貪污腐敗。禀告上去,往往都是不了了之。追問一二,沈棄淮都敷衍說是最近太忙,等秋收結束之後再論。秋收結束,該吃飽的蛀蟲都吃飽了,還論什麼論?沈知白先前就是這樣撂挑子不幹的。然而現在,來了個天不怕的不怕的沈故淵,準他們先斬後奏,甚至給他們請了兩個皇令,讓他們做起事來腰杆都挺得很直。本是看在池魚的面子上來幫忙的,但幫到現在,沈知白不得不佩服沈故淵兩分。這樣想想,氣也就消了,他輕哼一聲,看了看手裡的賬本:“還差點,再加把勁吧。”“嗯。”趙飲馬颔首:“我一定會盡全力的。”隻是,按照如今賬目上的稅款來說。就算他們都盡全力,怕是也……有些困難啊。夜幕降臨,沈棄淮還沒有從宮裡回來,池魚悄無聲息地從書房離開,将帶出來的東西塞進了瑤池閣。“這就要走了?”沈故淵點燃了燈,睨了一眼那蹑手蹑腳的人。身子一僵,池魚有點尴尬地道:“此地我不能久留。”“怕什麼,暗影都已經睡着了,沒人能發現你。”沈故淵抽了雕花凳出來拍了拍:“坐下。”池魚硬着頭皮轉身,也不敢看他,乖乖地坐下來,盯着桌上她放的那一疊東西。“你想好了嗎?”沈故淵慢條斯理地問她:“這些東西隻要給了我,他到時候就會發現你是奸細,你就不能在他身邊待着了。”“誰想在他身邊待着?”池魚磨牙:“我隻想讓他去黃泉路上待着!”“那好。”沈故淵點頭:“交給我吧。”“你知道這些怎麼用嗎?”池魚連忙拽住那疊東西,認真地挨個解釋:“這些東西除了他,隻有我能看懂,上頭有?話有密語。我給你寫了個破解的冊子,你對照着看。另外,可以重新寫個名冊,到時候一目了然。”一說起這些來,她就滔滔不絕了。沈故淵撐着下巴看着她,好笑地道:“不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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