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時又一次感到埋着的那顆心沉沉地跳動起來,然後面前這雙碧彩琉璃的主人吻上了他的唇。
他們這幾天在家裡,除了閑聊,就是上床,當然也極有可能在床上閑聊。
不過這次直接是在客廳的沙發上,陸方時雙手抱着林遊,他現在已越來越習慣與林遊的床事,甚至在他内心深處,可能已不僅僅是用習慣二字來說明了。
“格雷諾耶尋找的究竟是什麼?”林遊問,“是一種抽象的純粹的美,還是僅僅隻是象征權力欲望的香水?”
“是…是愛情吧。他啊…”陸方時說話磕磕跘跘,“他…嗯…在尋找着愛情的香味,但…最終卻發現…啊…他…早已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愛情也有香嗎?”林遊俯身于陸方時的脖頸之中,他聞到了家裡沐浴露的香氣。普通的工業調料香,在陸方時的身上,卻奇異的好聞。
“有…吧。”他感到靈魂失重,忍不住雙手把林遊抱得更緊些,“所有…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有的…”
陸方時講完這一句話已是困難重重,林遊卻輕舔他耳垂,在他耳邊溫柔地低聲道:“再說一遍。”
身下的人仿佛是委屈了一般,眼更紅了。林遊發現自己心裡好歡喜。
小長假結束,林遊還有些事總得回校辦,陸方時終于回了公司。
他覺得他運氣很差,明明公司這麼大,他卻總是一進公司就能碰到黃世東。
黃世東看到陸方時,鼻孔出氣嘲諷地一笑:“了不得,大人物終于知道要來公司了?”
大人物一個詞說得尤其難聽,陸方時低聲道:“前些天發燒。”
“哦,隻是發燒嗎?”黃世東冷笑,“你家那位讓我說你重病,直接請了無限期的假。”
陸方時一愣,他倒是知道林遊這麼直接給他請了無限期,雖說他确實不想來,但是他一個壓根沒有行程通告的人若是始終不在公司,那他被包養的消息估計就傳得更快了,至少目前來說,還是悄無聲息的。
“您就是要跟我說這些的嗎?”陸方時斜眼一瞥,轉頭不看着面前這人,“沒其他事我就走了。”
黃世東被陸方時這孤傲的态度氣得抓狂,他在心裡思索半天,終于想出來回擊的語句:“不過你傍了人家這麼久,怎麼也不見你有什麼資源?”
“除了錢什麼也沒撈到,這和會所賣的有什麼區别?”黃世東冷笑,“說到底不過也就是床上的玩意兒。”
黃世東這羞辱的話對于陸方時這種心裡有那麼一點傲氣的人來說,實在是一踩一個準。
但陸方時早在心裡對自己做過了這樣的評估,說到底,反正都是賣,誰能比誰高貴,他就是挺下賤的。隻是他除了話語本身的羞辱程度,他又想到别的,他想起林遊,想起這些天來相處的點點滴滴,總覺得不該是這樣,他對于林遊,或許不僅僅隻是床伴而已。
“隻要跟我一晚。”黃世東看着陸方時沉默的臉色,以為自己踩準了點,心裡的想法又被勾了出來,“隻要一晚,我立即就能給你一個角色。”
腦海裡林遊的面容消散,陸方時看着面前黃世東的臉,這個毀了自己五年人生的人,他心裡是抑制不住的厭惡,“滾。”
他輕飄飄地說了這麼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然他說得輕松,心裡卻越發為自己這蒼白可笑的境況而感到悲哀。自己當年的同學們各個都有着自己的事業,有着正常的生活軌迹,有的甚至已經成家立業。隻有他,隻有他一個人沉浸在蒼白的漩渦裡,拼拼湊湊過來的這些年,像是被歲月遺忘了。
他曾經也是高傲的,當他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畢業時,當他第一部主演的電影就拿下一個份量不輕的獎項時。但是這一切如今都已太遙遠了,遙遠得看不到邊界,已經成了對岸被白霧掩埋的幻境。
傅辰最近運氣很好,剛從一個劇組殺青回來就碰到了錢轶,他今年來一直在努力追求的女人,錢轶是公司經紀人之一,負責好些個藝人,她跟傅辰說道:“最近有個叫做《演員》的節目正在籌備,投資很大,很被人看好。負責人跟我關系不錯,我拿到了推薦名額,就把你的信息給過去了,他們讓你過幾天去試試。”
“隻有我?”傅辰激動起來,笑容壓不下去,“你隻推了我?”
這不是愛情是什麼?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走後門?
“你怕是想多了。”錢轶猜準傅辰心裡所想,翻了個白眼,“我是根據他們提的要求推了幾個人信息過去,然後他們看中了你而已。”
“哦。”傅辰語氣不無失望,不過能有一個上節目的機會總歸是好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什麼要求,看中了我都沒看中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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